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常来常往,那天我也没有想太多,到了地方,伸手就推开了刘勇住处的屋门。”庞通达又接着说道。
“噢,刘勇在里面没有插门?”吴志飞在一边说道。
“进门一看,当时刘勇和一个男人正在屋里说话,这个男人我还有一点印象。”庞通达想了一想说道。
“刘勇和另外一个男人在说话?”吴志飞皱眉问道。
“嗯!”庞通达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这个男人三十多岁,姓韩,至于叫什么,我现在想不起来了。这个人是永定门火车站装卸房的脚夫。”
“装卸房的脚夫?”吴志飞一愣问道。
“而且这个人名声很不好,老是鼓动装卸工们闹事。那边的脚夫头都不待见他,但是他在装卸工中间却是很有人缘,所以一直也就将就了下来。”庞通达又开口说道。
“这个装卸工叫什么名字?”吴志飞眼睛一亮问道。
“我记得他姓韩,但是叫什么名字,确实想不起来了。”说到这里,庞通达又指着自己的左脸颊说道:“不过,这个人脸上这个地方有一道疤,而且还挺长,估计不难认。”
“这个算一条,其他还有什么?”吴志飞又追着问道。
“其他的真没有了。”庞通达摇着脑袋说道。
“你再想想,说不定你能想什么呢!”吴志飞鼓励着说道。
“真的想不起来了!”庞通达连忙摇头说道。
吴志飞见状,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先这样,想起了什么,抓紧时间来给我们汇报!”
庞通达连连点头,随即又凑到了吴志飞身边,低声说道:“老吴,您看看,劈柴胡同那间房子,什么时候能把封条给撕了?”
吴志飞上下打量了庞通达两眼,笑着说道:“老庞,你就别瞎想了!那间房子是等到这件案子破了,才能解封呢!”
庞通达听了大为着急,凑近了说道:“别啊!我这不是花了钱吗!你跟队长好好说说,让把封条给撕开吧。要是等到你们破案……”
说到这里,庞通达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捂住了自己嘴巴。
“怎么着,看不起我们!”吴志飞不悦地说道。
“没有,没有!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庞通达连连摆手,神色尴尬。
“他妈的没有说这个话!”吴志飞很不高兴,眼睛瞪着庞通达。
“关键不是这个线索太少吗,我这不是着急吗!”庞通达语言结结巴巴地说道。
“少废话!该干嘛干嘛,我们的事,不用你来操心!”吴志飞不悦地站了起来。
庞通达见状,也连忙站了起来,陪着笑脸说道:“老吴,您这干嘛生气啊,全怨我嘴臭还不成吗!”
吴志飞不语,庞通达无可奈何,只能道了谢,泱泱的离开了二大队办公室。
看到庞通达离开,吴志飞立刻将兜里的钱取了出来,分做两份,然后快步走向黄天河办公室。
“报告!”吴志飞在办公室门口大声叫道。
“进来!”黄天河在屋内大声答话。
吴志飞小心翼翼地推开办公室屋门,闪身进屋,随手又把办公室门给关上了。
黄天河见是吴志飞,眉头皱起,低声问道:“怎么样?问出来情况了吗?”
“问出来了一点,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用。”吴志飞笑了一下说道。
说着话,吴志飞就把问的情况说了一遍,重点是永定门火车站装卸房那个姓韩的脚夫。
“大栅栏脚夫行?永定门火车站装卸房脚夫?怎么都跟脚夫干上了?”黄天河嘴里自言自语地说道。
“这种事情不好说,要不然咱们都去查上一遍?”吴志飞低声地问道。
“查,必须得查!这件案子线索太少了,只要有一点线索,就不能放过!”黄天河低声说道。
“队长说得太好了!”吴志飞谄媚地拍着马屁。
“还问出来什么了?”黄天河又问道。
“这家伙有孝敬。”吴志飞凑近了黄天河,从兜里摸出了二十块钱,悄悄地放在了桌上。
“孝敬?为什么给孝敬?”黄天河看了一眼桌上的钱,脸上狐疑地看着吴志飞。
“你还是害怕咱们封他的房子,所以就……”吴志飞说到这里,低低地笑了出来。
黄天河也是一阵轻笑,随后说道:“你说这些房虫子,出手还挺大方居然伸手就是二十块钱!”
“可不是嘛,要不说最苦的还得是咱们,一天到晚辛苦的跟什么似的,每个月到头来也就是一二十块钱薪水,和人家没有办法比啊!”吴志飞在一边随声附和。
“你拿上,晚上和弟兄们一起宵夜!”黄天河看了眼桌上的钱,转头冲着吴志飞说道。
“那可不成!咱们宵夜是出公中的,这是给您的孝敬钱!”吴志飞说着话,从桌子上拿起来二十块钱,顺手塞进了黄天河口袋中。
黄天河微微一笑,顺势抬高了自己手臂,任由吴志飞将钱塞入自己口袋。
等待吴志飞这几个动作做完了,黄天河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走!准备干活!你跟着我!”黄天河一边说话,一边快步出了办公室。
吴志飞很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