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如果我们需要你帮忙,我回来天桥找你。”
杨登欢说完,不等老鬼再说话,拉着刘贺转身出了胡同。
杨登欢脚步加快,拉着刘贺瞬间又进了另外一条胡同,朝着小胡同中张望。
“还要干什么啊?”刘贺不解地问道。
“别说话!”杨登欢不悦地说了一句,眼睛却一眨不眨地望着小胡同。
过了一会儿,老鬼一瘸一拐地从小胡同中出来,朝着天桥方向缓缓而去,期间再不左顾右盼,杨登欢才冲着刘贺说道:“没事了,走吧。”
杨登欢把刘贺安顿在剪子巷胡同之后,时间差不多已经到了深夜。
这里自从杨登欢挖宝之后,一直空闲着。
当然,杨登欢每隔一两个月,都会用单帮商人张义的名字,在这里住上两天,倒也没有引起附近住户的怀疑。
隔壁厢房的嫂子,一如既往的热情,杨登欢“专门”给她带回来,杭州天意阁的胭脂,更是让嫂子喜笑颜开,忙前忙后张罗个不停。
“嫂子,这是我一个远房亲戚,没怎么出过门,人也老实,您得多照顾他一些。”
“嫂子,他这人忒笨,什么都不会,我又特别的忙,没时间照顾他,我寻思让他在你们家吃饭,每个月我给您两块钱。”
“嫂子,莪这亲戚什么都不会,你多照顾点,有个什么洗洗涮涮的,您多费心,您看洗个衣服什么的,每个月一块钱够吗?”
“我这亲戚为人内向,专一喜欢做学问,不喜欢别人打扰,除了上您家吃饭之外,别过多的打扰他……”
杨登欢神色客气,喋喋不休,正色给嫂子嘱咐,身边的刘贺眼睛无所谓的左右乱看,似乎看什么都稀罕。
接过杨登欢递过来的三块钱的嫂子,神色眉开眼笑,拍着胸脯让杨登欢放心,直到安排好了一切,杨登欢这才离开。
出了剪子巷胡同,杨登欢抬头向天,一轮弯月挂在半空中,清辉漫撒下来,四周没有一丝风,路边柳树上的枝条静静的一动不动。
即便是到了深夜,杨登欢也感觉到酷热难耐。微微叹了口气,朝着崇文门大街自己的家瑀瑀而行,地上拖出长长的身影,寂寥疏阔,说不出来的落寞之意。
与此同时。
小井胡同,薛二混家中。
院中一响,郝大帅猛然睁开眼睛。
Duang!
屋门被踹开,分向两边,黄天河等人一拥而入,冲向左右房间。
郝大帅伸手从枕头下面抽出盒子炮,几条身影扑了上来,死死地压在他的身上,躺在地上的火鸡,也被几个特务紧紧摁在地上,丝毫挣扎不得。
隔壁,一阵大乱,踹门声,薛二混和女人的惊叫声,和一阵啪啪的摔打声,特务们的厉色呵斥声,随后沉寂无声。
“下枪!快下枪!”黄天河见郝大帅手中握着盒子炮,大声吩咐,语气急促。
几个特务死死地摁定郝大帅,几只手同时抓向郝大帅握枪的右手,将郝大帅手中盒子炮夺了过来。
“队长,他妈的真险啊!都他娘的顶上火了!这要是让这小子搂一家伙,咱们估计都得完蛋!”三组长王殿发将盒子炮一边递给黄天河,一边说道。
说话间,王殿发伸出右手,使劲在脸上摸了一把汗,显得心有余悸。
“妈的!亡命徒!”黄天河伸腿,狠狠地踢向火鸡,正中火鸡脸孔,口鼻当下就出了血。
火鸡挨了一脚,冷冷地瞪着黄天河,从牙缝中挤着说道:“行,这一脚爷记得了!”
黄天河气不打一处来,连连几脚,踢的火鸡口鼻窜血,口中大声喝骂:“记!记!老子还怕你记!多踢几脚,让你记清楚!”
黄天河踢完之后,见自己皮鞋上沾血,就在火鸡衣服上无所谓地擦了一擦,冷冷地说道:“带走!”
“多上几副镣子,这些家伙都是飞贼,一不留神就上了房!那天在徐记酒馆这俩货就是这么跑的!”王殿发大声吩咐。
“我去多拿几副镣子,把他们给砸结实!”一个特务转身,准备出门。
“费那个劲干嘛!脚筋挑了。”黄天河冷冷地说道,语气颇无所谓。
“挑脚筋啊,万一……”王殿发有些犹豫。
“万什么一,这两个人明天早上就交宪兵队了,到了那边也一样!”黄天河说完,转身出门,嘟囔着说道:“快着点啊,挑了脚筋,就是有日天的本事,也逃不走!”
王殿发答应一声,黄天河已经走到院子里,点上一支香烟,刚刚吸了一口,屋内传来两声鬼哭狼嚎的惨叫。
“我草你姥姥!”
“你不得好死!”
屋内传出来郝大帅和火鸡的哭骂,宛如鬼嚎,黄天河脸色不变,嘴角扯出一丝残酷的冷笑。
王殿发满手是血,从屋里出来,神色狠厉,红着眼睛说道:“薛二混和他女人呢!是不是也把脚筋挑了?”
黄天河吸着烟,看着王殿发满手血迹,笑着问道:“你亲自动的手?”
“挑脚筋是个技术活,他们都不会!我之前跟过马玉林队长,见过马队长挑燕子李三的脚筋,我学过。”
王殿发说完,眼神阴狠地又问道:“薛二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