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夏挥手让人拿了个匣子上来。 于子林接过,交给了管家,细心叮嘱了几句。 管家拿着匣子下去,叫来两个眼睛机灵的衙役,让他们记住画像中人的容貌,去城门口候着,见着此人就将其领到衙门。 等管家将匣子还回来后,公孙夏拱手朝于子林答谢:“多谢于大人相助。” 虽然这事,他的人也可以做,可到底是于子林的地盘,有于子林出面更合适,不然他派几个人在城门口盯着未免有越俎代庖之嫌。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相爷太客气了。”于子林笑了笑说,“相爷既然来了,就在连州玩两日,下官带相爷看看咱们连州的风土人情。” 公孙夏笑道:“多谢于大人的好意,我看于大人颇为忙碌,今日还耽误了大人的事,游玩还是下次吧,我自己在城中转转即可,于大人去忙你的,不必管我。” 于子林不好意思地说:“也没忙什么,就是组织人开荒种植甘蔗,最近一个月已经种植了几百亩甘蔗了,他们都上手了,也不需要我天天去盯着。” “于大人种这么多甘蔗做什么?”公孙夏好奇地问。 甘蔗在南越并不罕见,不少百姓家门口都会种几根,小孩子们很是喜欢。公孙夏来南越这么久了,也见过不少,有时候出门遇到热情又大胆还不认识他的村民,也会砍个一根送与他解渴。 于子林道:“做白糖的。” 白糖价格可是不便宜,公孙夏来了兴致:“明日我可否与大人一道去地里看看?” “当然可以。”于子林一口答应。 次日上午,两人骑马带着几个衙役出了城,行了大约七八里,公孙夏便看到了一片新开垦的土地,泥土都还是潮湿的,明显是最近被翻过,而且一排排的,应该是种了作物。 “这就是甘蔗林?”他好奇地问。 于子林点头:“对,现在种甘蔗有些迟了,不过刚好将土给挖松了,就种了一些,如果过完年有些没发芽再补种。” 两人继续往前,很快就到了开垦荒地的地方。 几千个百姓,砍树的砍树,拖拽树木的拖拽树木,挖树根的挖树根,干得热火朝天。新开垦出来的土地旁边,堆了一大堆新砍伐出来的树木。 公孙夏惊叹地说:“于大人能够一次召集如此多的百姓开荒,令人佩服。” 三千人对别的地方可能不算多,可连州总共也只有十几万人。城里几万人,还有各县城又有数万人,剩下的十来万百姓都分散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中。这其中还包括了老弱妇幼,因此要一下子召集这么多青壮年可不容易。 提起这个,于子林有点不好意思:“哪是下官的功劳,这……是钱的功劳。他们每日在这里干活是有钱可拿的。” 说到这里,于子林顿了一下,指着远处那冒着白烟的几口大铁锅说:“不光如此,还管他们的伙食,两餐都管饱。” 公孙夏眯起了眼睛:“冒昧地问一句,于大人这笔钱是从哪儿来的?可是向上面要的?” 他想问问这小子有什么要钱的好法子,能从刁公鸡手里抠出这么多银子。 于子林摇头:“相爷说笑了,咱们连州什么地方,户部怎么可能拨银子开荒。这个钱啊……” 他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向公孙夏介绍刘子岳。 公孙夏应该是知道平王的,也知道平王来了南越,但具体什么地方,这位曾经日理万机的右相肯定不知道。 公孙夏见他似有什么难言之隐,正想说不提这个了,就见到昨日那个衙役又跑了过来,而且一脸急色,跑进就大喊:“大人,您昨日让小的们找到那个人进城了,但他生了病,病得很重,已经昏迷过去了。” “那人在哪里?”公孙夏再也顾不得什么甘蔗,一下子冲了过去问衙役,“人呢?” 衙役结结巴巴地说:“有人将他们送了衙门,小的特意来通知两位大人。” 公孙夏话都没听完就快速地爬上了马,一扬马鞭,急速奔回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