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般,没有了踪迹。”
“会不会是帮派人物?”曹有光在一旁问道。
“不会!”金大山斩钉截铁地说道。
金大山居然这么肯定,这让曹有光有些诧异。在曹有光看来,金大山首鼠两端,宛如一个玻璃球,说话也是模棱两可,怎么可能吐出来这么确定的话来。
梁大胡子点了点头说道:“老金这话我赞成。毕竟这件案子杜先生也参与了,帮会怎么敢不卖杜先生的面子!估计整个上海滩没有哪个帮派敢不开眼,来触这个霉头。”
“老梁这话不错,事发之后,我把法租界所有城狐社鼠也都集中起来询问,不是其中任何一家所为。”说到这里,金大山有些担忧地说道:“现在就怕这些黑衣人不是上海本地帮派,而是一些过江龙就麻烦了!做一票就远走高飞,这上哪找人去!”
“关键是这些人并没有得到什么,况且河下世良身上,我也真看不出有什么值得出手的。”杨登欢笑道。
“上海滩无奇不有。可能这些黑衣人受雇于人也说不准。”说到这里,金大山如同开了思路一样,兴奋地说道:“说不定还真是如此,仅在咱们法租界,就有嘉兴帮、太湖帮或者江北的一些帮会等等过江龙,他们可是拿钱办事,从来不问是非。”
“这些人杜先生控制不了吗?毕竟他们也得在上海滩混饭吃,得罪了杜先生不好吧。”杨登欢笑道。
“阴奉阳违。他们不像青红帮,都有自己的地盘和产业,也有生意。这些人大都是在刀口上混饭吃,真是饿极了,对方给得价码又合适,没有他们不敢干的,都是一群亡命之徒!”金大山摇了摇头说道。
“不管这些黑衣人是什么人,我都有办法让他们自投罗网。”杨登欢看了一眼金大山这才笑道。
“让他们自投罗网?可是咱们现在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金大山一愣说道。
“咱们换一种思路想一下。”杨登欢笑嘻嘻地说道,见金大山犹豫迟疑,无动于衷,杨登欢就只当他没有听明白,接着解释道:“金老总想一想,黑衣人怎么获得的消息?”
金大山脸色变得很看,他没有想到杨登欢会直接问这个问题,这让金大山很是难堪和不悦,冷着脸说道:“这些全怪金某驭下不严,让兄弟们看笑话了!”
曹有光听金大山这话带着情绪,连忙说道:“金老总这话从何说起,哪个部门又没有一两个败类!这怎么算是老总失察呢!”
曹有光这话,让金大山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但是依然十分难看。
“曹组长说得对,尤其是捕房,相对复杂,出一两个奸细也正常!”说到这里,杨登欢话锋一转说道:“不过这个内奸,咱们倒是可以利用一下!让他为我们所用!”
金大山和曹有光都是一愣,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说道:“利用内奸?这倒是一个好主意!”
曹有光随即说道:“你的意思,是让那个内奸再传递一个假消息,勾引那些黑衣人再次前来,咱们设伏守候,将他们一网打尽?”
“无中生有,守株待兔!”杨登欢笑道。
金大山有些为难地说道:“可是现在咱们不知道谁是这个内奸啊!”
“不用知道是谁,咱们只要知道一个大概的范围就行。”杨登欢说道。
“范围?这该如何确定?”金大山仍然有些为难。
“您只要将昨天晚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事无巨细,不分大小,我就能锁定一个大概范围。”杨登欢笃定地说道。
“所有事吗?”金大山一愣问道。
“所有事。”杨登欢见金大山一脸纠结模样,笑着说道:“我听余区长说过,杜先生很重视这起案子,一直也在关心着进展。要是能提早破案,想必杜先生也很开心。”
“行!那就这么办!”金大山终于下定了决心,将昨天情况详详细细地讲述了一边。
昨天下午,金大山原本和吉祥大戏院老板顾天越约好,晚上下了班,到四喜茶楼打牌。
可是快下班的时候,金大山接到百乐汇大舞厅舞女班头的电话,请金大山到百乐汇莅临指导。
金大山不想去,他想和顾天越去打牌。
金大山明白着呢,顾天越为什么请自己打牌?这还不是明摆的事!女人什么时候没有,只要有了钱,漂亮女人无处不在,即便是去卫生间,也能遇到几个。
但是班头说了,来了几个清倌人。不过要是过了今晚,还是不是,那可不一定了。毕竟上海滩藏龙卧虎,有很多人自己也得罪不起。
金大山听了顿时来了精神,当即改变了精神,打牌什么时候不能打,他就不信顾天越过了今天,就敢赢自己!还是清倌人最重要,错过去可就再也回不来了!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个道理,金大山还是懂的。
下了班,金大山带了几个兄弟就直奔百乐汇舞厅。当然了,金大山作为总华探长,毕竟是有身份的人,一去就直奔主题显然不合适,虽然舞厅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日理万机的金总这个时候莅临歌舞厅,究竟是为了什么去的。
金大山和兄弟们开了一个包间,玩到晚上快十点的时候,终于可以接近主题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