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地点了点头。
“他买的什么烟?”曹有光又问道,一边问,一边关注阿五的神色表情,以及小动作。
杨登欢也在一边默默观察着阿五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好像是飞马……”阿五先是犹豫着说了一句,继而肯定地说道:“不错!就是飞马,两角六分一盒,他又要了一盒洋火一分钱,一共两角七分钱。他给了三角,我找给他三分。”
阿五说得十分细致,显然已经全部记起来了。
“除了钱之外,还给你什么?”曹有光又问道。
阿五一愣,随即疑惑地说道:“没有啊,当时就给了我三角钱。”说到这里,阿五似乎明白了过来,连忙说道:“你们是不是不见了东西?”
说着话,将斜挎在身上的布兜取了下来,从里面的钞票翻了出来,说道:“不相信你们来看,今天卖得钱都在这里了,看有没有你们要的东西。”
曹有光见阿五主动将钱都取了出来,也不客气,上前用手翻检。
果然,从一张两角和一角的钞票中,翻出了一张残纸碎片。
这张残纸碎片曹有光仔细看了,不知道是从什么上面撕下来的一角,上面没有任何字和符号。
曹有光看完,一言不发地将纸片递给余独醒,余独醒也认真地看了看,却没有递给杨登欢,而是随手扔在了茶几上。
“没有意义啊。”余独醒皱起眉头说道。
曹有光点了点头,眼睛望向杨登欢。
杨登欢不理不睬,也不去茶几那里捡纸碎片,权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余独醒见状有些下不来台,但是又无法将纸片捡起递给杨登欢,只得冲着廖宏伟使眼色。
廖宏伟会意,连忙上前一步,从茶几上捡起了纸片,准备递给杨登欢,杨登欢突然说道:“既然这样,就让阿五兄弟回去吧,咱们也先回去。”
曹有光一愣,眼睛望向余独醒,见余独醒没有说话,就挥了挥手说道:“先放人吧。”
杨登欢站了起来,使劲伸了伸懒腰,冲着余独醒说道:“余区长,今天就这样吧,抓内奸这事也急不得,也不是一时半儿的事。”
说完,不待余独醒答应,就率先出了办公室。
曹有光连忙冲着余独醒说道:“现在通过阿五向外传递消息的可能已经排除了,唯一传递消息的途径,只能通过厕所了。您先调查,我们再去查查还有没有其他可能。”
曹有光说完,也不待余独醒说话,给廖宏伟几个人使了个眼色,出了办公室。
廖宏伟不敢立刻离开,尴尬地瞅着余独醒,想着怎么和余独醒解释。
余独醒见廖宏伟几个人不走,纳闷地问道:“你们几个不是分给曹组长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廖宏伟如蒙大赦,连忙答应了一声,风一样地跑了出去。
瞬间,人都全部走光了,张玉坤凑了过来,低声说道:“区长,他们……”
余独醒不等张玉坤说话,就挥了挥手说道:“不要说了,毕竟是咱们上海区自己的案子!他们不过是配合而已!真要是一个月破不了案子,是他们责任大,还是咱们责任大?”
说完,望着杨登欢等人离开的屋门,仿佛自言自语得说道:“大局!得以大局为重!”
余独醒猛然间想醒过来神一样,转身冲着张玉坤,冷冷地说道:“带几个人,把梁大胡子给我控制起来!”
“梁科长?”张玉坤大惊失色。
“狗日的,老子对他这么好,他竟然敢出卖老子!等到坐实了这件事,老子亲手扒了他的皮!”
余独醒狰狞神色,让张玉坤吓了一跳,脸上现出恐惧之色。
“梁耀明身手了得,是咱们上海区中数得着人物,你要找几个高手,不能失手,要一举成擒!”余独醒阴声说道。
“真的是他?”张玉坤虽然点头答应,但是仍不相信,最后没有忍住还是问了出来。
“不是周兵通过阿五报信,那定然就是厕所中抽烟的奸细所为,二选一我还想不出来,真以为我余独醒是傻子吗?红锡包,这么明显的线索指向,不是梁耀明又是谁?”余独醒冷声说道。
“真要是梁耀明的话,谁有是给他报信的内应?周兵和丁庆和梁耀明今天都有接触。”张玉坤问道。
“那就一个都不放!老子挨个问他们!”余独醒狠狠地说道。
汽车中。
曹有光开着车,眼睛望着前面,杨登欢坐在副驾驶,若有所思。
“真的会是梁大胡子?”曹有光问道。
“不一定,梁大胡子吸红锡包香烟,但是吸红锡包香烟的人不一定是梁大胡子!谁都有可能,让余独醒找去吧。”杨登欢无所谓地说道。
“你小子,脾气怎么这么大!老余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一区之长,在咱们特务处那就是一方诸侯,除了戴处长,他还真没有把谁放在眼里。”
曹有光言下之意,杨登欢非常明白。无非是说余独醒在特务处这么高的地位,真给自己甩个脸子,自己一个小特务,即便是顶了督察的头衔,也毫无办法。
“你们脑子里装得那些我不明白,但是我想的却是和你们不一样。”杨登欢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