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出发,应该能在天黑前赶到。” 符崇想着都来了一趟,去看看平王生活的环境怎么样,回头陛下问起,他也能回答得上。 而且他坐船来南越实在是太累了,也想休息几天,便去王府瞧瞧吧。 “那就有劳殿下了。”符崇笑着说。 两人商量好,兴致勃勃地出发了。 黎丞将二人送到门口,心里有些担忧,想开口问需不需要他作陪,这样万一中间出了什么纰漏,他也可以帮平王打些掩护。 刘子岳看出了他的担忧,乐呵呵,一派天真的模样说道:“黎大人,衙门事务繁忙,我就不请了,下次有机会我再邀请你吧。” 黎丞听明白了,平王现在不需要他去,心里如释重负,连忙拱手道:“好,那臣就送到这儿了,两位一路顺风。” 倒是符崇听到刘子岳这大剌剌的话,在心里叹了口气。 论做人啊,这位平王实在是差太远了,难怪京城几位皇子都没将他放在心上呢。 两人同坐一辆宽敞的马车出了城。 刘子岳掀起帘子,指着外面生机勃勃的原野说:“符公公,南越的秋冬季节好吧,京城的雪恐怕还没化,这南越已是阳春三月,百花盛开之景了。” 符崇看着车外绿油油的庄稼,颜色各异的野花,点头:“是啊,一到南边奴才就热得不行,赶紧脱了棉袄。这里现在的气候是真舒服。” 正说着话,符崇的目光忽然变了,结结巴巴地说:“那……那是什么?” 刘子岳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笑了,用稀松平常的口吻道:“那个啊,蛇啊,南越的蛇羹可好吃了,符公公,你想不想尝尝,我让人将这条蛇买下来,今晚给咱们做顿好吃的。” 说完就让车夫停了下来,要让外面的人去买蛇。 符崇一直住在宫里,什么时候见过这玩意儿,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不用,不用……” 刘子岳只得遗憾的说:“那好吧。符公公,你别看蛇长得可怕,但其实挺好吃的,南越这边的人可喜欢吃了,而且南越林子多,蛇也多,这可是一道难得的美味,只要尝过你就一定会喜欢。” 符崇咽了咽口水,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刘子岳:“殿下莫非也吃过?” 刘子岳乐呵呵地说:“前几日府中的侍卫在花园里捉了一条一斤多重的,炖了一锅蛇羹,汤雪白雪白的,那滋味别提了。” 符崇快晕了,这是什么破地方,花园里都有蛇,万一睡着时有人爬进他房间里怎么办?更恐怖的是,平王竟爱上了吃蛇,万一给他来一顿蛇羹宴怎么办? 光想那个画面,符崇就隐隐有种想吐的感觉。 他闭上眼睛,靠在马车壁上缓了口气。 只是刚歇下没几息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悉悉索索地从他小腿往上爬。 他睁开眼低头望去,只见一只小指那么长的蟑螂在他腿上爬来爬去。 符崇惊得站了起来,脑袋撞到车顶上,痛得他惊叫起来。 刘子岳被吓了一跳,赶忙问道:“符公公,符公公,你这是怎么啦?” “虫,虫子……”他惊恐地指着蟑螂说。 那蟑螂受了惊,展翅一飞,竟飞到了符崇的肩膀上。 符崇都快晕过去了。 刘子岳伸手抓住蟑螂,丢出了窗外,安慰符崇:“符公公,蟑螂我拿走了,你别怕。这广州的蟑螂就是这样的,我刚来那会儿也很不习惯,见多了就习惯了,南方的虫子个头也特别大,很有意思的,公公要是感兴趣,我带你去看看。” 他这样子像是感兴趣的吗? 符崇觉得平王真是太不会看人脸色了。 他也不想去平王府邸做客了,他实在是担心半夜会有蟑螂或是蛇爬到他屋子里。 符崇深吸了一口气,按住额头,避开刘子岳刚才抓过蟑螂的那只手,轻咳一声说:“哎呀,殿下,奴才忘了还有点事要与黎大人谈,咱们下次再去您府上,能不能先送奴才回广州?” 刘子岳极力挽留:“什么事啊?很要紧吗?要不我派个人去把黎大人也请过来,咱们明天去林子中狩猎,南越的动物跟京城也不一样,很有趣的。” 免了,现在符崇看到林子就想起刘子岳口中那密密麻麻的虫子,哪还敢去。 他勉强笑道:“不用,这事有点急,劳烦殿下送小人回去吧。” 要不是人生地不熟,这又是城外,连个马车都没有,他宁可自己走回去,也不想在这马车中,谁知道这里面还藏没有藏着蟑螂。 刘子岳不好勉强,只得道:“好,那咱们先回去吧,公公跟黎大人谈完了一定要去我府上玩玩。” 符崇敷衍地点头。 等回了城,他又在城中的街道上看到有人抓着一条胳膊粗的蛇从大街上走过。 符崇连忙侧过头,心里暗自感叹,难怪大家都说这南越是穷乡僻壤,都不愿意来呢。他这辈子也不想再来这地方第二次了。 等马车到了府衙门口,他跟刘子岳说了一声就急匆匆地跑了进去,活像背后有什么在撵着他跑一样。 刘子岳轻轻撇了撇嘴,就这胆子? “走,去客栈。” 回到客栈,池正业焦急地迎了上来:“公子,起作用了吗?” 刘子岳一边仔细洗手,一边轻蔑地说:“他已经被吓破了胆子,估计要不了两天就会匆忙离开广州府。你派人悄悄给黎大人送一笔银子,让黎大人打发了他。” 拿了好处就赶紧滚蛋吧。 池正业记下,犹豫片刻问道:“公子,京城来的是什么消息啊?” 刘子岳直接将圣旨塞给他:“好消息。” 池正业第一次捧着这象征着至高无上皇权的圣旨,激动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搁,赶紧擦了擦手背,这才恭敬地打开了圣旨。 看完他兴奋极了:“恭喜殿下,贺喜殿下,以后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