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乔五德的坚持,赵四后来终于被绳之以法。天桥百姓艺人们为此,还敲锣打鼓地专门给乔五德送来了大红锦幛,一时之间乔五德在天桥地区名声大噪。
乔五德看似在赵四事情上占尽上风,但是老谋深算的孟宪海没过几天,就以“升迁”为名,把乔五德调走,专门管辖那八条著名的胡同。
没过几天,突然有一天,八条胡同的无数领家和姑娘,一起到鹞儿胡同侦缉队举报乔五德吃拿卡要。
更有甚者,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从业者,非说乔五德对她图谋不轨,老是要挟自己,想要怎么着,怎么着。
老小姐是过来人,没什么忌讳,什么都敢说,既然人家都敢说了,围观的有什么不敢听的,整个鹞儿胡同轰动一时,恨不能编成连台本戏,在天桥剧场唱上几天。
很可惜啊,当时没有小黑胖子,要不然来上一出“枪毙乔五德”,估计也挺卖座。
孟宪海煞有介事地将此事报给警察局督察处,督察处也当做重要案件来侦办,一本正经的将乔五德,老小姐提到警察局,按照程序一丝不苟地问案。
当然,这种没有真凭实据,只是捕风捉影,奈何不了乔五德。但是经过几番折腾,乔五德已经名声扫地,再也没脸见人。
虽然查无实据,但是孟宪海却把乔五德所有差事全部褫夺,乔五德在侦缉队中再也抬不起头来。
至今为止,鹞儿胡同来了新人,老侦缉队员还要绘声绘色地将乔五德的“事迹”讲给新人来听。孟宪海管这叫做“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大家要在这件事情上吸取教训!”
有了孟宪海的支持,下面人更是有恃无恐,几乎把这件事当成传统来讲,每一位侦缉队员无不知道。
乔五德心中恼怒,但是却没有丝毫办法,手中更是没有了丝毫权力,整天还得防备赵四等人报复,日子过得相当凄惨,所以这气色也就一天不如一天。
乔五德讲完,眼圈已经微微发红,看着杨登欢,叹了口气。
杨登欢知道乔五德性格刚烈,眼里不揉沙子,之所以被钱如发调到鹞儿胡同,就是因为性格使然。
但是杨登欢却没有想过,乔五德居然被这些人整得如此之狠。
杨登欢突然想到,此时自己正是用人之际,乔五德在整個警局中,无论是业务或者身手,虽然排不进前五,但是也算是其中的佼佼者。
关键是现在乔五德正在受难,自己这个时候要是拉他一把,以乔五德的性格,肯定会以知己相报。
俗话说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正是这个道理。人在难中,你要是帮了他,他能感激你一辈子!
“乔大哥,你看我现在也是组长,正在用人,要不然你回来帮我怎么样?”杨登欢诚恳地说道。
乔五德眼睛一亮,露出希望光芒,随后又暗淡了下来,自己得罪人太多,杨登欢一个小小的组长,他能顶得住压力吗。
“登欢,你现在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别因为我耽误了你的前程。”乔五德纠结地说道。
杨登欢点了点头,乔五德这人真不错,到了这时候,还在考虑自己,比那些忘恩负义的人要强得多!
“乔大哥,你就甭管别的,我就问你同不同意。”说完杨登欢一副为难模样说道:“乔大哥,我得先把话撂在这儿,你来我这里,我只能给你一个副组长的职务。”
乔五德听了大喜,连忙连连摆手说道:“杨兄弟……杨组长,只要你能把我给调出来,我什么职务都不要,一心一意给你牵马坠蹬!”
杨登欢满意地笑了笑,摆了摆脑袋说道:“那就跟我来吧。”说完冲着墙角喊道:“大嘴!干活了!”
王大嘴四个蟹粉狮子头早就吃完了,不过看到杨登欢和乔五德在说话,没有过来而已。此刻听了杨登欢说话,连忙连跑带颠地过来。
“见过没?”杨登欢一指乔五德。
“怎么没见过,乔组长吗。”王大嘴笑道。
“见过。”乔五德也淡淡地说道。
“以后大家都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杨登欢正色说道。
乔五德点头,王大嘴却兴奋地说道:“太好了!要不然这样,待会儿下了班,我去买黄纸公鸡,咱们仨磕一个吧!从此之后就是一把盟兄弟!”
“你少来!少占我便宜。”杨登欢不理他,转身朝着办公室外面走去。
“怎么就占便宜了!黄纸和公鸡我都买!最多桌子也是我搬,那总行了吧!”王大嘴冲着乔五德招了招手,紧随杨登欢其后说道。
“咱仨就我年龄小,一结拜我就成了小兄弟了!这多吃亏啊!总不能天天‘俺也一样’吧!”杨登欢笑道。
“嗨!我当是什么,就是因为这个啊!要不然这样,你当大哥,反正我无所谓,就看老乔了。”王大嘴说道。
“我也无所谓,我当老三好了。”乔五德脸一红说道。
“扯淡!结拜兄弟凭得是年龄!”开完了玩笑,杨登欢正色说道:“现在结拜有点早,等到这件案子忙活的差不多了,咱们多找几个人来结拜,也像他们一样,来一个十兄弟。”
不等两个人再说话,杨登欢回头问王大嘴:“处长呢?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