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往北卖到京城,那就赚大发了。” 京城贵人多,就是翻个倍照样有人买。 而且越是贵,越是稀缺,那些权贵世家们更是趋之若鹜。 李老板眯了眯眼:“走,我亲自去会会容建明。” 对于这白糖,他势在必得。 上次刘七那批棉花就让池家得了去。 池家赶在最冷的天气,在北边大赚了一笔,风头已经盖过同样是南商的李家。 白糖是好东西,池家若是知道,肯定不会放过。 他的在池家前头拿到白糖,抢先一步,扳回一局。 *** 哪怕早有心理准备,等李老板走到容家店铺外的时候,还是被这长长的队伍吓了一跳。 杨管事也很吃惊:“上午小的来时,这里还没这么多人啊。” “你进去,跟里面的伙计说我想见他们东家。”李老板抬了抬下巴。 他不想跟人挤,坐在马车上没下去。 杨管事好不容易挤了进去,但里面的伙计忙着卖白糖,哪有功夫听他说话。更惨的是,那些排了许久的队,即将要买到白糖的人看他凑了过来,生怕他插队,不干了,一起指着杨管事:“你谁啊,没看到在排队啊?我们中午就来了,你到后面去。” “就是,一点规矩都不讲,谁家的啊?” …… 杨管事被一群人喷得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最后被人推搡了出去。 垂头丧气地回到马车前,杨管事叹了口气,苦笑着说:“老爷,里面全是人,伙计们都忙不过来,小的也没看到容老板。估计他不在这里,不然肯定会出来帮忙的。” 而且就算人在,恐怕这会儿也没功夫招待他们。 李老板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他掀起帘子看着外面排队的长龙,心里越发的火热。 对于白糖,李老板志在必得,直接道:“走,去他家里看看。” 容建明不在家中,去了哪儿家里人也说不清楚。 李老板有时候挺执着的,找不到人他也不肯走,干脆在容家外面候着,守株待兔。不管容建明去了哪儿,总是要回家的。 别说,还真让他给等到了。 傍晚时分,容建明就回来了。 李老板连忙带着杨管事下了马车,上前笑道:“容老弟,你真是让我好等啊!” 容建明吓了一跳,不好意思地说:“原来是李老板,里面请,不好意思,临近过年,比较忙,让你久等了,快请进。” “没事,我也是刚到不久。”李老板笑呵呵地跟着他进了院子。 容建明将其领到了书房,让仆人上了茶,正想询问李老板来的目的。 李老板却冲杨管事招了招手。 杨管事马上奉上一个巴掌大的小匣子,打开,珠光闪闪,里面是一颗颗白净莹润的珍珠。 容建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地问:“李老板,你这是……” 李老板将匣子放在桌子上,笑着说:“我想请容老板帮个忙。” 容建明感觉这是个烫手山芋,没敢接:“我……我就是做点小本买卖的,不及李老板十分之一,哪帮得了你的忙!” “那可未必。”李老板将匣子往外推了推,“事成之后我还有重谢,只要李老板将你手里的白糖都卖给我,你拿多少价,我再每两添十文从你那拿货。你放心,这些货我不在松江售卖,不会抢容老板的生意。” 容建明惊愕极了,但又有种意料之内的感觉。 也是,除了最近火热的白糖,他身上有什么值得李老板这么客气的? 只是,白糖不是他的。 他很清楚刘七对李老板的厌恶,若他真贪了这个利,答应了李老板,以后刘七肯定不会再搭理他了。 而且容建明这人本身也比较耿直,他大致知道一些刘七与李老板交恶的缘由,心里也是不大喜欢李老板这种霸道的作风。 所以不用过多的犹豫,他心里就已经有了决定:“李老板的这份大礼我不能收,因为这些白糖只是我帮人代售的,我做不了主……” “九十文一两,你有多少我要多少。”李老板直接提价砸钱。 容建明先是一惊,继而气得脸通红:“李老板把我当什么人了?你以为是我故意抬价不成?都说了,这是别人的货,我做不了主。” 杨管事连忙笑道:“误会,误会,容老板,我们东家不是这个意思。既然货不是容老板的,那可否请容老板帮忙引荐一下白糖的主人,这些珍珠就当是容老板的辛苦费。” 容建明很清楚拿人手软的道理,连忙拒了:“珍珠就不用了。至于引荐,我帮你们问问吧,但我不敢保证。” 杨管事忙道:“多谢容老板,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容建明点点头,不欲跟他们多说,勉力应付了几句,将人送走。 上了马车,李老板的脸就拉了下来:“给脸不要脸!” 这个容建明什么东西,要不是忌惮刘七,还想回广州,他上次就要弄这家伙。 杨管事忙劝道:“老爷没必要跟他生气,这个容建明就是迂腐得很,做事一板一眼的,不知变通,成不了事。” 李老板点头:“派个人在容家和他铺子上盯着,找出给他提供白糖的人。” 容建明以为不说,他就没办法了吗?他们总要来往,总要送白糖到店铺,蹲个几日就知道了。 不用几日,第二天李老板的人就顺着送白糖的马车查到了货来自码头上。 接到消息后,李老板当即动身前往码头。 “确定就是这一艘船?”看着面前崭新陌生的船,李老板眯了眯眼,询问,“知道这艘船是打哪儿来的吗?” 盯梢的人摇头:“不清楚,只听说是从南边来的。” 李老板抬了抬下巴,对杨管事说:“你去。” 杨管事刚要走,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很快,马儿停在了他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