严扩充势力,攒军功和威望的好时机。 但同样也是件很冒险的事。 黄思严到底不是晋王的嫡系,合力剿灭红莲教,保不齐晋王为了保全自己的势力,会置黄思严不顾。 而且战争这事刀剑无眼,每次打仗都是提着脑袋上,能不能平安回来也不好说。红莲军在江南、荆湖地区盘踞多年,让朝廷颇为头痛,他们可不是魏达这群短期内集结的乌合之众能比的。 刘子岳放下圣旨对黄思严说:“你心里怎么想的?想不想去?若不想去,就上个折子,说你负伤了,腹部重伤,只是担心陛下担忧,因此才报喜不报忧,等你伤好之后立即带兵前去与晋王汇合。” 当然这都是托词,估计等黄思严好的时候,晋王那边的战事也差不多结束了。 黄思严没想到还能有这种办法,他讷讷地说:“这……殿下不怕朝廷怪罪吗?” “怪罪什么?你现在可是收复三州的功臣,陛下即便生气,也顶多摔折子,现在不会拿你怎么样的。”刘子岳笑眯眯地说。 他那个好父皇可是好面子得很,儿子到处想方设法要银子,他都觉得丢人,一下子给了大笔的银子。这前脚才夸完了黄思严,后脚就收拾黄思严,他面子上也挂不住啊。 黄思严认真思索了一会儿,坚定地说:“殿下,臣想去。” 他想带更多的兵,掌握更多的兵力。 以前是殿下一直护着他,让他走到今天,以后他也要成为殿下最重要的助力之一。这势必得需要更强大的权势。 刘子岳点头:“想去就去,鲍典军,你和黄参将好好想想,带哪些人去,另外再给黄参将挑个脑子聪明点的参谋。” 鲍全接下了任务:“是,殿下。” *** 燕王与太子坐在围了厚厚帷幔的凉亭中。 亭子一侧安置着一只红泥小火炉,滚滚沸水冲着茶叶漂浮荡漾,浓郁的茶香扑鼻,暖意融融,与外面的冰天雪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太子挥退了伺候的宫娥,亲手为燕王倒了一杯热茶,递给燕王,笑道:“三弟,你我兄弟,好多年没这么安静地坐下聊会儿天了。” 燕王知道这是太子的怀柔之策。 如今晋王在朝廷中如日中天,太子只怕是日夜难以安眠。 同样,他心里也不好受。 就比晋王晚那么一点点出生,就因为没投胎到元后腹中,他就什么都不如这两个哥哥。大哥有兵权,二哥有太子之位,圣宠。 他自诩才华、胸襟不输两个哥哥,却什么都要落他们一头,燕王心里如何能甘心。 这也是他今日愿意接受太子示好,坐到这里与太子一道喝茶的缘故。 以前太子地位稳固,他跟晋王、楚王等都想将太子拉下来,这样自己才有机会。 但现在若是真将太子拉了下来,储君之位非晋王莫属,其他皇子哪个能与其相争? 晋王这人城府颇深,行事果决狠辣,自己这点心思恐怕瞒不过他。等晋王登位,自己的日子只怕不好过。 燕王垂下头,笑眯眯地说:“是啊,臣弟还记得小时候,二哥最是疼爱友让咱们这些兄弟,那一年……” 两人假惺惺的叙了一番旧情,关系仿佛一下子亲昵了许多,哥哥弟弟的亲热极了。 等这番姿态做得差不多了。 太子按捺不住地问:“三弟,你对今日朝廷上的事怎么看?” 燕王大义凛然地说:“陈大人和傅侍郎太着急了,依大哥之能,全歼红莲教那不过是迟早的事,又何必非要劳神费力地让南越驻军北上呢,就南越那点人,分一大半兵力走,余下的那点人怎么能够守住十几个州府,若有点闪失,岂不是得不偿失?” 太子用力点头:“可不是,陈怀义和傅康年为了给晋……大哥护航,真是连南越的情况都完全不顾了。此事实在是不妥,不若你我一道去找父皇,陈清利害,恳请父皇收回成命。” 燕王觉得他们会觊觎那个位子真不怪他们几个兄弟,实在是太子太草包了。 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脑子里装的什么? 君无戏言,圣旨都下了,也送去了并州,想让他父皇自个儿打脸,朝令夕改? 别做梦了,真敢用这种借口去劝谏,铁定会挨一顿排头。 若是往日,燕王肯定要看着太子碰壁挨训,一点点失去圣心。 但现在嘛,他还指望太子能跟晋王抗衡呢,自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太子做出这种蠢事。 “二哥,不可,送往并州的圣旨都已经出城了,咱们这时候恳请父皇收回成命也太晚了。”燕王眯起眼道,“如今红莲教已不成气候,大哥光荣凯旋是早晚的事,去不去一个黄思严,都无甚差别,只不过是将这个时间提前些罢了。” 太子双手捧着天青色的茶杯,袅袅白烟熏得他面目更显狰狞,他抿了抿唇道:“三弟说得有道理,可咱们就不管了吗?” 让他眼睁睁地看着晋王一点点地坐大,进一步威胁到自己的地位,太子心里实在是不甘又担忧。 琢磨片刻,不等燕王开口,他就说道:“三弟,咱们能够想办法拉拢那个黄思严,为咱们所用?” 燕王觉得太子有些异想天开了,虽说太子是储君,可上面还有父皇压着呢,如今黄思严都是三品参将了,太子能许给人什么好处?左右不过画饼,他许诺的这些,晋王一样可以给。 而且晋王现在势头这么猛,又跟黄思严一样是武将。黄思严怎么可能就因为太子轻飘飘几句话就改易其主?除非他脑子坏了。 不好拂太子的面子,燕王委婉地说:“此事恐怕有些难。” 太子重重掷下茶杯,蹭地站了起来,背着手在不大的凉亭中焦躁地踱来踱去:“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该如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