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说包间的位置吧。”老板说道。
“她朋友来了吗?”杨登欢问道。
“不但山口敦子朋友没有来,就连大通君的朋友也没有来。来的是……”说完,老板叹了口气,神情凄惨。
“来得是什么人?”杨登欢问道。
“杀手。”
“杀手!”杨登欢神色颇为吃惊,筷子失手落地。
“杀手是一个矮个子,衣服也是非常大众的藏青色学生装,头上戴了一顶学生帽,脖子上围了一条白色围巾。
帽子有些大,遮住了他的半边脸,再加上围巾朝上提了一些,所以整个脸除了眼睛之外,什么都看不见。”
“杀手是几点过来的?”杨登欢问道。
“七点左右,大通君接完电话没有多久,那个人就进了店,他没有看,也没有问,直接冲着包间方向走过去,我还以为他和朋友商量好似的,也就没有在意。
谁知道矮个子拉开门进了地乙房间,我想着他走错门了呢,正要出去阻止,不让他打扰大通君和山口敦子,可是我人还没有走出吧台,就听到枪响,吓得莪连忙趴在吧台里面。”
“从杀手进门到开枪,用了多长时间?”杨登欢问道。
“没有,几乎是同时。”老板说道。
“杀手开了几枪?”杨登欢又问道。
老板狐疑地望向杨登欢,这个问题,似乎不应该引起别人好奇才对。
杨登欢见状,连忙说道:“大通君死的太可怜了!所以我想知道那个家伙开了几枪,每一枪,我都要给大通君祭奠上一杯酒来寄托我的哀思。”杨登欢用力低了一下头说道。
“这个我记不清了,不过好像大通君也开枪了!”老板突然说道。
“大通君也开枪了?你怎么知道?”杨登欢猛然问道。
“因为我听到两种不同的枪声。”说到这里,老板怕杨登欢不相信,解释着说道:“我当过兵,也受过训练,所以枪声的不同我还是能够听出来的。”
“噢。”杨登欢点了点头,接着问道:“然后呢?”
“杀手开了几枪,从包间中出来,当时居酒屋中已经乱成了一团,他从容地走出居酒屋,拐上了大街。”说到这里,老板恨恨地说道:“该死的杀手!在哪开枪杀人不好,非要在我店里杀人!一下子客人全部跑光了,一个付账的都没有!而且从那天以后,我这店居然成了鬼店,生意一落千丈!”
“杀手没有没有袭击其他客人,也没有冲进吧台来上抢钱?”杨登欢又问道。
“没有。这就可以了,还冲过来抢钱,我就真上吊了。”老板心有余悸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杀手的目的很明确,目标就是大通君?”杨登欢问道。
“不错,从大通君房间出来,就直接走了,谁也没有多看一眼。”老板说道。
“大通君也用了这部电话是吧?”杨登欢又问道。
“对啊!当时有电话找他,我刚才说过的,他朋友加班,说晚点到。”老板点了点头。
“大通君有没有在电话里说包间变动的事情。”杨登欢问道。
“没有!”
听到老板如此斩钉截铁,杨登欢有些纳闷,皱眉问道:“这个你怎么记得这么清?”
“当时大通君放下电话就说自己忘告诉朋友自己换包间了,还叮嘱我见到他朋友就带过来。”老板答道。
“大通君说他朋友的名字了吗?”杨登欢又问道。
“没有。”老板摇了摇头说道。
“你有没有山口敦子的地址?”杨登欢问道。
“地址……”老板一边说,一边转进吧台,弯腰说道:“她刚来的时候倒是登记了一次,让我找找。”
说着话,老板喜悦地说道:“哎呦!还真找到了!”说完,起身将一大厚本递给了杨登欢。
“我们店里所有员工的档案登记,从开业那一天,一直到现在。”老板说道。
“格非路621号2楼西户。”杨登欢低声念道,曹有光摸出纸笔记了下来。
“您这是?”老板不解地问道。
“我们要去遥祭一下,告慰亡灵,寄托哀思。”杨登欢神色悲怆地说道。
老板点了点头,也颔首说道:“大通君有您这样的朋友,还真是幸运。”
天妇罗,说白了其实就是挂糊炸一切可以炸的东西,杨登欢几个人要了不少天妇罗茄子、天妇罗土豆和天妇罗豆角,吃得肚皮满满登登,这才在老板和老板娘一片热情的恭送中,出了枫林居酒屋,走向自己的汽车。
望着两个人的背影,老板娘一脸忧色问道:“他们是什么人?干嘛问得这么详细?”
老板皱着眉头说道:“不管他,咱们只管做生意,他说什么咱们尽管相信就好了。”
“山口墩子真是一个扫把星,这才多长时间了,已经有两拨人来问了。”老板娘叹了口气说道。
“美丽的女人,总是让人无限遐想。不过这也好,让咱们挣了不少钱。”
老板说道。
“那些关东的新票子能用吗?”老板娘担心地问道。
“当然了!这些满洲币在国内和日元同样等值呢!”
“这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