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楼没瞧见合适的,这些正好给夫人做一串项链,还请殷大人莫嫌弃。” 殷洪昌瞥了一眼匣子,摆手:“你拿回去。” 李老板的脸色僵住了,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小心翼翼地问:“殷大人,可是小人最近做了什么,惹大人不开心?大人尽管说,小人这就改。” 殷洪昌揉了揉眉心:“不必问了,我也不知道那刘七是什么来历。但于大人显然是要给他做主的,还将陈怀义抬了出来,便是知府大人也对他客客气气的,你那些鬼主意少打,有什么算盘及早给我收手,否则惹了麻烦别找我!” 李老板还没开口,就被殷洪昌一口给回绝了,心里吃惊的同时又有些不甘。为了这批棉花,他们可是使了不少功夫,而且这批棉花卖到京城,至少要赚上万贯钱,煮熟的鸭子就要这么飞了,谁甘心? “殷大人,您的话,小的不敢不听,不过那个刘七……” 殷洪昌睁开锐利的眼睛盯着李老板:“李老板,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他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了,这个李老板真是要钱不要命,还追问刘七的来历。 李老板被他这句话堵得脸色发白,良久才低低地说:“殷大人说得是,小人明白该怎么做了,请大人放心。” 殷洪昌睨了他一眼,点点头:“我还有事,就不留李老板了。” “大人您忙,小的先告退了。”李老板连忙识趣地告辞。 等他走出殷府,守在外面的罗英才立马上前焦急地问道:“李老板,殷大人怎么说?” 李老板叹了口气:“上马车再说。” 两人上了同一辆马车,李老板对上罗英才殷切的眼神,无奈地说:“殷大人没说刘七的来历,但那小子跟连州知府于大人关系甚好,估计家里的背景不简单,殷大人也不愿得罪他。咱们明日准备一份厚礼,登门道歉,尽快将这事抹过去就算了。” 罗英才失望地看着他:“真的要这样吗?李老板,那个刘七倨傲得很,怕是不会轻易见咱们。” 前几日他登门就吃了个闭门羹,如今刘七背后有人,气焰只怕更嚣张,更不会给他们好脸色了。 李老板看出他的不情愿,心道这位大少爷比起他老子祖父真是差远了,这点腰都弯不下,罗氏造船厂落在他手里,迟早要走下坡路。 “不然呢?如今是我们有求于人,那就得有个求人的态度,将姿态放低一点算得了什么?” 怕他明日摆大少爷脾气,得罪人,李老板多说了两句:“刘七既然在官府那边有人,连殷大人都对他颇为客气,那就不是单纯的地主家的傻儿子,你我得罪不起,即便不能交好,也要消除掉这次的嫌隙,这对你我两家的生意都有好处没坏处。明日我备一份厚礼,你跟着我,无需多言,由我出面即可。” 他怕这个大老爷脾气上来,坏了事。 商量好后,李老爷回府又精心挑选了两件礼物,一件是两只象征吉祥的金猪,今年正好属猪,这两只金猪做得憨态可掬,好看又值钱,不管是以后送礼还是融了使用都不错,这是给刘七的。 此外还有一副前朝画师廖凯的虫鸟画是送给于子林的。 这两样礼物加起来得上千两银子,李老板也是下了血本了。 但次日,他们到了刘府却被看门的告知:“我们家公子不在,出门了,改日再来吧。” 李老板有些不信,他们为了道歉,来得很早,现在也才辰时三刻。若是往日这时候,他还在家中用早膳呢。 罗英才想起了上次吃的闭门羹,气哼哼地道:“我就说吧,他不会见咱们的。” 李老板真想堵上这个看不清楚形势的大少爷的嘴巴,在人家门口抱怨,是嫌得罪人还不够? 没搭理罗英才,他上前两步,从袖袋中掏出一块碎银子,不着痕迹地塞给看门的,脸上挂着生意人的和善笑容:“这位小兄弟帮个忙,咱们今日是诚心诚意来向七公子道歉赔罪的,劳烦你帮忙通报一声。若是七公子现在不方便,那咱们在府外候着就是。” 守门的是一名侍卫,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脸涨得通红,赶紧将碎银子还给了李老板,怒道:“说了我家公子不在,你们不信,还以为我骗你们不成?拿去,我家冉……管事说了,不能收外面的银子,赶紧拿回去。” 李老板平日里接触的多是圆滑之人,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愣头青,愣了一下,讪讪地收回了银子:“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看小兄弟辛苦,说请你喝杯茶,既然小兄弟不愿意收那就算了。改日若是碰上了李某再请小兄弟。既然刘七公子不在,那我们就改日再来,打扰了。” 说罢拽着表情不爽的罗英才走了。 走出一段距离,李老板拉下脸说:“罗少东家,咱们今日是来道歉的,若少东家放不下身段,那改日我自己来就是。” “李老板你什么意思?过河拆桥吗?别忘了,我们罗氏造船厂为何会得罪刘七,还不是因为李老板你!”罗英才恼怒地瞪着他。 李老板无奈地叹了口气:“没错,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叫上了少东家。当初是我估算失误,咱们现在只能想办法补救,若是少东家放不下身段,那我只能去找罗老爷子协商了。” 跟这个大少爷说话办事可真是费劲儿。 平日里还看不出来,这一遇到事就瞧出来了,这小子就一绣花枕头。 听说要惊动祖父,罗英才态度立马好了许多:“我也不是埋怨李老板,只是……这事以后就按李老板说的办就是。” 李老板也不想跟他争,回到府上,又让杨管事派人去打听,看看刘七是不是真的出府了。 中午,下人给他们带回来一个惊人的消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