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有父女之缘,也和东海有缘。我看她这些年过得很好,她生是公主的命,但性子却不容她安分当个公主,小缘和她性子一样,他们这一辈子过得快活,比你我两个老东西一个在庙里,一个在寺里白混了大半辈子的人强多了。”普善大师道。
“也是!”臭老道点点头。
云浅月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唏嘘,臭老道口中的小丫头是她娘,普善大师口里的小缘是她爹。她一时生出时光错转的感觉,想着他们这一大把年纪来说,她和容景小得真是个娃娃了。
容景握住云浅月的手,嘴角微微勾起,贴在她耳边温柔地道:“证明我们这一辈子还有很长。”
云浅月顿时快乐起来,点点头,“是呢!活它个千秋万载的。”
容景轻笑,“那是王八。”
“命长一些,当王八也行。”云浅月道。
容景嘴角蔓开,似乎想了一下,附和地点头,“也是。”
臭老道回过头,看着二人,“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小小丫头,我问你,你是不是有那个云族神灯?”
“嗯,有。”云浅月点头。
“拿出来给我们用。”臭老道不客气地道。
“行!”云浅月答应的痛快,“只要你们能将那两个老东西弄死了,别说一个神灯,你们要什么我给你们什么。”
臭老道闻言眼睛一亮,“听说你给楚家老头子一张酿酒的方子?”
云浅月想着这老头连这个也知道?她是给楚老家主一张酿酒的方子,她看了容景一眼。
容景摇摇头,笑着道:“爱酒之人都惺惺相惜,外公大约是拿了那张酒方显呗来着。”
云浅月恍然,痛快地道:“你想要我也给你一张。”
臭老道咳了一声,“你既然会酿酒,想必会的酒方也不是一个两个,将你会的都给我。”
“你可真贪心!”云浅月点头,“行,都给你。”
“乖外孙女。”臭老道满意地点点头,对普善大师道:“收拾完了那两个老东西,咱们这回找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酿酒去。再不理会他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普善大师笑着点头,似乎对得了酒方也极其高兴,眉开眼笑的,“好。”
云浅月看着二人,这才想起问,“你们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容景和我娘的信才写出没几日吧?”
臭老道哼了一声,没说话。
普善大师解释道:“几日前你们写信的时候我们正在天圣,是寻着那两个老东西身后来的,那两个老东西这些年一直居住在半壁崖,突然离开了,我们俩觉得奇怪,便也跟了来,中途遇到了两个道友,耽搁了,这才晚来了两日。”
“信是发去东海了啊,你们接到了?”云浅月讶异地问。
臭老道哼了一声,“发自东海的信现在都会先到夕小子的手里,夕小子得了信,半途便传给了我们。”话落,他瞪着容景,“就知道你这个臭小子黑心肝,小的时候就是黑心的样,长大了一点儿也没改。荣王府住着的那个容老头活了一大把岁数也不见得有你一半,楚家那老头子虽然狡诈,但也有个限量,你说你这黑心是传自了你哪个祖宗?”
容景轻咳了一声,笑了笑,不答话。
云浅月听着他们口中的夕小子,知道是玉子夕。她心下一暖,他定然是帮了她,否则这二人肯定没这么快来到。
青裳端着两碗药来到床前,轻声道:“世子,世子妃,喝药了。”
容景伸手接过一个碗,低头闻了闻,递给云浅月,“这是你的。”
云浅月伸手接过,想着这回谁也别想懒,都得喝。
“臭小子,医术还算可以,鼻子也还算灵敏。”臭老道看着容景道。
容景挑了挑眉,接过自己的药,喝了一口,皱了皱眉。
云浅月捏着鼻子喝了一半,便嘟囔道:“苦死了。”
“你们嫌弃苦别受伤,别没出息被人险些打死,别偷懒不好好学本事啊!”臭老道板着脸道:“要想别挨打,就先学会打人,你们今日是个教训,活该,看看你们长不长记性!”
云浅月没反驳的余地,只低头掐着鼻子将药喝干净。
容景一声不吭,乖觉地将药也喝了。
“走,我们去找容老头下棋去!”臭老道起身站了起来,对普善大师道。
普善大师点点头,对容景和云浅月道:“这样的药你们连着喝半个月,保准活蹦乱跳,别偷懒嫌苦不喝,良药苦口,那两个老东西就交给我们了。”
容景点点头,“辛苦大师了!”
普善大师摆摆手,和臭老道出了房门。桌子上留下二人用茶水画的圈,似乎是符咒。
青裳拿着空碗退了下去,给二人关上了房门。
云浅月看了一眼桌子上画的圈问容景,“你能看得懂他们画的是什么吗?”
容景点点头,“能看懂一些。既然他们来了,我们就不必理会了,过两日缘叔叔也来到的话,就都交给他们四人。我们也轻松几日。”话落,他温声道:“睡吧,别撑着了,休息一觉就会好了一些。”
云浅月点头,闭上了眼睛。
两个人是勉强支撑,容景是那日和玉青晴联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