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到三站台五道去。”老鬼冷冷地说道。
“啊!”扳道工吓了一跳,着急地说道:“不行,不行!车上可是太君的物资。”
“那更好!快着点,别磨叽!告诉你,扳好了没你事,扳不好,现在我就嘎巴了你!”
说着话,老鬼把扳道工从椅子上拽了起来,走到门口。
扳道工脸色苍白,被老鬼连拖带拽到了扳道机处。远处汽笛长鸣,已经可以远远地看到一节火车头从远处疾驰而来。
“扳!”老鬼大声吼道。
“好汉,你放过我吧,我要是这么一扳,小命准保不住!我们家上有八十……”
老鬼又是一枪托砸在扳道工额头,不耐烦地说道:“废什么话,让你扳就扳,不听话现在就没命!”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实在不敢扳啊!”扳道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少废话,听老子话,待会儿老子给你腿上来一枪,擦破点皮,你就说是我扳的,你没拦住,还挨了一枪。”老鬼耐着性子说道。
扳道工还在犹豫,汽笛声音越来越响,甚至都可以听到哐当哐当的车轮声音。
“他娘的,你到底扳不扳!老子是不会,要不然能用到你?”老鬼发了狠劲,手中盒子炮大张机头,咔哒一声,打开保险。
扳道工吓坏了,连忙抓起档杆,猛然闭上眼睛,奋力一扳,嘎嘎声中,道岔被扳到了五股道档位。
呜……
列车呼啸着从二人身边经过,带起无数尘土,飞驰冲向五股道。
砰!
趁着列车轰鸣声音,老鬼开了枪,子弹从扳道工腿边蹭过,带出一串血花,飞了出去。
扳道工惨叫一声,坐在地上。
“瞧你那熊色,给你说了就划一道,瞧把你给吓的!”老鬼不屑地说完,一猫腰,飞速朝着货场方向奔去,不一会儿就钻过一列货车,不见了踪影!
duang!
远处传来的撞击声,惨叫声和火车翻滚撞到站台的声音,让扳道工脸色苍白,面无人色,哆嗦着嘟囔:“这下玩蛋了!这下完蛋了!说不定得进宪兵队了!”
“不好!”扳道工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朝着扳道房跑去,过于紧张和害怕,扳道工连续摔了好几跤,跌跌撞撞地进了扳道房。
四站台。
杨登欢晃晃悠悠站起来,使劲晃了晃脑袋,脑袋没有清醒,但是却抖落下来不少土。
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双腿更是打颤的几乎站不住脚。
不远处,钱如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他情况怎么样。
谷峰几个人也晃悠着起身,脚步蹒跚,看起来比杨登欢好不了多少。
“钿版!我的钿版!”金胜辉抬头,不见了自己牢牢抱在怀里的钿版,失急忙慌地大声嚎叫,声音显得异常刺耳。
吴一鸣也站起了身子,不顾自己灰头土脸的样子,也焦急地凑了过去,大声问道:“什么,钿版没了?怎么回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也不知道,一股热浪把我给掀翻了,起来就不见了钿版!我上哪知道去!”金胜辉满脸委屈地说道。
“扯淡!总监出门怎么交待的?无论什么时候,你的手都不能离开钿版箱子!丢了钿版,看你回去怎么交待!”吴一鸣气急败坏地说道。
“什么我怎么交待?刚才大家都看到了,那种情况下……”
“什么情况下都不能丢了钿版!”吴一鸣打断金胜辉说话,冷冷地说道。
金胜辉一怔,随后大声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找啊!”
几个警卫连忙答应,四处在杂物中胡乱翻找,忙个不停。
杨登欢不理会金胜辉几个人鬼哭狼嚎,走过去使劲推了推钱如发。
“老钱,你怎么样!没事吧。”
“老钱!我草,不会这么巧吧!”
“老钱,不是都说好人不长命吗,你是怎么回事?”
杨登欢使劲推着钱如发,大声叫着,周围谷峰等人也凑了过来,不安地望着钱如发。
“队长!”
“队长!”
几个人小心翼翼地叫着,谁也不敢大声。
一个财政署的警卫搜寻着过来,没头没脑地问道:“你们看见我们金处长提着的那个箱子了吗?”
“滚蛋!”候三没好气地骂了一声,头也不回。
钱如发突然身子一动,抬起头来,使劲儿摇了摇,头上散落了许多尘土。
“老钱,你没事啊!吓死我了!”杨登欢拍着胸口说道。
“这是在哪?鬼门关还是奈何桥?”钱如发含糊不清地说话,自己也觉得别扭,张嘴一吐,吐出两颗门牙和满嘴鲜血,不由得哎呦了一声。
“他娘的,牙掉了!”钱如发可惜地说道。
杨登欢十分尴尬地笑了一下说道:“老钱,对不住啊!刚才是不是推你那下子推大发了?把咱的门牙磕掉了?”
钱如发侧过脸来大声问道:“刚才是你推了莪一把?”
杨登欢不好意思地说道:“情况紧急,力道没有掌握好!下次我轻一点哈。”
钱如发一下子跳了起来,一把拉住杨登欢,大声说道:“好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