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两位帝师的旧伤没好又添了新伤,伤了心脉,险些去了一条命,而云浅月是灵术损耗过甚,掏干了身体内府空虚,虽然比容景强一些,但也强不到哪里去。
二人闭上眼睛,便双双睡着了。
玉青晴来的时候,二人刚睡下不久,她进了房间看了二人一眼,又摸了摸两个人的脉,云浅月没醒来,容景动了动,睁开了眼睛,温声喊了一声,“娘,你来了!”
玉青晴点点头,和蔼地道:“那两个老东西也真是不知羞,对小辈竟然也下得去手,你放心,等你爹爹来了,我们收拾了他们,给你报仇。”
容景笑着点头。
“休息吧!你到底底子厚一些,比那个臭丫头强,伤成了这样我刚来你还能醒来,她睡得跟猪一样。”玉青晴看了云浅月一眼。
“她今日又惊又怕,急火攻心,又动用了通天周引了天火,早就受不住了,也怪我大意没照顾好自己,想着那两个帝师闭关疗伤不至于出手,却牵累她了。”容景道。
“三生三死通天咒才能大成,经历点儿磨难没什么,她性子太软,这一回也不是坏事儿,你别自责了。”玉青晴拍拍容景肩膀,“我去看看义父和普善大师,商量一番,争取这两日就杀了那两个老东西,让他们再不能祸害你们。”
容景点点头。
玉青晴转身走了出去。
玉青晴刚离开,外面青裳压低声音道:“世子,孝亲王府的冷小王爷和沈大人来了。”
容景想了一下,吩咐道:“让沈昭今日起住在府中吧,还住以前的院落,告诉他明告假,不必去上朝了,将皇上遇刺一案移交出去,也不必再去刑部了。”话落,补充道:“让他先去休息,不用来见我了,将冷小王爷请进来这里。”
“世子,你还是先休息吧!奴婢让冷小王爷明日再来如何?”青裳问。
“我没事儿,这点儿伤虽重,但比十年寒毒顽疾压身不算什么,现在就请他进来。”容景吩咐。
“是!”青裳应了一声,走了下去。
不多时,冷邵卓在青裳的带领下走了进来。这虽然不是他第一次来荣王府,但却是他第一次进紫竹院,他进来院中之后,一眼便看到了西南角那株桃树,已经结了小小的果实,他多看了几眼。
青裳挑开帘子,冷邵卓脚步却顿住,低声道:“景世子既然在休息,我还是……”
“冷小王爷不必顾忌,进来吧!”容景坐起身,用靠枕垫了后背,靠在床上看着门口。
冷邵卓不再犹豫,走了进来,见云浅月睡在大床里侧,容景靠在床外侧,他问道:“景世子和景世子妃伤得可严重?没有大碍吧!”
容景笑笑,“她几次险些昏倒,强撑了一口气回来,我伤了心脉内腹,从鬼门关捡回来一条命。今日多谢你出手助了沈昭和青影。”
冷邵卓坐在桌前,摇摇头,“她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自然不会见死不救。”
“今日之事后,冷小王爷可想好了以后的路如何走了吗?”容景看着冷邵卓问。
冷邵卓低下头,看着地面,并没有答话。
容景也不逼问他,静静坐着等着。
半响后,冷邵卓忽然抬起头,“景世子,如果我相助你,你是否不会计较百年前我祖父相助始祖皇帝夺了贞静皇后之事?”
“百年已过,尘土皆无。孝亲王先祖不过是从犯。”容景淡淡道,“况且我对抗夜氏,也不是为了先祖荣王的恩怨或者其它,而是别人逼我,我不得不做的决定而已。总不能让人抢了我的女人,我不还手。”话落,他温柔地看了里侧熟睡的云浅月一眼,“我不是先祖荣王,如今的孝亲王也不是百年前的先祖。”
冷邵卓点点头,显然是早就知道是这个说法,但还是想确定一下,他点点头道:“孝亲王府一忠于夜氏,父王和德亲王交好,这些年得皇室扶持,父王是说什么也不会对抗夜氏的,我是他唯一的儿子,我却不想帮夜氏。我的命是云浅月救的,况且……”他抿了抿唇,看着容景道:“我喜欢云浅月。”
容景挑了挑眉。
冷邵卓深吸一口气,又道:“我希望她能够幸福,我不想看到她难过,既然你能让他幸福,那么我便帮你。”话落,他认真地道:“不过我有一点请求。”
容景看着他,忽然一笑,“说!”
冷邵卓道:“将父亲弄离京城,寻一处地方,让他安身立命,我不想我们父子不站在一条线上,反目成仇而相残,他毕竟是最爱护我的。况且有他在,我处处受钳制,夜轻染也会利用他钳制我。”
“好!”容景颔首。
“那就这么说定了!”冷邵卓道。
容景伸手敲击了一下床沿,有一处暗格弹出,他拿出一块玉佩扔给冷邵卓,“这个可以调动京城荣王府所有暗桩。”
冷邵卓接住玉牌,看着容景,脸色变幻了一瞬,“你……你这么相信我?这个东西我若交出去,覆巢之下,你怕是再无完卵。”
容景笑笑,“你会交出去?”
冷邵卓看了他片刻,忽然一笑,将玉牌揣进了怀里,什么也没再说,走了出去。
云浅月眼皮动了动,眯开一条缝,看着冷邵卓身影出了紫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