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陈怀义,于子林那都是自己人,这相当于刘记商行也是半个自己人。 傅康年点头:“没错,回头臣问问陈怀义。” 晋王叮嘱道:“虽说都是自己人,但更不能亏待了自己人。听说太子有意将刘记商行纳入今年西北第二波互市的名单,我瞧过了,他们主营的几种产品都是拓拓儿贵族喜欢的,能换不少银子、马匹、牛羊,将他们加进去也挺合适的。你跟陈怀义说一声,看看刘记商行还需要什么,能帮的咱们尽量帮。” 傅康年也认为有了陈怀义这层关系,刘记商行乃是囊中之物,给得再多,最后也是自己这方的,因此也不吝啬,笑道:“好,臣明白了。” 跟晋王谈完后,他便去见了陈怀义。 简单的寒暄过后,傅康年直接切入正题道:“听说于大人与刘记商行的东家私交不错?” 陈怀义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万万没料到,最先被人盯上的不是殿下,而是刘记商行多年积累下来的巨额财物,真真应验了那句财帛动人心的话。 好在南越离京城远,商贾又最是低贱的,陈怀义完全可以装糊涂,他有些惊讶地问:“刘记商行?是一家很大的商行吗?” “陈大人不知?”傅康年很意外。 陈怀义摇头道:“子林不曾与我说过,想是不重要吧。” 傅康年一想也是,从京城到南越,一封信快则一两个月,慢则两三个月。一年也只能通几封信,他二人通信没提起也实属正常。 于是傅康年将探子打听回来的消息告诉了陈怀义,笑道:“据广州城的商人说,刘记商行的东家和于大人私交非常不错,于大人几次去广州住的都是刘府。因此,殿下想请于大人帮忙引荐一下刘记的东家,不知方便不方便?” 陈怀义自不能拒绝,当场就表态:“急吗?若是事情紧急,我这就写一封信给子林,让人带去找他。” 傅康年没有拒绝:“那就麻烦陈大人了。” 陈怀义当场提笔写了一封信给于子林,说什么听闻子林与刘记商行的东家私交甚笃,正好晋王殿下的使者有些事想找刘记商谈,劳烦子林从中引荐等。 傅康年见了很满意,笑着将信装进了信封里,拱手对陈怀义道:“有劳陈大人和于大人了。陈大人放心,晋王不会让于大人从中为难的。” 陈怀义心跳骤然加速,感觉又有事要发生,忙道:“只是从中搭桥牵线罢了,不为难,这事成与不成,实不敢保证,唯恐有负殿下所托啊。” “诶,陈大人已是帮了大忙,后面的事成不成,那是下面的人办事能力的问题。”傅康年赶紧道,接着话音又一转说,“况且,殿下不打无准备的仗,你就放心吧。” 陈怀义当时觉得疑惑,但等第二天上朝便明白是傅康年这话的意思了。 太子还没放弃拉拢刘记商行的想法,因此在朝堂上常为民向皇帝启奏:“陛下,京城这几年出现了白糖,深得京城百姓的喜爱。据臣了解,此物乃是从南越传出的,而经营白糖的便是一家叫刘记的商行。” 延平帝也很喜欢白糖,自从白糖出现,宫里的糕点花样都多了不少。 他笑着问:“常爱卿今日怎么关心起白糖来了?” 常为民继续道:“陛下有所不知,这家刘记商行的生意做得非常大,除了白糖,还经营盐场,其生产的食盐白如雪,没有一丝涩味,深得百姓喜爱。家中略有余钱的都愿意花更多的钱买白糖和刘记的食盐,因此臣提议将这两样商品也加入到西北互市中,翻十倍的价格,想必拓拓儿人也愿意接受。到时便可以更低的代价拿到西北的毛皮、牛羊、骏马。” 皇帝自己也是愿意为更好的糖和盐花银子的,推己及人,他觉得常为民这番话也有一定的道理。只是西北互市形成多年,已有一套既定的规则。 他询问道:“诸位爱卿,你们认为呢?” 有大臣家中或是亲戚又或是投效的商人是互市的指定供应商,自不愿有新的商人来分一杯羹,因为拓拓儿人能拿出来交换的物资也是有限的。 白糖和食盐确实好,尤其是白糖,冰天雪地,人又饥又饿的时候,冲一碗糖水喝了,精神头都要好很多。 拓拓儿人哪能拒绝这种好东西。 所以他们坚决反对:“陛下,这互市都快要提上日常了,贸然插入一家,怕是来不及了,不若等下次再说吧。” 至于下次,他们有的是新借口。 常为民不依了:“钱大人,这次的互市是临时提出来的,日期都还没定,如何来不及?再说了,这是拓拓儿人求着咱们,不是咱们求他,完全可以将日期往后挪。咱们堂堂大景,莫非还看这等蛮夷的眼色不行?” 这话明显是给钱大人上眼药。 钱大人看延平帝脸色不愉,连忙驳斥道:“常大人你少血口喷人,我可没这意思。这不是事情都定下来了,多一个商队,住宿、日程等都得重新安排,耗时耗力。” 陈怀义看两人吵得差不多了,感觉自己说话的机会到了,站出来道:“陛下,钱大人所言也有道理,不若这样安排,既然刘记商行带的都是拓拓儿人必须的商品,等其他商人先交易三天,再让刘记商行入场,如此也可不妨碍往年的各商家的寻常交易。” 钱大人怕的就是自己人的货被比下去,陈怀义这个方案完美地解决了这一点。 他当即表态:“陛下,陈大人所言有理,这样可将拓拓儿人榨干。往年,他们不愿意换给咱们的好马,今年没有其他多余的物资了,想要白糖和上好的食盐,他们只能掏出压箱底的好东西。” 这话深得延平帝的心。 游牧民族的马好,大景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