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这一次就成功了!”
“八嘎!”多田冈条隔着窗户大声吼道,神色狰狞。
谷峰吓得连忙老老实实上了汽车,汽车缓缓朝着煤渣胡同开了过去。
与此同时。
警察局特务科。
三队办公室。
马天成左手地图,右手笔录,一边看,一边沉思,一边用铅笔在地图上勾勒。
地图上很快出现一条曲曲折折的线路,马天成看了几眼,摇了摇头,抓起橡皮,将线路擦去。
手中又拿起笔录,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不时抬头沉思,眼睛望向街道图,缓缓地画上几笔,随后又专心致志地看笔录。
可能觉得自己推测有误,不时用橡皮擦拭,纠正线路。
马天成表情复杂,时而眉开眼笑,时而会心一笑,时而紧皱眉头,时而勃然大怒。
面部表情瞬间变换,宛如夏季的北平,晴空万里之际,突然一场暴风雨骤然而来!
广义生裁缝铺。
几个伙计缓缓靠近杨登欢,隐隐已将杨登欢围在中间。
杨登欢看过去,几个伙计身形剽悍,肩宽背厚,有一两个伙计,眼睛更是神光湛然。
说实话,这样人在裁缝铺中实在是可惜了。
杨登欢眼睛瞥过去,看到离他最近的矮个子伙计手腕背后,藏着一把大剪子,身子几乎和他贴在一起,杨登欢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哥们走错门了,咱们这里没有姓孙的!别处打听打听去吧。”柜台里面一个看上去像是账房先生模样的人神色肃然,扬声说道。
“我有一个朋友姓曹,他介绍我来的,说是孙师傅刀工精湛,手艺绝佳,做出来的长衫,有八大祥的效果,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杨登欢笑了一下说道。
“我们……”
“这长衫我急着用!你们时间不多了!要做就做,不做我换一家,咱们谁也别耽误谁!”杨登欢语气有些急躁地说道。
时间不等人,现在宪兵队和马天成他们进行到什么地步不知道,但是既然自己能够想到,那么敌人随时会出现在这里也非常有可能!
如果再这么绕来绕去,真要是耽误了机会,那可就太可惜了!
杨登欢抬头,望着楼上,冷冷地说道:“孙师傅!一件长衫而已,做起来就这么难吗?”
账房先生和矮个子伙计,不约而同地将眼睛望向上面。
二楼之上毫无动静,一点生息都没有,就如同没有人一般。
账房先生冲着矮个子伙计递了个眼色,矮个子伙计登时会意,朝前踏了一步。
矮个子伙计一动,其余几个伙计跟着都上前一步,顷刻之间将杨登欢挤在了正中间。
“我们这儿没有姓孙的!该干嘛干嘛!你小子是吃多了存心找事是吧!”矮个子伙计手中剪刀,已然顶住了杨登欢后腰,眼睛望向账房先生,只待他点头,大剪刀就会立刻捅进去。
账房先生又抬头看向楼上,依然毫无动静,右手缓缓举起,准备落下。
杨登欢神色不变,冷笑了一下说道:“衣服做错了,无非是损失一块料子,没有多大关系,但是人要是……”
说到这里,杨登欢抬头望向二楼,不屑地笑了两声。
“嘿!你小子……”矮个子伙计手中大剪刀猛然向前一递,杨登欢挥手抓住矮个子伙计手腕,反手拧去,同时左手摸向腰后。
“大斌子,让他上来!”二楼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苍老而浑厚。
你妹!终于现身了!这孙子祸到临头还尼玛这么大架子,官僚主义害死人啊!
杨登欢腹诽了一句,瞪着矮个子伙计说道:“大个子,听到了吗?给我让开!”
矮个子伙计一愣,从来没有人叫他大个子,猛然之间还有些不习惯,不过既然楼上的人吩咐了,只能闪身让开,把大剪刀又藏在肘后。
杨登欢缓步上楼,刚上了一个台阶,账房先生突然说道:“等一等!”
杨登欢一愣,账房先生从柜台中走出来,吩咐了一句:“关门上板,今日盘点!”
两个伙计答应了一声,转身过去。
账房先生朝着杨登欢伸出了手说道:“兄弟,赏下来吧,带着家伙上楼,不合适吧。”
两个伙计出了店门,大门关闭,却没有进来,显然是在外面放哨,杨登欢轻笑了一下,从后腰拔出手枪,递了过去。
“兄弟,不好意思,得罪了!”账房先生说完,给矮个子伙计使了个眼色。
矮个子伙计上前,仔仔细细地把杨登欢摸了一遍,冲着账房先生点了点头。
“请吧!”账房先生一摆手,杨登欢也不客气,快步上楼。
二楼。
房间不大,仅仅一桌一椅一沙发就显得十分拥挤。
桌子边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神态儒雅,留着八字胡须,一身青色长袍合体的穿在身上,翘着二郎腿,一柄手杖放在腿上,十分悠闲。
中年人身后,一个神色戒备的年轻人紧紧盯着坐在对面沙发上的杨登欢,单手扶腰,姿势有些僵硬。
“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这里?”中年人淡然说道。
“你是孙莫然,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