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兮:“秘密。”
“餐厅,包场,小提琴手心不在焉,《小夜曲》拉错了两个弦。”靳骁长说,“侍者过来了,穿的粗低跟皮鞋。”
文青挑挑眉:“我的手机这么好的吗?能将这些声音都收进来。”
“在哪?”靳骁长重复了一遍。压迫感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文青“啧”了一声:“干嘛啊老靳,我爹妈还没死呢,你就要抢着当?”
靳骁长呵笑:“猪等了你快四天了,青青。”
文青:“……”
他挥手让侍者离开:“那帮我跟猪说声对不起,等我明天过去,给它带礼物。”
“嘟嘟”电话挂了。
文青咂嘴:“话还没说完呢,奔四的老家伙,人生的阅历多丰富,这点耐心都没有。”他把手机放一边,轻笑着说,“不过我不是小心眼的人,买礼物的时候买两份,猪一份,老家伙一份。”
“啊,两份说不定能打折。”文青啪嗒啪嗒敲着桌面,他忽地喊侍者过来,“点菜吧。”
侍者还在奇怪这种包场都是约会,女主角没来,怎么现在就点菜,就听见门口那里响起同事的声音,餐厅里又来了一个客人。
是位姑娘,她穿公主裙,蓬蓬的淡金色羊毛卷发,很可爱。
女主角来了。
文青起身,手伸向他的第一个相亲对象:“小公主,晚上好。”
齐家姑娘有些局促地握住他的手。
文青抬了抬被握着不放的手:“可以松开了。”
“抱,抱歉。”小姑娘手脚不知往哪放,像是见到自己的偶像一般紧张窘迫,越想表现得好一些,越出错。
文青绅士地为她拉开椅子:“请坐。”
小姑娘虽然慌,却还知道在坐下来时整理裙摆,她很明显地小小吸气呼气,努力让自己冷静,没发现对面的年轻男性像打量小白鼠一样看她。
小白鼠没有什么趣味。
文青收回视线的时候,状似随意地扫了扫外面的街道,他身为邵文青时坐的位置是有财富打造的,而财富的背面是危机。他那和蔼的爷爷派了很多人看着他。
就好比这场相亲,餐厅周围都有一群保镖在暗中潜护。
文青敲了敲额头,恶意满满地笑了一声,他这颗大脑很值钱。
对面有抽气声,文青笑容随和地抬头:“怎么了?”
“没,没什么。”小姑娘的眼神躲闪,“邵先生,你是被老爷子逼着来的吗?”
文青笑而不语。
小姑娘攥了攥手,她是从乡下被找回来的富家千金,身上绑定着让人眼红的股份,娶了她就等于得到了整个齐氏江山。
可她跟家里格格不入,她很孤独。
她找人打听过邵文青的情况,为他的经历难过,同时也很自我地认为他们同病相怜,她就是他的救赎。
菜上来了,小提琴手开始新的一轮演奏,刚开始就拉错,一副收到情伤的模样,文青看了他一眼。
一直杵在不远处的经理立刻让小提琴手下去。
文青的耳根子是清静了,可他的乐趣也没了,他阴沉地瞪向经理。
经理不明所以,他又福至心灵地快速将小提琴手叫回来。
于是餐厅里重新响起拉走调的琴声。
文青啃食着琴手的哀痛和苦涩,微笑着跟小姑娘对视。
小姑娘鼓起勇气说出准备好的一段话,大概意思就是,我看过你写的文章,听过你在商业帝国创造的辉煌成就,为你的智慧臣服,我也知道你的内心是脆弱的,我懂你的世界,我们有类似的过往,我愿意陪伴你走下去。
这是一段充满梦幻主义的台词,挺天真善良的小姑娘,还在做梦。她其实非常想直接点说,我不介意你的外貌缺陷,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谈恋爱吗。
可她不敢,她是齐家三丫头。
相亲对象也不是她选的,只不过是她运气好,对方碰巧是她崇拜的人罢了。
文青示意小姑娘吃菜。
小姑娘没有动刀叉,她紧紧攥在一起的手有些湿滑,出汗了。
这场相亲她是带着期盼跟一颗赤诚的心来的,此时她在等待宣判,她快不能呼吸了,跟裙子也有关系。
最近她有点发胖,这次为了漂亮,她穿了不是很合身的公主裙,这是她的战甲。
文青切一块半熟的牛肉吃掉,他单手托着下巴,突兀地问道:“妹妹,喜欢看童话故事吗?”
小姑娘因为他的称呼而欣喜:“小时候喜欢。”
“你是公主,我不是王子。”文青笑着说,“能明白吗,小公主。”
小姑娘伤心过度,脱口而出:“那你可以做我的骑士吗?”
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难为情的话,她满是胶原蛋白的一张脸瞬间爆红:“对不起,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慢点说,不要结巴,我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不会把你怎么着的。”文青打断她,做出思考的神态,“你的提议我想了想,我想我做不成你的骑士。”
小姑娘蹬大眼睛。
“我是国王哦。”文青笑眯眯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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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爱情的种子被掐死了,一点死灰复燃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