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声哄道:“乖,好好陪我待着。”
云浅月见他态度强硬,无奈地住了口。
青裳抱了一床被子出来,用力扔上了房顶。容景伸手接过,将被子盖在了云浅月的身上。云浅月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今日早上起来就练剑,后来给容景缝制衣服,她有些累了,靠着他闭上眼睛,唔哝地道:“既然你非要看,那么子时喊我,我先睡了,我若是受了寒就怪你。”
容景“嗯”了一声。
云浅月不出片刻便睡了去。
不知过了多久,容景忽然推她,“云浅月,醒来了,星云图出来了!”
云浅月立即睁开眼睛,虽然她对星云图之说不怎么相信,但心里还是想探个究竟,抬起头看向天空,只见果然如容景所说,星云图变了,天幕冉冉星光,和早先再不一样,她刚看一眼,星云图瞬间又变了一番,她一愣,再看,不由睁大眼睛,须臾之间,天幕又有变化,再之后,天幕似乎在某一刻定型,之后,星云一转,又恢复了昨夜他们初上来房顶时的星云,她愣了几愣,等了片刻,天幕再无变化,她转头看向容景。
只见容景看着天空,神色极淡。
她又看向天空,星云图再无变化,她眨眨眼睛,又揉揉眼睛,偏头问道:“我的眼睛没花吧?”
“嗯,你的眼睛没花。”容景收回视线,薄唇抿了抿,忽然一笑。
“果然罕见!”云浅月长叹一声,看着容景道:“闪啊闪的,眨眼之间,你确定你等这一晚上等得值?你看清楚了?”
容景笑着点头,“似乎是看清楚了!”
云浅月撇撇嘴,“那我可不值了,就记得天幕一闪一闪的,闪的我眼睛疼。”
“回房去睡了!我为你暖床。”容景轻笑,将云浅月拦腰抱起,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轻轻飘落而下,缓步进了房间。
房中的炭火一直被青裳看顾着,暖意融融。
云浅月吸了一口暖气道:“还是屋里暖和。”话落,她问,“我是哪颗星?”
“最亮的一颗。”容景将她放在床上。
云浅月撇嘴,嘟囔道:“当我没看见似的,糊弄人也不该是你这样。”
容景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神色宠溺,抱着她躺了下来,柔声道:“睡吧!”
云浅月打了个哈欠,靠进他怀里,点点头,当真睡去。
第二日,云浅月果然受了寒,醒来之后头昏昏的,容景面无歉意,给她开了药方子吩咐青裳煎药让她喝,这一日让她在府中休息,便上朝去了。
云浅月想着人比人真是气死人,他也在房顶待了半个晚上,没染伤寒,而她真被自己这张破嘴说中了,神色怏怏地喝了药,躺在床上休息。
午时,南梁传出消息,昨日夜子时,南凌睿登基,宣布诏书,昭告天下,南梁自即日起自立为国,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不再受天圣制肘,国号沿承南梁国制,南梁王得天子金冠,自封南梁帝。
同时,南疆传出消息。同在昨日夜子时,南疆公主叶倩登基为王,封驸马云暮寒为王夫。颁布诏书,昭告天下,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南疆自即日起不受天圣制肘,自立为国。内政沿承南疆王族制,南疆王得天子金冠,自封南疆女帝。
伴随着两道圣旨同时传出的还有一则消息,即日起,南梁国和南疆国结盟,南疆帝和南疆女帝愿意义结金兰,肝胆相照,两国邦交,修永世之好。
两道诏书和一则消息传遍天下,天下哗然。
百年前始祖皇帝收服四方藩王部落和小国,小国百年来岁岁纳贡,年年称臣。天圣大国在这一片大陆一家独大,铮铮向荣。百年以后的今日,局面终究被打破,南梁和南疆自立为国,设国号,道永昌,便是彻底脱离了天圣规制之外。这是一个历史性的意义,怎么能不震惊天下。
消息传回天圣,朝野同样震惊哗然,但人人心中有一杆秤隐隐觉得今日有此局面并不意外,三年前南梁就已经不再纳贡,而南梁太子南凌睿又是一个不安分不按常理出牌之人。所以,结盟南疆自立,也是早有预兆之事。
但即便是早有预兆,但是朝中一众大臣还是觉得天圣泱泱大国的皇权受到了挑战,附属小国已经骑到大国头上嚣张作福,纷纷请求摄政王出兵,再不能姑息南梁和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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