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大船,让他们都带着,咱们先回京,我想快点面见父皇。” 对于刘子岳的急切,费敏已经领教过了,便不再多说什么,吩咐船员们启航。 不得不说,朝廷的船只就是舒服,不像商队的船只要装载不少货物,因此压缩了船舱的空间,船员们都是好几人一间挤在一块,船长或是东家也只有小小的一间屋。 朝堂的这艘船分为上下两层,全是客舱,刘子岳的船舱在二楼,面积有二十多平米,船舱内有架子床,锦被屏风衣柜等物,应有尽有,非常齐全,旁边还有一间相通的书房,跟客栈的上房也没差了。 刘子岳的房间过去就是费敏的,也是这样的套房,只是位置比刘子岳的稍微次一点。 此外,船上还有几个伺候的丫鬟,其中一个长相漂亮的年轻婢女不知是费敏的妾室还是在来的路上收用的。刘子岳有一次出去撞见费敏掐了一下那婢女的臀,两人在调情,那婢女害羞得脸都红了。 被刘子岳看见,费敏有些不好意思,回头就送了两个俏丽的小丫鬟到刘子岳房中伺候。 陶余撇了撇嘴,说:“殿下,费大人说小人们粗手粗脚的,特意派了两个丫鬟过来伺候您。” 刘子岳好笑,这费敏真是油腻得可以,整日跟丫鬟在船舱中厮混不提,还要拉上他,都什么玩意儿。 罢了,也没几天好日子了,就暂且让他逍遥快活一阵。 刘子岳倒没拒绝这两个婢女,但也仅仅是让她们在书房伺候,晚上还是陶余守夜。 船只在海上航行了六日。 到第七日早晨,海面上忽然起了浓浓的雾,虽有指南针,但怕撞上海中的暗礁或是小块的凸起、海岛之类的,船只的速度还是放慢了下来。 就在这时,忽地几艘速度极快的小船破开水面借着白雾的掩护朝他们冲来。 等船上的人员发现时,大船已经被十来艘小船给团团围住了。 这些船只上的人招呼都不打一声,站起来就往大船上抛绳子,然后借着绳子的力道往大船上攀爬,还有的直接跳进水里砸大船底部。 官船上的人何时见过这种场面,都吓得不得了,连滚带爬地跑去通知费敏。 费敏当时还在温柔乡中,闻讯连衣服都没穿好,只披了一件白色的里衣就冲了出来,狼狈地往下跑,边跑边大声喊:“快,快,想办法阻止他们,船快加速,将他们甩开!” “大人,现在是逆风向,速度提不起来,而且他们的船只比咱们小,速度比咱们快。”船长苦逼地说。 费敏气得踹了他一脚:“要你何用!还不快去警告他们,咱们是朝廷的船只,让他们速速退去。他们莫不是想跟朝廷作对?” 船长无奈地摇头:“都说了,没用,他们还是往上爬,有的人已经爬上了甲板!” 果然,一楼的甲板上已经传来了喊打喊杀的声音。 刘子岳也被惊动了,睡眼惺忪地跑了下来,问道:“费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费敏着急不已:“殿下,咱们遇到了海盗了,这可如何是好?” 刘子岳脸色大变,急忙喊道:“船上可有小船?费大人,让他们先抵御一阵,咱们先驾驶小船逃走。” 太子不是武将,也领了南越水师吗?怎么是这样的缩头乌龟,一听海盗就吓趴了。 费敏本还指望刘子岳有什么好办法,谁知刘子岳比他还怂,听到出事就想逃。 他也不敢再逞强,毕竟落入海盗手中,怕是小命都要丢了。于是连忙说道:“那咱们现在就走吧,快,将小船拖出来。” 说完连忙让船长放下了小船,又让侍卫们在前面挡着。 刘子岳看了一下那仅能容纳几人的小船,皱眉道:“只有一艘吗?费大人,多来几艘,咱们分头走,尽快靠岸,在岸边集合,这几率也大一点。” 费敏也想多带几个侍卫。 若是跟刘子岳一条小船,除了他们二人,顶多只能带三四个人,太子是肯定要带自己人的,万一有个什么,那岂不是很可能要把自己给抛下?他还想活命呢! 自己一条船,遇到个风浪什么的,船上都是自己的亲信,肯定先紧着他。 于是费敏点头:“好,殿下,那您先行,臣这就让他们再拖出一条船。” 刘子岳跳到小船上:“费大人,咱们在岸边碰头,你速速来,不要与他们硬碰硬。” 说罢,让小船上的人赶紧将船划走。 等刘子岳的小船开走,费敏也想往刚放下去的小船上跳,但船长却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大人,大人,这些海盗不敌侍卫,不少被割断了绳子掉进了海里,他们怕了,开始退了,咱们安全了!” 说完差点喜极而泣。 费敏激动得坐在了船板上,高兴地说:“好好好!” 连说三个好字,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殿下呢?哎,殿下本不用走的,快派人去追!” 船长看着雾茫茫的海面,苦恼地说:“大人,太子殿下往哪个方向去了?” 费敏也说不清楚,只记得是船只的西边,但船这段时间又挪了点位置,未必有那么准确。 思量片刻,他道:“咱们往西去,往最近的州府驶去,我跟殿下约好了,在岸上碰头,小船那么小,无法长期在海面行驶,殿下肯定会去陆地上。” 船长点头:“是,小人这就去安排。” 船只缓缓往西,往离得最近的泉州驶去。 殊不知,刘子岳就在他们身后。 去跟踪大船的小船很快回来禀告。 范炎笑嘻嘻地说:“殿下,他们应该是往泉州方向去了。” 官船从广州出发时,他就带了一艘大船在后面远远的跟着。这艘大船比朝廷派来的官船还要大,而且还是一艘战船,上面有不少武器,小型的船只,就是为了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