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了,他们来犯咱们,你就狠狠打回去,用钱砸回去也行。以后生意上的事就交给你了,我出去转转。” 如今生意上的人也有了专业人手来接受,刘子岳彻底放松了,躺着数钱都行。 听说广安楼的厨子最近开发了一款新菜,刘子岳准备趁着今天太阳好,出去尝尝。 他的心大,不将李安和跟罗英才放在眼里,池正业可做不到这么放松,连忙安排了人去打听这事,外面很快就有了消息传回来。 看到下面人递上来的消息,池正业很是无语。 周掌柜他们都被李安和那奸人给蒙骗了。 李安和表面上对外出售白糖,实际上背地里在想方设法地四处收购白糖。而且为了能够用更低的价格收购到白糖,他还故意在那些小糖厂比较聚集的地方开个店,以三十五文一两的价格出售白糖。 真有人上门,他们经常说没糖了,买家只能空手离去。 但白糖的心理价格被他压了下来,很多都觉得原来白糖只需要三十文出头啊,听说四十多文的,那些手头不是特别宽裕可能就不是那么想买了。 这搞得小糖坊的糖就不是那么好卖了。 这时候,李安和的人再出面,以三十六文,三十八文之类的价格,从小糖坊手里想方设法买走白糖。 刘子岳听完这事后,无语地摇了摇头:“这个李安和真是个人才。” 脑子转得这么快,怎么就不能往好点的地方上使,天天想着怎么占便宜去了。他若是愿意用四五十文的价格去跟这些小糖坊买白糖,这些人肯定会卖给他。 但他为了多赚点钱,就是宁愿用这种七拐八绕的方式去买白糖。 池正业也叹气:“李安和真够抠门小气的。李家已经够富了,白糖的利润也足够高,他还要使这些小手段。小人猜测啊,若非知道公子手上的白糖够多,他肯定会想方设法将白糖的价格压得更低一些。赚足了好处才肯收手。” 刘子岳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虽说商人多精明,锱铢必较,但李安和这样的,他就遇到一个,其他大商人,虽说也会想各种办法压价,但都没他做得绝。 “既然咱们的刘记白糖不好卖了,那就换个做买卖的办法,挂个牌子,以四十文一两的价格收购白糖,有愿意卖的就收,没有就算了。”刘子岳心想,这好处也不能让李安和一个人占了,他高李安和几文吧,就看李安和舍不舍得这个钱了。 池正业点头:“好。” 反正那店铺最近生意惨淡,闲着也是闲着。 *** 冬季乡下没多少活做,相对比较空闲。 于子林便遵守了跟刘子岳的约定,号召连州的百姓去开荒种植甘蔗,每个人每天两顿干饭管饱,另给三十三文钱一天,跟兴泰的待遇差不多,不过这里是日结,干一天给一天的钱。 当然于子林没钱,这笔钱是刘子岳出。 这些甘蔗林以后也是刘子岳的,相当于是连州百姓帮忙代垦代种的。 为了提高百姓的积极性,鼓励大家,于子林亲自组织大家参与这件事。 有了知府大人的亲自参与,各县村都很积极,里正发动了村里的青壮年劳动力,连一些身体强壮的妇女也一块儿参加。 不到半个月就组织了一支三千人的开荒大军,在连州通往广州的荒郊开始开垦土地,不断向南挺进。 前面的队伍开荒,等土地开垦出来后,于子林又组织妇女和一些身体不是那么强壮的男人在后面种植甘蔗。 刚开荒的土地,大多都比较肥沃,而且刚翻过地,土地蓬松湿润,不用施肥就可种植,相对轻松许多。 因为每天都会发工钱,这些百姓干得很起劲儿,一个月后就开出了一片不小的土地。 就在连州的建设搞得如火如荼时,这天于子林还在地里巡查,忽地看着一衙役从远处疾驰而来,瞧见他就大叫道:“大人,大人,高州,高州的公孙大人来了!” 于子林听闻了这个消息,连忙从地里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说:“公孙大人现在在何处?” “安置在了府衙,管家让小的赶紧来通知您。”衙役连忙说道。 于子林点头,匆匆上马飞驰回城。 进了衙门,他就对迎上来的管家说:“你先替我招待公孙大人,我换身衣服便去。” 半刻钟后,换了身干净袍子的于子林大步来到花厅,拱手不好意思地说:“不知相爷驾到,有失远迎,还请相爷见谅。” 公孙夏是个皮肤白皙、消瘦的中年人,听到这话连忙起身回礼,笑道:“是我不请自来,叨扰于大人了。如今我与大人一样都是地方知府,品阶相同,大人实不必如此多礼。” “哪里,相爷能来连州,是下官的荣幸。”于子林还是很客气,做了个请的收视,“相爷请坐。” 又让人上了新的茶水和点心。 等寒暄完之后,于子林问道:“相爷今日来连州,可是有事?” 不然依公孙夏的为人,不会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这么突然地过来了。 公孙夏叹了口气,说道:“确实有事,我来这里是为迎接一老友。前几日,我接到一个消息,我一老友要被发配到高州担任通判,正好最近府衙比较清闲,我便来此迎接他。按照行程,他应该到连州了。” 连州是通往高州的必经之路。 于子林明白了,又来了个倒霉蛋,只是不知道连公孙夏都要亲自来迎接这个人是什么来头。 他笑着说:“原来如此,相爷可有这位大人的特征?下官派两个人在城门口候着,他若是来了,必然会进连州稍作休整,补充些水和干粮才上路的。” “我带了一副他年轻时候的画像。只是我们已十几年不曾见面,不知道他这长相是否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