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山炮一边将盒子炮掖进后腰,一边说道。
“那是,没这个本事,能当上主任?”郝大帅眼睛四处看了一看,警惕地说道。
郝大帅自从进站,看到这个火车站禁卫森严的状况,就知道今天这个活计,不太好做。
不仅仅是行刺,关键是行刺完了还得能够撤退!
挣钱当然是好事,但是挣了钱得有命花才成!
寻找合适下手的地方,随时能够撤离,现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那才是行走江湖的秘诀。
至于什么江湖道义,守信重诺,那全是他么扯淡!连命都没有了,还有什么道义!
郝大帅这一次带来的四大炮头,称得上是妙峰山横云岭的四梁八柱,山炮大头,火鸡老鬼。也算得上平西一带赫赫有名的巨匪。
要是这一次都折到这里,横云岭可算是完了!所以一切当然以小心为上。
“老鬼,你上东边??,看看那边是不是有一座铁路桥,看看有没有人把守。”郝大帅朝着四大炮头中年龄最大的老鬼说道。
“嗯呢!”老鬼是关东人,说话也带了关东腔调,答应了一声,背着工具袋朝东过去了。
“咱们几个散开一些,往中间走走,看看有没有合适下手的地方。”郝大帅低声吩咐。
股道位于两个站台中间,没有列车的时候,从站台上可以一览无余,丝毫没有秘密可言。
郝大帅装作检查线路,不时弯腰查看铁轨,偶尔还用小铁锤在上面敲上一敲,远远看去还真像是那么回事。
谷峰在一站台看到郝大帅几个人磨磨蹭蹭,一边检查线路,一边朝中间走去,还不时的翻起眼睛四处观看,眼珠一转,脚步停了下来。
“老谷,干嘛呢!队长他们都走远了。”离着谷峰最近的队员陶伟见谷峰停下来,回头问道。
“你瞧那几个人。”谷峰指着郝大帅,让陶伟看。
“几个巡道的,怎么了?”陶伟无所谓地说道。
“这几个人不对!”谷峰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说道。
“怎么不对了?我瞅着挺正常。”陶伟也停了下来,顺着谷峰手指方向看过去。
股道中郝大帅几个人也看到谷峰和陶伟站在那里指指点点,心里一阵慌乱。
山炮凑近郝大帅,低声说道:“老大,不对劲儿,站台上那孙子可是一直在看咱们!”
“甭管他!装作干活的模样,往中间走。”郝大帅头也不抬,低头检查铁轨,不时用手中小铁锤敲敲打打。
山炮有样学样,也拎着小铁锤,不时敲向铁轨,偶尔敲偏,砸在道钉上面,发出噗的一声响。
“怎么不对了,这不是工作挺认真啊。”陶伟又看了一眼说道。
“不对!”谷峰紧皱眉头,但是很坚定地说道:“他们手里拿着的小铁锤,是用来检查列车的。而他们现在却是在巡道!检查列车和巡道,那可是两个工种!”
陶伟笑着说道:“嗨!我还以为你发现什么了,原来是这个!就不兴人家忙不过来,临时来替一下班!”
“不可能!巡检股道是不能用铁锤敲击的!”谷峰说道。
钱如发回头,也发现谷峰和陶伟两个人站在那里,对着股道中指指点点,皱眉说道:“你们队这俩小子干嘛呢?”
杨登欢回头看了一眼,无所谓地说道:“谁知道去,可能商量一些别的事吧!”
钱如发点了点头,没有再理会,继续朝前走。
陶伟见谷峰如此执着,笑着说道:“那有什么,过去问问不就完了!”
陶伟不等谷峰回答,走到站台边上,隔着股道大声喊道:“你们几个站住!”
陶伟大声一喊,钱如发等人都停了下来,眼睛望过来。就连附近站岗的宪兵也望向这边。
“怎么回事?”钱如发一愣问道。
“我去瞧瞧。”杨登欢转身,走向陶伟。
郝大帅几个人装作没有听见,仍然一边敲着钢轨,一边巡道。
郝大帅还好,敲击不轻不重,倒是像一个正经的铁路工人。
山炮他们三个就不行了,手上或重或轻,也没有一个准,东一榔头西一锤,没一会儿大家就看出来不对劲了。
一名宪兵军曹背着三八大盖朝这边跑过来,钱如发也凑了过来。
金胜辉见状,连忙凑了过去低声说道:“钱队长,咱们另有任务……”
“躲开!我们是特务科,遇到事能不管吗!”钱如发瞥了一眼金胜辉,冷声说道。
“你们别动!干什么的?”陶伟眼睛一亮,已经看出来这几个人路数不对,跳下站台,边走边问。
“老大!漏瓢了(露馅)!咱们摘青子(动手)吧!”何大头右手扶腰,急切地说道。
宪兵军曹站在站台上,用日语大声吼道:“上来,你们几个通通上来。”
钱如发一挥手,特务科的行动队员们纷纷跳下站台,四散着围拢过去。
军曹一招手,几名宪兵也从站台跳了下去,摘下三八大盖,推弹上膛,发出咔咔声音。
陶伟快步过去跨过了股道,离着郝大帅等人只有十几米,伸手抽出勃朗宁手枪,大声说道:“说你们呢!站住,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