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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闵的嘴巴破了,带着腥甜的唾液被他吞下去一部分,大部分都进了魏时晋的肚子里。
客厅里没开灯,光线昏暗,宋闵闻到了些许血腥味,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还是魏时晋身上的,他抬手给了魏时晋一下。
魏时晋可以躲开的,但他没躲,闷哼一声后就发起狠来,宋闵不停抽气,又给了他一下,力道比前一次还要重。
宋闵抓住魏时晋的头发拉扯,“你他妈的疯了?”
魏时晋不吭声,只是一次比一次狠。
宋闵一个完整的音都发不出来了,他不觉得冷,没有像过去那样体会被塞进冰窖里的刺骨凉意,因为魏时晋一直抱着他,像是大暑天站在太阳底下,热的他汗如雨下。
两个多小时后,魏时晋从拎过来的袋子里拿出一截早已干枯的桃树枝,声音里听不出是什么情绪,“大叔,这是我最后一次来你这里。”
宋闵看着桃树枝,一言不发。
客厅里的灯还是没有开,魏时晋借着微弱的光线穿戴整齐,居高临下的望着沙发上的男人,“我的东西你随便处理,想扔掉就扔掉,不用跟我打招呼。”
宋闵依旧没有说话。
“以后在外面见到我,就当做不认识,如果我家里人来找你,给你钱你就收下,那是你应得的,大叔,我已经对你没了兴趣,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时间了。”
魏时晋整整衣领,一手抄在口袋里,一手无所谓的举起来挥挥,他的视线不知道落在哪儿,“再见。”
皮鞋擦过木地板的脚步声停在门口,随后是门打开又关上的响动,客厅里死寂一片。
宋闵摸到茶几兜里的打火机跟烟盒,这还是魏时晋留下的,他抽了一根烟叼在嘴边,按了好几次才按出火,橘红的火苗在昏暗的沙发边窜起又灭了,之后是一缕烟草燃烧的气味,那味儿越来越浓,却没有盖掉原来漂浮在空气里的味道。
魏时晋走了。
突然像条疯狗似的闯进来,又突然毫不留情的离开,宋闵一潭死水的生活被魏时晋搅的天翻地覆,他想清理清理都不知道从何处下手,索性就那么着了。
宋闵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安眠药又拿了出来,他心想,自己真的老了,寂寞了。
时间过得很快,四季变化着来,又到了一年的秋天,树叶大片大片枯黄,整个天地都变的黯淡失色,也显得凄凉萧瑟。
宋闵在家里大扫除,他打算把衣橱里的衣服收拾收拾,冬天的拿出来晒晒太阳,结果也把魏时晋的衣物给拿了出来,跟他的一起挂在阳台上。
客厅里的座机响了,宋闵以为是黄单,没想到电话那头是陈越,他预感对方这通电话跟魏时晋有关,除了这个也想不出别的。
陈越开门见山,“魏时晋的事我最近知道了一点。”
宋闵坐到沙发上的动作顿了顿,他若无其事的问道,“什么?”
陈越说,“魏时晋跟我不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赚的是干净的钱,不占黑,他不一样,干的不是正经买卖,贩卖军||火的。”
宋闵早就知道了魏时晋的生意。
陈越说,“据我所知,魏时晋前段时间被亲信出卖,洗钱的□□跟传媒公司都被查了,对方手上拿的东西会要他的命,随便一样交给警||方都能让他把牢底坐穿,魏家不但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面保他,还必须为了整个魏家跟他断绝关系,你知道的,官||场就是走钢丝,一扯能扯掉一条钢丝上的人。”
宋闵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他沉默不语,心里在计算着什么。
陈越在那头不快不慢的说,“魏时晋不得不跟警||方谈条件,为了自保选择和警||方合作前后夹击对付一个黑||道势力,那拨人有余党,只要一查就能查到你头上,也回知道你们的关系。”
宋闵听到这里,已经猜到了陈越后面的话,也清楚魏时晋当初跟他说那番话为的是什么。
“你是魏时晋的软肋,只要抓到你,那么你跟他都会玩完,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儿,不止是那拨人,魏家也不能放过你这么个能威胁到魏时晋的存在,所以他及时跟你一刀两断,甚至故意放出风声,让那伙人都知道他玩||腻了你,把你当个屁给放了。”
陈越说,“所以你也别恨他,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宋闵眯了眯眼睛,“陈越,你特地给我打一通电话说这些事情,是不是他的意思?”
陈越说是也不是,“我没见过他,只收到一封匿名邮件,他拜托我照顾好你,婆婆妈妈写了一大堆,什么你得按时吃饭,不能吃泡面,不能老是窝在家里不出去走动之类罗里吧嗦的话,我看他的意思是本来不打算找我,怕自己没机会了才这么做。”
宋闵问道,“什么叫没机会?”
陈越说,“我是前天收到的邮件,看完以后就动用手上的人脉在暗地里打听魏时晋的事,今天得到消息说他死在了非洲的枪||杀案中,具体情况还不能确定。”
宋闵结束跟陈越的通话之后就联系他现在的监护人,对方给出的是一个隔三差五就冒出来的官方答复,系统维护中。
直到当天晚上,宋闵才跟监护人取得联系,他问的很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