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燕王垂下眼睑,觉得自己以前真是想差了,先拉什么太子下来,最该防范的是大哥才是。就太子这样的心胸、脑子,完全不够看。 他以前可真是高估了太子。 “二哥,不必着急,咱们坐下说,臣弟这里倒有点不成熟的想法,二哥且听听。”燕王温和地说道。 太子听了连忙回身,重新坐到他对面,精神奕奕地说:“三弟请讲。” 燕王笑着说:“黄思严早就是大哥的人了,去不去江南与大哥汇合,没什么差别,左右都是这些军功,反正也是大哥的人分,该忌惮不满黄思严的也该是哪些被分走了功劳的将士才对。” 太子心情好了些:“难怪父皇一向夸三弟你最是通透,你说得没错。还有呢,你不会光想讲这个吧?” 燕王轻轻一笑说:“当然不止。南越经过多次扩军,总共也只有四万左右的兵力,如今黄思严一下子带走一半的精锐,留下的人,一个州府恐怕都分不到两千人,于子林的影响力也只在连州,公孙大人可是与他不和,依臣弟看啊,黄思严这次带兵北上,未必是件坏事。” 太子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转怒为喜,食指兴奋地点了点:“没错,还是三弟足智多谋。只是南越甚远,咱们现在安排人也太迟了……” 而且也不他们想安插就安插的,得有空缺才行。 燕王笑意越发地深:“此事何须你我出手,大哥是不是忘了七弟去了南越?” 太子还真忘了,老七那家伙一看就对他没什么威胁,滚了就滚了,太子哪还记得这么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兄弟。其实也不怪太子,实在是延平帝太能生了,儿女好几十个,宗室还有其他比较受宠的王爷、世子之类的,这么多人,谁能一一记得住,尤其是刘子岳一走就好几年,就更想不起他了。 “对哦,老七去了南越哪里呢?”太子询问道。 燕王也不知道,他今天也是临时突然想起了还有个兄弟在南越,哪知道刘子岳到底流放去了哪儿。若不是现在要用得着这个兄弟,他估计这辈子都想不起这么一号兄弟,更不会关心他现在在干什么。 “臣弟也不知,让人询问一番就是。这快过年了,想必七弟差人送进京中的礼物已经在路上了。”燕王停顿了一下才道,“这些事都是皇后娘娘接手,娘娘应该知道。七弟这一去南越都快六年了,一直杳无音讯的,想必父皇心中也是极为挂念。” 太子附和:“是啊。” 但两人心知肚明,恐怕父皇也早忘了还有这么一号儿子。 谁让他们的父皇这么多儿子呢?两人这一刻心有都有些怨,要是他们父皇也只有两个儿子,还相差一二十岁,他们也不用这样苦心积虑了。 燕王继续说:“不若等年礼到了,送到父皇面前。咱们再奏请父皇给七弟一些赏赐,说起来七弟今年是二十一还是二十二来着?他身为皇室的一份子,也该为国出点力。如今黄思严带兵北上,南越群龙无首,不若请父皇恩准,让七弟掌余下的两万兵力,保南越平安。” 太子心领神会,赞许地看着燕王:“三弟此话有理,咱们兄弟都在朝中当差,七弟年纪也不小了,是该站出来为父皇分忧。南越水师不可一日无统领,为了南越的安定太平,宜早日确定南越水师统领的人选。这还有什么是比咱们的亲兄弟,父皇的亲儿子更让人放心的呢?想必父皇也会很赞成咱们这个提议。” 到时候老七若是成器,在南越折腾出点势力,势必会跟晋王杠上,他们可以在背后暗暗扶持老七,看他们两个斗,坐收渔翁之利。 就算老七不成器,也能分走南越一半的兵力,阻止晋王的势力进一步渗透南越,完全掌控南越。 自己不用出头,只需要在后面拱拱火,就能断了晋王的大好布局,怎么看,都是一步好棋。 至于老七,想到他当年傻乎乎自个跑去南越的样子,太子和燕王都不觉得他能给造成什么威胁。说不定哪天老七被晋王打得哇哇叫,还得求助他们这几个哥哥呢,自己也能借机掌握南越的大半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