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钱。 真要计较,纯利润他们恐怕还没池三爷拿得多,而且赚得也轻松许多。 池三爷不藏着掖着就算了,大剌剌地说出来,就不怕他们心里不平衡?找借口涨价? 池三爷看到黄思严的表现很满意,但侧头对上刘子岳笑眯眯的眼神时,心里突了一下,七公子可真沉得住气。 不过转念又一想,他又不是害七公子,而是给他们拉靠山,这对他们都有好处。 于是他也不兜圈子了,直接说道:“不光如此,这次在京城白糖还帮我攀上了贵人。” 刘子岳就知道。 不过也能理解,糖在现代都是战略物资,能够快速补充体力脑力,方便易携带,而且许多工业生产中也需要用到糖。 在落后的古代就更不用说了,有时候一碗汤水都能救一个人的命。 即便京城那些权贵还没意识到糖的战略价值,或者说不舍得把糖给那些上战场的士兵补充热量,但他们也能看到糖的暴利。这些人手眼通天,又贪婪,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池三爷赚钱而不分一杯羹。 池三爷到底是做了这么多年买卖的,多少应该有些靠山,能让他这么激动,迫不及待跑到南越来,这个新的靠山应该不简单。 刘子岳笑问道:“哦,不知是谁?” 池三爷面有得色地指了指京城的方向:“东宫那位!” 咳咳咳…… 黄思严惊得剧咳起来。 刘子岳本来也有些意外的,不过他那点细微的表情变化完全被黄思严这么激烈的反应给挡住了。 池三爷关切地看向黄思严:“黄管事没事吧?” “他没事,就是被池三爷口里这位贵人给吓到了,池三爷真是太厉害了,连东宫都能搭上线。”刘子岳笑了笑。 黄思严反应过来,连忙点头:“是啊,池三爷,你真厉害。” 池三爷哈哈笑道:“这多亏了七公子的白糖,若非如此,我这等小人物哪里能入东宫的眼。” 刘子岳端起茶杯含笑道:“那还是池三爷交游甚广,有办法,换了我们肯定不行。” 他听见太子就想绕道,巴不得这个心胸狭隘又多疑的皇兄永远都不要想起他。从年前到年后,京中一封信,一件礼物都没有,也可以看得出来,确实没人想起他,这正合他的意。 池三爷摆手:“七公子谦虚了,公子人中龙凤,若是去了京城,定能结交几个出身不俗的朋友。” 奉承了一句,他话音接着一转道:“七公子,实不相瞒,我是因为白糖才入了东宫的眼,因此我想长期从七公子这里拿白糖,你放心价格上不会让你吃亏的,一百文一两!” 此外他肯定还要分出一部分利润去孝敬东宫,这样算下来,利润薄了许多,赚不了多少。 但对池三爷而言仍是划算的。 攀上储君这棵大树,日后太子登基,池家的身份不同凡响,那就不是普通的商人了。所以别说赚得少,哪怕要赔钱进去,他也是乐意的。 看到池三爷野心勃勃、志在必得的眼神,刘子岳暗暗摇头。 有野心是好事,但池三爷到底只是个商贾,又是江南富商,距京城的权贵圈子太远,他只知太子储君身份高不可攀,却不知储君是个危险的位置,诸王都恨不得将其拉下马,变着法子搞太子的心态,给太子施压,打压太子一系的官员,双方明争暗斗不知多少回了。 况且太子上面还有个延平帝这个大BOSS压着呢,太子能不能坐稳那个位置都是他一句话的事。 延平帝年富力强,身体康健,儿子一个接一个的蹦出来,根本不缺继承人,若是太子哪日得了他的厌,或是被他猜忌,那就完蛋了。 这种事在历史上太常见了,皇帝废太子,甚至搞死太子,太子皇子造反逼宫父子相残的比比皆是,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会鹿死谁手。 更何况,刘子岳还提前知道了剧情,笑到最后的可不是太子。 池三爷这个投资注定打水漂不说,还很可能连累全家,搞不好池家以后也会落得个跟谭家一样的结局。 见刘子岳一直不说话,池三爷以为他是不满意价格,耐心地给他陈述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七公子,虽说这样会分出去一些银钱,咱们少赚一些,但以后各地官员都不敢为难咱们,那些商贾更不敢得罪咱们。就说那李安和,他若是知道我们攀上了太子殿下,哪怕咱们打的左脸,他也会把右脸贴上来让咱们打的,以后他这样的人不足为虑。而且日后太子殿下荣登……你我的身份也会水涨船高,说不定还能挣得个功名爵位给子孙后代,子子孙孙都受益无穷。” 别了,他怕还没受益,麻烦先找上门。 刘子岳可不想跟着池三爷,莫名其妙成了太子一系的人马。 虽说有池三爷在京城顶着,南越又山高水远,京城的人很难知道他这号人物,但就怕晋王登基后清算,顺着池三爷把他挖出来,到时候他几张嘴都说不清楚。 刘子岳只想赚钱,当个富贵闲人,不想沾染这些麻烦。 可也不能直接拒绝池三爷,引起对方的怀疑是小事,就怕没了他顶着,引来京城中人,到时候自己闷声发大财的算盘落空不提,只怕还会招来对方的猜忌。 他说只想赚钱发财过安稳日子,这些权欲熏心的哥哥们以己度人也是不会信的。 刘子岳轻轻摇头,微笑着说:“池三爷误会了,我不是嫌钱少,池三爷给的这个价格很高了。我只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大人物,太震惊了,有些反应不过来。” 池三爷还真没从刘子岳脸上看出哪里震惊了,不过刘七一向是这副表情,兴许他情绪不外露吧。 兴奋的池三爷不关心这些细枝末节的地方,而是激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