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联络。”
“军统华北区,或者北平站,你还能够联络上谁?”丁三不甘心地问道。
“没有谁了。我胆子小,他们不找我联络我都巴不得呢?怎么会主动和他们联系。”曹华伟哆哆嗦嗦地说道。
“你还知道什么别的情况?”杨登欢又问道。
“不知道了。”曹华伟摇头说道。
“好好想一想!”杨登欢突然厉声喝道,把曹华伟吓了一跳,连忙哆嗦着说道:“想……我接着想……”
“如果你能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我们还能留下你,你要是对我们没有用处,你要知道我们特务科可从来不养闲人!”丁三不怀好意地盯着曹华伟说道。
“想!我好好想想。”曹华伟仿佛冥思苦想,时间一分分流淌过去,丁三等得有点不耐烦,眼睛阴冷地瞪着曹华伟,让曹华伟不寒而栗。
“我想起来!我们科里的王维州是抗日分子!”曹华伟突然说道。
“王维州?也是你们军统的?”丁三一阵兴奋,瞪着曹华伟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军统潜伏人员。”曹华伟摇了摇头说道。
“你不知道?那你说他是抗日分子?”丁三问道。
“这家伙老是在科里说一些怪话,一听就是抗日分子。”曹华伟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大声说道。
“怪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接头暗号?”丁三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在问曹华伟。
“是不是接头暗号我不知道,但这话显然是在诋毁皇军,诋毁各位长官。”曹华伟脸上现出一丝谄媚,讨好地说道。
“王维州究竟说了些什么?”杨登欢心中差不多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皱眉问道。
“王维州,整日在科里造谣,说什么‘自古以来,从来没有人能够长久占据中国’还说什么‘我当不了岳飞,但是也不能当秦桧,做秦桧终究没有好下场’王维州还说……”
不等曹华伟说完,杨登欢就不耐烦地喝道:“你他娘的给老子闭嘴!耍着老子玩是吧?是不是觉得老子挺闲的!老子问你军统的事情,你他娘的七拉八扯想干什么!”
“这家伙,没什么用了!西直门那边,皇军搞了几个砖窑,正缺人手么,不行把这孙子发那边去吧。”丁三一边说,一边不屑地看了一眼曹华伟,讥讽地说道:“不过那边皇军的要求可高,拉砖的时候,要求空车飞,满车跑,你这个小身板,恐怕要不了半天,就让皇军把你给和成泥了吧!每一块砖里,可能都有你!”
杨登欢不悦地瞪了丁三一眼,冷哼一声说道:“老丁,你们虽然辛苦,但是干活还得谨慎一些,你说抓了这么个二半吊子,我是给科长汇报还是不汇报!你也别吓唬他了,该怎么办怎么办!咱们先回吧。”
杨登欢说完,不等丁三说话,背着手转身朝着门口过去。
“你个王八蛋,等我回来再收拾你!”丁三指着曹华伟说道,声音凶狠,曹华伟不由自主地身子一颤。
“队长,队长!”丁三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杨登欢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地问道:“还有什么事?”
“也不能说,一点收获都没有。”丁三有些脸红地说道。
“什么意思?”杨登欢一愣问道。
丁三看着杨登欢不说话,杨登欢不高兴地说道:“老丁,你这是要跟我打哑谜啊!”
丁三凑近了杨登欢,压低了声音说道:“刚才曹华伟供出来的王维洲……”
杨登欢猛然转头,一道犀利的目光瞪向丁三。
丁三一愣,杨登欢冷冷地说道:“老丁,咱们江湖上混的兄弟,打九九不打加一!隔桌拿馒头这事今后少干!没有多大功劳,还净得罪人,你以为思想科那些人是吃干饭的!”
“那就把消息送给他们,也算落了一个人情。”丁三低声说道。
“我看你是闲的!白送功劳?问问老钱同不同意!你是嫌咱们不够忙吗!”杨登欢没好气地说道。
杨登欢和丁三两个人站在门口低声交谈,杨登欢面色不悦,丁三神色尴尬。
两名壮汉其中一个问道:“队长和组长在聊什么呢?看上去聊的还挺开心。”
“八成是商量怎么发落这家伙。”另外一个人说道。
“不是说好了吗,明天送他们去西直门砖窑当苦力吗。”
“说了吗?我怎么没听见?”
“你耳朵不好,我听的真真儿的,明天,直接西直门砖窑!我敢打赌,就他这幅小身板,绝对熬不过五个工!”
“行啊!我和你赌……”
“长官,我想起来了!我有交代!我有重大情报汇报!重大大情报汇报!我知道你们警察局中有奸细!有奸细……”
曹华伟歇斯底里地大声吼叫,脖子上青筋迸起老高,声音声嘶力竭。
丁三听了眼睛一亮,杨登欢心里却猛然一翻。
这孙子,一分钟都抗不过,这份忠诚,连他们的职业技术女人都比不过!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丁三回头,快步过去。
杨登欢轻轻咳了一声,丁三反应过来,连忙笑着说道:“杨队长,还是您有办法,我是服了!要不怎么说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