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所以选择性地把记忆模糊掉,甚至凭空捏造了一个人出来。”
戚瑶抿了抿唇,垂睫,几秒后,又游移地抬起来,自嘲似的扯开嘴角笑笑,“但很奇怪。”
“这么多年,我一直觉得……”
“那是你。”
戚瑶安静地望着他。
这个念头从那时候的少女心里升起,便再难磨灭。
后来她时常也想,仅凭一个模糊不清的侧影,她凭什么认定就是他呢?
“后来我想,虽然我喜欢你,但也不能真的把你塑造成我的救世主,把所有事情都往你身上推。”
“这样对我们都不好。”
女孩儿垂眼,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所以后来,我就想,可能那只是我痛得受不了,捏造的一个梦。”
病房里安静许久。
他进来之后开了暖气,带了个蓝白色的暖手宝,放在她右手手心,血液循坏加快,不再僵冷。
好半晌,喻嘉树垂着眼,长指微动,按下保温盒的搭扣。
清淡鲜香的气味在空气中漫开,戚瑶以为他不会再就这个话题开口时,听见他问。
“是十二月吗?”
那一瞬间门,仿佛连空气都静止。
半空中漂浮着的细小尘埃都停下来,等着她回答。
戚瑶缓慢地眨了眨眼,消化着这句话,过了好几秒,才迟钝地反应过来。
接着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她倏然抬睫,有些无措地望着他,张了张嘴,颇有点语无伦次,试探般地轻声道:“……真的是你?”
栗子熬的鸡汤很香,喻嘉树先是垂着眼用手在瓷碗侧边探了探温度,用勺子搅了两下,递到她嘴边,才轻声开口。
“如果是二楼的话。”
他垂睫看她,漆黑的眼睫掩住神情,低道。
“那的确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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