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说到这里,苏娜脸色充满了兴奋,极力压抑住声音说道:“我敢打赌,这个东京神探稻垣中吉,一定是协助这位天皇贵胄破案来的!除此之外,再无别的目的!”
苏娜说完,看向陈延生,发现陈延生似笑非笑地望向她,不由得一愣,紧接着脸孔一红,低下头去。
“苏娜,恭喜你。”陈延生突然开口说道。
“恭喜我,恭喜我什么?”苏娜一愣,抬起头来。
“恭喜你通过了最终的考验。”陈延生说道。
“考验?这次行动是个考验?”苏娜一愣,不相信地问道。
陈延生笑着点了点头。
“你是说,那个人不是稻垣中吉,我说呢,稻垣中吉怎么会轻易来北平。”苏娜说道,说完还自失地一笑。
“是。”陈延生笑着答道。
“是?既然是稻垣中吉,那还算是考验?为什么任由他离开?”苏娜不解,瞪着大眼睛问道。
“处长的心思,谁也别想猜得透!”陈延生笑道。
“处长……好期待见他一面啊!”苏娜满脸憧憬地说道。
“装!能不能再装像一点!你们日本人,就是爱装!”陈延生笑着说道。
“我不是日本人。我是辽东人。几年的奴性教育,让我忘了自己是一个中国人,总认为关东本来就是日本的,现在我才明白过来,我之前一直外为虎作伥!”苏娜叹了口气说道。
“现在明白过来也不晚。”陈延生说了一句,又问道:“你父亲是白俄,母亲是高丽人,对吧?”苏娜点了点头。
“那也不能算是中国人。”陈延生说道。
“不!我现在就认为自己是中国人!”苏娜瞟了一眼陈延生,陈延生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笑了一下。
杨登欢家。
摇椅旁边,茶几上一壶花茶,氤氲着茉莉飘雪的浓香,桂明斋的四色点心,也传来阵阵香味,两种香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香味,让人闻了有点饥饿的感觉。
留声机中咿咿呀呀唱着《贵妃醉酒》,杨登欢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手指外膝盖处随着京剧节拍轻扣,口中低声跟着吟唱,颇为自在。
笃笃笃!
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杨登欢豁然睁开眼睛,嘴里嘟囔了一句:“每次都是自己进门,这一次改了规矩?居然学会敲门了?”
杨登欢说完,缓缓站起身子,走向门口,门外又是一阵笃笃笃的敲门声。
“来了来了!慢着点敲,你也不怕把我屋门敲坏了!”杨登欢一边说话,一边拉开屋门。
一支乌洞洞的枪口伸了进来,随后露出来稻垣中吉那张饱经沧桑,老狐狸一样的脸庞。
“稻垣前辈!”杨登欢一愣,脱口叫道,神色惊讶。
“没有想到吧,我还能活着回来见你?”稻垣中吉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冷笑着说道,面色得意。
杨登欢显然吓了一跳。身子朝后面退去,稻垣中吉一步步跟进来,随手关上了屋门,绊上了插销。
“稻垣前辈,您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怪我没有陪您吃饭吗?我是有……”杨登欢神色如常,一边说话,一边右手缓缓挪向身后。
“别动!千万别动,留神我的手枪走火!双手举起来。”稻垣中吉宛如抓了耗子的猫,嘴角居然有了几分笑容。
杨登欢苦笑了一下,双手举高。
稻垣中吉从腰间摸出手铐,扔在杨登欢面前地上,冷冷地说道:“把自己铐上,记得是背铐!千万不要乱动,要不然你可能见不到明早的太阳了。”
“稻垣前辈,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杨登欢连忙说道,眼睛来回张望。
“别废话!先铐上,然后咱们慢慢谈,我会解答你所有疑惑!”稻垣中吉冷笑着说道。
在稻垣中吉严密监视下,杨登欢无可奈何,只能给自己铐上了背铐。
“站在这里别动!”稻垣中吉手中持枪,如临大敌,一步步缓缓欺身过去,口中慢慢说道:“别看莪年纪大了,但我可是空手道八段!想要反抗,只能给自己多添一些伤!还不如老老实实伏法,还能多活几天!”
稻垣中吉口中说话,手上不停,在杨登欢怀里腰间摸索了一阵,摸出勃朗宁手枪,顺手掖进自己腰里。
“我记得你是我你双枪的,另外一把呢?”稻垣中吉问道。
“没有了,那一把早上交了。”杨登欢转了转眼珠说道。
“还是不老实。”稻垣中吉冷笑着说道,一推杨登欢,示意他进卧室。
“按照惯例,一个特工会在自己枕头下面,塞进一把手枪,以备不时之需。”稻垣中吉说着话,从杨登欢枕头下面抽出了一支勃朗宁手枪。
“哎呦!已经顶上火了!”稻垣中吉夸张地说道,看了一眼杨登欢,露出得意的笑容,揶揄地说道:“很可惜,用不上了!”
“这个是我防身用的!”杨登欢脸色苍白,颤抖着声音说道。
“很好,到这个时候还能如此镇定,杨神探,你算是一个出色的特工!今后,我就不妨叫你杨特工好了。”稻垣中吉笑着说道,语气中满是讽刺。
“稻垣中吉,我尊重你是前辈,但是不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