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时晋是死是活?”
系统,“活着。”
宋闵发觉自己绷了一天的神经末梢放松了很多,他又问,“人在哪?”
系统,“非洲,能不能活着回来看他的造化。”
宋闵不会去找,他的生活照旧,桃树枝在花瓶里放着,没有挪过位置,没有什么灰尘。
两年后
c城的一家孤儿院里,陈父陈母在跟院长聊天,黄单在跟保姆交流,他和陈越收养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男孩两岁,女孩刚过一岁。
人生很长,女孩有个哥哥在身边保护着,陪她一起慢慢长大,那是一种很单纯也很美好的事。
黄单回家住了几天,问宋闵愿不愿意跟他回去,宋闵拒绝了。
算算时间,宋闵应该要搬家了,世上哪有人五年,十年,几十年都是一个样,那不是妖精吗?监护人给的身体有利有弊,他在享受健康长寿的同时,也要承受别人微妙的目光。
国庆那天,刘峰结婚,新娘不是当年那个喜欢吃柠檬的女孩,而是他小区对面那家水果超市的收银员,他为了追那个女孩常去买柠檬,她记得他,慢慢就相识了。
有一次刘峰忙完事回来,在楼道里碰见了她,才知道他们住在同一栋楼里,她跟几个人合租,房子里面的环境很差,他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最落魄的时候,就出手帮了她一把,给她找了份轻松点的工作。
缘分这东西很奇妙,你盼着它来,眼睛盼瞎了都不会来,等你不盼了,形单影只转身的时候,它就在你身后,等你多时了。
刘峰结婚,朋友圈刷爆了,他那人就是喜欢热闹,低调不起来。
老家的亲戚全被刘峰安排的车接到了c城,也安排了酒店,他读的书不多,没上过大学,但这些年跟老同学们一直都有联系,关系在生疏跟亲近之间,始终维持着那个距离,初中,高中,甚至小学都有人来参加他的婚礼。
有的人性格开朗,会玩儿,擅长交际,几杯酒下肚就一口一个兄弟,朋友很多,遍布五湖四海,刘峰就是这种人。
所以刘峰结婚,摆了八十八桌酒,数字吉利,场面哄闹,符合了他的为人处事样儿。
黄单跟陈越都来了,姜龙也在,还带了他的女朋友,是亲戚介绍的,穿着规规矩矩,人长的秀气,从事的职业是初中物理老师,就是他上过的那所初中,俩人有话题聊,光是物理这一块的知识就能聊个没完。
两家已经定过亲事了,日子安排在明年初八,说是找人算过的好日子,没办法,老一辈信这个,怎么说都没用。
刘峰为结婚买了新房,装修家具上面都花了心思,这会儿他家快被亲戚朋友给挤爆了,他的伴郎团全是同学,姜龙是其中一个,统一穿了白西装,配的男衬衫。
姜龙问黄单,“宋叔叔人呢?还没到?”
黄单说,“在路上。”
陈越给黄单整理了一下领结,一旁的姜龙看惯了,见怪不怪,哪天要是看不到还会不习惯,他女朋友知道一些事,没有露出抵触的表情。
刘峰叫上黄单他们去看儿童房,字里行间都是得瑟的意味,“怎么样,不错吧?看到婴儿床没有?我自己做的。”
姜龙不信,“你做的?不可能!”
刘峰的脸扭了扭,“怎么不可能了?我还有一大把图纸的草稿呢,你还别不信,我就有这本事。”
姜龙翻了个白眼,“操,尾巴都翘上天了,今天你是新郎,哥们给你面子,你翘着吧,下次等我翘尾巴的时候,你别使坏就成。”
陈越问刘峰要了图纸,打算给俩孩子也做张床。
刘峰的胳膊肘撞撞他,好奇的问道,“孩子名儿取了没有?”
陈越说,“老大叫大宝,老二叫二宝,大名还没取,我爸要回去翻字典,起码得翻一两个月。”
“……”
黄单的手机响了,宋闵打的,说自己快到了,他下楼去接,陈越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宋闵就在c城,车流高峰期对他的影响不是很大,他不需要提前一天到,也不需要住酒店,当天过来当天回去,很方便。
刘峰一伙人看到宋闵,心里都不禁感叹,杀猪刀从宋闵跟黄单的身边飞过,没舍得刮一下,对他们却一刀一刀的刮,把他们刮的不成样子,真不公平。
每个人的想法不同,有的人喜欢旅行结婚,觉得没必要大摆酒席,有的人觉得一生就结一次婚,应该尽可能的办好,邀请亲朋好友聚一聚,热热闹闹的把事给办了。
刘峰就属于后者,他在婚礼这件事上很舍得花钱,钻戒也买了,什么都没漏掉。
婚礼上放着刘峰跟他老婆的婚纱照,主持人的普通话不太标准,带着点港台腔,气氛却很活跃,节目较多。
吃饭在隔壁,老同学们是男士一桌,女士一桌,分开安排的,全都扎堆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生活对女性太不近人情了,陈燕钱梦她们化了妆,还是能看得出来,岁月留在她们脸上的痕迹越来越重,不笑的时候眼角有细纹,笑起来更是挤成一团,白头发集中在头顶跟耳边两侧。
反观男士们,除了身材发福,脸上油光光的,头发依旧黑亮,也没什么黑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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