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这……这么贵,能行吗?” 黄思严笑呵呵地说:“容老板,我这里有个办法。我们在广州卖四十文一两,加上运输费用,暂且就算成本五十文一两吧,定价八十文一两,若是能卖出去,中间三十文的利润咱们平分,若是卖不出去,你把货都退给我。你就当是替我卖的,你看如何?” 这样容建明不用承担任何风险,稳赚不赔,但同样的,他的利润也会少很多。做买卖风险与利润也是成正比的,想要赚更多的钱肯定要冒一点风险。 容老板性子比较保守,再加上手里头不是很宽裕,犹豫片刻后道:“那就按你说的办,咱们先试试吧。” “容老板爽快人。”黄思严让人将车子上的两袋白糖抬了下来,说道,“容老板,这一袋一百斤,总共两百斤白糖,你先看看好不好卖。若是卖完了,差人到码头,我再送一批货过来。” “好。”容建明答应下来。 等送走黄思严,容建明交来伙计,用纸折了几个小的三角形,在里面包了半勺白糖,嘱咐他们:“若是有了太太小姐们来买布,你们便向他们推销推销,将这小包的白糖送给她们尝尝。” 白糖是好,但首先得让人知道这是什么,哪里好才能有销路啊。 店里的掌柜和伙计都记了下来。 年关将至,也是布庄的旺季,家里稍微宽裕点都会想办法给家里人做身新衣服,大年三十换上,迎接新年。 所以铺子里的客人不少。 掌柜和伙计找准了时机,将这小包的纸袋发给了几位熟客。 这几位都是城里有钱人家的女眷,开始很不解,打开尝了一下就知道了白糖的妙处。 别的不说,府里炖个银耳汤之类的甜品,不放糖没滋味,放那种黑砂糖,弄得汤也呈黑褐色,看起来就没多少食欲。若换了这种白色的糖添加进去,那做出来的品相肯定好看很多,回头婆母看了定然喜欢。 当即就有人问起了价格。 听说八十文一两,饶是这些出身富贵的夫人小姐们也咋舌。 有嫌比黑砂糖贵了一倍多的,但也有不嫌贵的。 这一天,经过伙计的卖力推销,还真卖出了五斤半。 数量不算多,但却给容建明吃了颗定心丸,他一直担心客人没法接受这么高的价格,如今看来,是他多虑了。 第二天,他亲自在店里向客人们推销白糖。 今天的生意更好,不光是有新客,而且还有昨日买的少的顾客回来买,此外还有几个嫌价格贵,当时没买,回去后又后悔,派下人来买的。 这一天,直接就卖出了四十多斤白糖。 这个结果是容建明始料未及的。 而且还有一个他不知道的事发生。 来店里的顾客也不是每个都很有钱,有些手里头不是很宽裕,又想买白糖的,出了容家的布庄就去别的店铺询问有没有白糖,希望能供用更便宜的价格买到白糖。 可连续问了好几家店,只有黑砂糖,没有白糖。 要是没尝过白糖,那黑砂糖也很不错。可有了更好的选择,再看黑砂糖,这些挑剔的客人自是不满意,只能失望而归。 问的客人多了,这些店家也开始四处打探,白糖是什么,哪里有白糖? 打听来打听去,最后全指向了容建明的布庄。 这导致的结果便是第三日,店里来买糖的客人比买布的还多,而且有不少都是城里开店的老板。 容建明没办法,只能将他们这些人请进了里面,奉上好茶招待他们。 “容老板,你这白糖一出,咱们黑砂糖的生意一落千丈。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你帮帮忙,匀一些白糖给咱们呗?”有老板笑着开了口。 容建明苦笑着说:“这个事啊,我也做不了主,我只是代人卖的。这样吧,诸位老板先回去,回头我帮大家问问。” 老板们不是很相信,不肯走:“何必等回头,容老板,帮个忙,今天就帮咱们问问呗。” “对啊,松州城这么大,有钱大家一起赚,容老板你帮个忙,咱们会记下你这份人情的。” “对,你要是不方便,透露一下白糖是从哪里来的,咱们自己去问问。” …… 容建明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轻易将自己的拿货渠道分享给这些没任何交情的人。 他放下茶杯说:“今天是真没时间,诸位信得过我,就稍等两日,行不行我一定给大家一个答复。” 见他实在不肯说,这些人只能悻悻地走了,到了门口,还有几个回头跟容建明攀交情,请他一定要帮忙的。 容建明满口答应,这才送走了这批人。 他擦了擦额头,觉得自己不能呆店里了,赶紧从后门走了,然后悄悄去了一趟码头见黄思严。 黄思严听说了这事,琢磨片刻后说:“先等等,不着急,估计你那店里的货今天就不够卖了,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几百斤过去。” “好。”容建明见黄思严不着急卖,便没再多言。 只是为了躲避这些老板们,他躲在店铺后面没出来,交代掌柜和伙计,谁找都说他不在。 这样一来,店里的生意更红火了,不光是夫人小姐们要买,那些老板掌柜的也想买一点回去看看这白糖到底长什么样,卖这么贵都有人要。 于是,没几天,松州城里不少人都知道了一个叫白糖的新鲜玩意儿。 李老板和池三爷也先后知道了这个东西,两人的桌子上摆了半斤白糖。 李老板伸手捏了捏,尝了一口:“确实不错,尝过这白糖之后,那黑砂糖没法下嘴了,难怪卖八十一文钱还这么多人买。” 杨管事兴奋地点头:“可不是,容老板那店铺门口都排起了队,全是买白糖的,大家都快忘记他是卖布的了。东家,若是咱们能拿下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