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海盗。 但他们的目的不是为了截取财富,只是为了将刘子岳带走。 现在刘子岳在海上出了事,遭遇“海盗”突袭,下落不明,生死未知,自是不用回京城了。 他日,机会来了,需要他这个太子出面的时候,刘子岳也可拿着圣旨冒出来,只说当年小船流落到了海上的某座荒凉的小岛上,使了不少法子,最后碰到一艘绕航路过的商船才得以脱困,就能解释他这段时间的失踪。 他这一失踪,延平帝、晋王、楚王的如意算盘都要落空了。 刘子岳笑着说:“不用管他们了,走,咱们回广州!” 范炎也很高兴,连忙下令:“走了,传令下去,返航!” *** 相较于他们的高兴,费敏就苦逼了。 等浓雾逐渐散去后,他便开始在海上寻找刘子岳的踪迹,但茫茫大海,又没个目的,定然是寻不到的。 搜寻了一圈,实在找不到人,他只能寄希望于刘子岳已经到了泉州,便让船长赶紧驶去泉州。 次日中午,他们总算是抵达了泉州府。 一下码头,费敏就急匆匆地跑去找泉州知府许正。 许正听清他的来意,头都大了:“费大人,下官这几日并不曾听说太子殿下的消息。这样,下官这就派人去码头打听,看看过往行商可有看到您说的这艘小船。” 最后自然是什么都没打听到的。 费敏脸色难看得能滴得出水来。 这么一趟简单的差事,竟被他给搞砸了,太子殿下在他手中丢了,他如何回京交差? “许大人,劳烦你派人去海面上找一找,兹事体大,若不能找回太子殿下,你我恐怕都要吃排头。”费敏拱手恳求道。 即便他不说,许正也要派人去找刘子岳,毕竟刘子岳是在泉州附近的海域失踪的,虽说他这个知府也管不到海上的事,可上头未必会这么认为。 泉州府衙当即下令让渔船、商船帮忙搜寻这支小船的踪迹,若能发现有用的线索,官府重重有赏。此外,许正还组织了人手到海上去搜寻。 这一搜就是三天,但什么都没发现,别说人了,连船的影子都没看到。 许正无奈地说:“费大人,许是殿下去了别的地方。” 费敏急得嘴上都起了泡:“许大人,劳烦你再派人在沿海的村庄打听打听,兴许殿下他们没找到泉州码头,船只在别的地方搁浅了。” 也有这个可能。于是许正又派了衙役沿着海岸线,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寻找,并鼓励村民们提供线索,为此不惜发放高昂的赏金,但还是没有用。 又是三日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费敏都要绝望了,他后悔不已:“那日我不该让殿下上小船的。许大人,泉州附近的海盗都有哪些你知道吗?殿下会不会落入了海盗手中?” 许正无奈地说:“泉州附近的海盗并不算猖獗,这些海盗都躲着官府,下官实在不知。下官也只能派人去打听打听了。” 其实泉州鲜少发生这种海盗劫掠大船,还是官船的事。 打听自然是打听不到什么消息的。 在泉州滞留了十日,事发已经十二天了,还是没有刘子岳的半点消息,费敏绝望了,认命地一面派人从陆路加急将这个消息送去京城,一面赶紧回到船上,全力奔赴京城。 他还没回去,这消息便传入了京中。 这时候刚二月,草长莺飞,城外的柳树冒出点点青绿的时节。 接到这个消息,延平帝震怒不已。 大臣们也很意外,估计平王是史上最短的太子之一了,才接到圣旨没几天就出了事,甚至都没能正式到任,这都什么事啊! 陈怀义听到这事,有些担忧,但很快又回味了过来。平王当年便是打击海盗的好手,如何能被区区百来名海盗击退,更何况费敏这样文弱胖乎乎的中年大臣都没事,就更别提身强体壮的平王了。 这事,只怕是平王殿下自导自演的。这倒是个好计策,如今平王的储君身份已定,圣旨在手,只要陛下一日不废储,他便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 而人失踪后,下落不明,陛下肯定不可能为此废储,要么是拖延一阵子另立储君,要么就一直等着,左右平王都不用进京,跳出了京城这个泥淖,不用被任何一方当枪使了。 话是如此,可陈怀义还是有些担忧,如今只能等南越那边的消息了。平王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想必要不了几日公孙夏和于子林就会送信过来。 延平帝发了一阵脾气后,下令东南沿海三州联合搜寻太子的踪迹,并责令三州出海剿灭海盗,势必要寻到太子。 *** 朝会后,晋王回到府中,背着手,狐疑地说:“舅舅,你说怎么就这么巧,老七在回京的路上就出事了!” 傅康年道:“殿下莫非是怀疑平……太子殿下的事是人为的?有人刻意针对太子殿下?” “说不好,我总觉得这事太过巧合了,太巧的事人为的可能性就很大。”晋王闷声道。 傅康年想了一下说:“要真有人动手,怕是楚王莫属。但也说不过去,当初可是钱茂站出来第一个举荐的平王。” 他们若是不想平王做这太子,当初完全没必要举荐平王。 晋王也想不通:“等费敏回来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另外,派几个人去泉州一趟,私底下打听打听,到底是什么情况。”底下的人汇报上来的消息也未必可信。 另一边,庸郡王听说了这事,哈哈大笑:“大景的太子之位莫非是沾了什么诅咒不成?二哥自尽,七弟命更不好,才接了圣旨就出事。” 李安和心里很是焦虑和担忧,他全家老小可都还要仰仗平王庇护呢,若平王真出了什么事,那他家人就危险了。 但在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