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养养花,提前过上了退休生活。 虽然无聊了些,可好吃好喝,又不用九九六,实在无聊就拿起账本数数自己有多少银子,刘子岳还是挺满意的。 他慢悠悠地回到了府中,仆人连忙将一封信送了过来:“公子,冉管事的信。” 刘子岳边往里走边慢慢拆开,最后坐在花园里阅读了起来。等看到徐云川被流放的时候,刘子岳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徐云川竟然还真告到皇帝面前了,他脑子不清醒是吧? 楚王是谁?延平帝的嫡次子。他是皇帝,但他也是老子啊,肯定要护着他儿子了,徐云川去告这个状能讨什么好?最好的结果不过也就是撤销楚王干的这些混蛋事,然后将楚王惩罚一顿就完了,皇子只要不干出造反逼宫这种危及皇帝宝座的事,皇帝对他们还是比较宽容的。 但不管怎么处置楚王,徐云川绝对没好果子吃。 这不,被流放到这等鸟不拉屎的地方了吧。 刘子岳心里堵得慌,有些替徐云川不值。但没办法,他也只是个延平帝都忘了的儿子,他什么都做不了。 吐了口气,刘子岳继续看完了信,然后陷入了深思。 公孙夏和徐云川干嘛突然造访兴泰,那他的身份不就暴露了? 算了,暴露就暴露,他做的事有些虽然出格了点,但并不是什么大事,便是搬到延平帝面前也没什么问题。他要防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公孙夏哪天将他卖了。 毕竟他现在这么多银子,若是公孙夏投靠了他哪位哥哥,哪天缺钱说不定会想起他。 记不起详细剧情的坏处来了,他完全想不起来公孙夏最后投靠他那位好大哥没有。不过现在还不用着急,等公孙夏回京城以后再考虑这个也不迟。 刘子岳将信收了起来,走去膳堂用膳。 吃过饭照计划那样午睡,然后去钓鱼。 等他钓鱼回来,池正业已经等着了。 “有事?”刘子岳挑眉问。 池正业连忙说:“公子,李安和那边出大事了。” 刘子岳坐到堂上,又招呼池正业坐下,才问道:“他又弄出什么幺蛾子了?” 池正业从罗英才和杨管事去报官说起。 两个村子打架的事惊动了官府,黎大人听说好几百人混战,又看到罗英才身上的血,很是担忧,当即带着府衙的衙役们出城赶去了村子里阻止他们。 看到官府来人,打得热火朝天的双方才停下来。 但这场打斗造成了八十多人轻伤,二十多人重伤,还有一人没抢救回来死了。 出了人命这事自然闹大了,黎大人将涉事双方,还有罗英才全关进了府衙。 消息传回罗家,听说罗老爷子当场就气得病倒了,罗家一片混乱。罗英才的母亲又气又急,见老爷子成了这样,也使不上力气,就跑去找李安和,让他赶紧想办法将罗英才弄出来。 李安和如今还焦头烂额,哪有功夫管罗英才,再说他就是想管也没法子管啊。但罗母一副不依不挠的样子,他只得说自己想办法。 打发了罗母后,李安和赶紧去府衙打探消息。 池正业说:“如今弄出这样的人命官司,虽说不是李安和打死的人,但他们身为东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刘子岳很无语:“这个罗英才跟着李安和,精明的地方没学到,倒是把李安和的抠门吝啬学了个十成十。” 二十文一天的工钱本来就不高,村民也是挣个辛苦钱了,他还要贪图少那五文钱,短视又自私,见利忘义,毫无信誉可言。 依他说啊,这两个村子自己打什么架,直接将罗英才套麻袋揍一顿啊。 池正业也是没想到罗英才一个商人家庭出生的人竟能办出这样的事,摇头:“难怪那位罗老爷子要被气死了,谁遇到这样不成器的子孙都得被气死。” 这可都是本地的百姓,罗英才这么一弄,即便不出今天这事,以后传出去,他的名声也不好听。为了这点钱值吗? 刘子岳不关心罗英才,他只是有些同情罗老爷子。 “罗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也是个人物,可惜生了个不肖子孙,老了晚节不保,还要频繁为这种子孙收拾烂摊子。” 池正业轻叹:“自己的孙子也只能受着。经过今天这件事,李安和他们的白糖生意今年怕是要黄了,我听说村子里的白糖还有工坊都被砸了个稀巴烂,不过估计这会儿李安和也没功夫去收拾这些了。” “嗯,李安和要是找来,不用搭理。”刘子岳还是看不上李安和。 池正业点头记在心上,并留意着这件事的发展。 第二日,黎大人开始查审此案,经过不断的问询和取证,他最后判了过失杀人那人绞刑,其他参与打架斗殴的人统统打五十板子。 然后便轮到了李老板和罗英才。 此事是由罗英才不守信用,说好招用永安村的百姓给他干活,半路却将这些人无端踢了所引起的,罗英才和李安和身为东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罚两人赔付受伤村民的医药费,还有死者二十两银子的抚恤费用,最后罗英才也挨了十板子。 罗英才细皮嫩肉的,十个板子下去,皮开肉绽,疼得啊啊啊叫,都走不了路,被抬回了家。 进门迎接他的又是一顿拐杖。 罗老爷子都站不稳了,还坐在门口,见他被抬进来,举起拐杖就打下去:“打死你个不成器的东西,让你好好在船厂跟着长辈们学,你……你就这么学的?我罗家没有你这样的子孙,滚……” “爹,爹,你饶了英才吧……”罗夫人赶紧去劝。 但罗老爷子在气头上,哪里听她的,一拐杖又打了过去。 罗夫人心疼儿子,赶紧扑了过去。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了仆人的惊呼:“老爷,老爷……”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