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其他的都是下下策。哪怕拿不到货,他也不想得罪刘七,所以低姿态势必要摆出来。 但却扑了个空,无论是刘府还是商铺都关着门。 至于刘七的老家在哪儿,大家倒是知道一些,出城后往西北边走,但具体是什么地方就没人知道了,因为那条路上设置了关卡,不容许通行。 眼看没几天就要过年了,李老板只得按捺住急切的心思,准备休息几日,等过完年再去找刘子岳。 *** 距离过年还有四天,兴泰虽然偏僻,但过年的气氛一点都不比广州少。 去干活的长工们都回来了,郭诚将工钱结给了他们,还按照每个人来的时间长短又发了一笔过年的费用,凡是干满半年以上的得一贯钱,不够半年的给半贯钱,连才来不到一个月的妇女们都有。 “大家辛苦了,这是公子发给大家伙过年的钱。大家拿着,要回家过年的明天一早就可以出发了,年后初十之前赶过来就是,正月按照天数算钱,干一天四十文钱,干多少天拿多少钱。打算留在兴泰的,那也可以备些年货了,若是缺了什么,不方便的,也可到我这里来登记,明日我们会派车队去广州城采购一批过年的物资,让大伙儿都能过一个热热闹闹的年!” 郭诚摆摆手,示意人群解散。 人群陆续散去,有些准备留下过年的走到文书这里登记要买的东西。 大部分人都还是准备回家过年,尤其是媳妇孩子不在身边的。 倒是那一百多名妇女才来没多久,还没挣多少钱,路又远,便不打算回去。因为她们打听过了,顶多两个月,甘蔗就榨完了,到时候再回家也不迟。 而且正月一天四十文,若是能干满一个月,比往常能多挣二百文钱,买几十斤大米够一家人吃了。 最后一统计,除了刘子岳他们那四百多人外,还有五百余人要在兴泰过年,多是拖家带口都搬到了兴泰的。 这么多人,过年也特别热闹。 大年三十那天,天还未亮,外面便传来了此起彼伏的鞭炮声。 吃过早饭,冉文清他们这些王府的老人挨个来给刘子岳拜早年问好。 这些成了家的,刘子岳都没留,拜完年就让他们回去了,只是给孩子们包了一个小红包,里面装着两颗锞子,每颗五钱重左右,就是一两,图个喜庆。 此外,陶余还用铜钱包了不少红封,里面装着十枚铜钱或是一块糖,拿出去发给那些百姓家的小孩子。 因为发钱发糖的缘故,小孩子们都往王府门口凑,大人喊都喊不回去。 陶余挺喜欢小孩的,摆手说没关系,然后挨个发,弄得王府门口就没安静过,整天都是孩子们的欢声笑语。 到了晚上,黄思严他们这些单身汉都跑到平王府守夜,美其名曰怕殿下一个人孤独,陪他一起过年。 刘子岳懒得拆穿他们。 这古代过年又没电视看,又没手机玩的,只能跟人玩了。 一群人凑在一起打牌,一枚铜钱一局,打到午夜,又放了鞭炮,吃了饺子,最后才睡下。 刘子岳前世学过心算,口算能力比他们这些没系统学习的人强,因此打了大半夜,最后他赢得最多,总共赢了六十多枚铜钱。 刘子岳在黄思严的哀嚎中高高兴兴地掂着这份开门红的财气乐悠悠地回房睡觉了。 初一是祭拜的日子,但远离京城,没法去赵才人坟前祭拜,刘子岳只好拜了她的牌位。 王府建好后,后院一间屋用来安置赵才人的牌位,平时有一个丫鬟专门负责上香换贡品,打扫这类的活。 祭拜完赵才人,接下来是拜年。 所有留在兴泰的百姓,都挨个来给刘子岳拜年,第一个是谭家。谭婆婆带着谭家所有人来跪谢刘子岳的收留之恩。 昨日陶余包的红封又派上了用场。 一上午都在拜年中过去了。 可能是昨晚一起打过牌的交情,黄思严他们胆子越来越大了,中午赖在了王府,非要嚷着伺候殿下用膳。 一群人盯着,他能吃得下去才有鬼了,刘子岳挥手让他们也一起上席吃饭。 黄思严高兴地应了下来,拉着一群侍卫入座,弄得热热闹闹的。 陶余在一旁悄悄擦眼泪:“这年过得真好啊。” 刘子岳看了他一眼,低声问:“陶管家可是想京城了?” 陶余摇头:“没有,殿下在哪儿,老奴就去哪儿。老奴只是感慨,这才有过年的气氛啊!” 他家殿下也越来越像个少年人,笑得开朗恣意,可比在压抑的宫中好多了。 若是以往这时候,殿下只能坐在宫宴最不起眼的角落,当个没人注意的陪衬。 见他没事,刘子岳收回了目光,但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京城,这时候估计那些家伙又都在玩勾心斗角的权力游戏吧,希望他们都能忘了自己。 为了减少自己在京城的存在感,这次过年,刘子岳让人送到皇宫的礼物都是寒酸的珍珠和一些海产。 宫里皇帝和后妃们用得都是贡品,哪看得上他这份寒碜的礼物啊,估计放一边就忘了,绝不会有人多提两句。 刘子岳猜得没错,对比各皇子公主们一个个别出心裁的礼物相比,他的礼物连送到延平帝面前的机会都没有。 但他没想到另一件,不,应该是两件礼物跟他有关,而且还因此引发了一场明里暗里的争端。 皇室家宴,后妃皇子公主齐聚。 今年延平帝又增添了两位皇子,一位公主,宫宴上多了几个新鲜的人物。 延平帝看着自己这十几个儿子和二十多个女儿,还有一群妍丽的妃嫔们,嘴角的笑意就没下去过。 先帝子嗣单薄,登基十载才有了他。而他就不一样了,在生育方面,他应该是大景皇室中子嗣最丰盈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