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谁的奏章可以全信,谁的又只信上一半。
从天边红云初起,听到夜幕沉沉降下。
也还是不得要领。
因此,龙案上的奏章批阅得也格外缓慢。
李羡鱼有些赧然,主动选择放弃:“我听着有些犯困。还是不学。”
想想,又道:“我就坐在旁侧给你研墨吧。一直陪着你,直到折子批完。”
临渊没有勉强。
他重新搬张靠背椅来,将放在椅面上:“公主若是什么时候有兴趣。可随时告诉臣。”
李羡鱼点头,挽起袖缘,替他研墨。
不给讲解后,临渊批奏章的度不可日而语。
李羡鱼在研墨之余悄眼看他。
见他神情专注,笔落如鸿。
明明他也执政不久,处理起政事来却是如此的熟稔。
看着丝毫不必旁人担忧。
李羡鱼也渐渐放下心来,只安静地陪着他。
窗外的月光照窗楣,李羡鱼渐有困意的时候,临渊终是搁笔。
龙案上的奏章被他归拢到一侧,等待着天明时由宦官送出宫禁,交由各位官员手中。
李羡鱼从靠背椅上站起来,揉揉坐得有些酸软的腰肢,抬目往窗外看看。
夜色已深,似又到就寝的时候。
临渊明日还有早朝,亦不曾耽搁,即刻令宫人们送晚膳来。
李羡鱼跟着他一过晚膳,又在承乾殿的浴房里洗漱过。
在镜台前坐落,正想以玉簪将乌发盘起,重新到的凤藻殿里。
还未抬手,却被临渊自后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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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下颌抵在的肩上,唇齿间的热落在的颈间,带起浅浅的酥痒。
他低声问:“公主在这里住不惯吗?”
李羡鱼脸颊一红:“可是,这里是你的寝宫。”
皇帝的寝宫不许旁人留宿。
无论是大玥还是胤朝,都是一样的规矩。
即便帝王的寝殿中来人,也不许过夜,三更未至便要被宫人送走。
‘劳累’整日,如今腰都还酸着软着,可不想半夜被人唤起来,再艰难地挪的凤藻殿里。
临渊低首去吻的耳廓。
他的嗓音低醇,带着淡淡的笑音,但言下之意却是如此的不容置喙。
“公主不必理会旁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东西六宫皆是公主的。公主想住在处,便住在处。”
不会,也无人敢来打扰。
他的语声落,便将镜台前的李羡鱼打横抱起,往龙榻上走去。
微凉的床帐从他的双肩泄落,流水般拂过的脸颊。
李羡鱼面上愈烫。
在临渊将放在锦榻上的时候,匆促抬手,轻抵住他的胸膛。
“别。”
面红欲滴,语声绵软地与他商量:“我们消停两日好不好。我都没好好逛过胤朝的皇宫。”
李羡鱼说着,拉过他的手,放在软得没有力的腰肢上。
贝齿轻咬红唇,抬起一双烟水蒙蒙的杏花眸望着他。
似娇嗔,也似告饶。
的腰现在还软着。
若是今夜再由着他来,明日可真的要起不来。
临渊凤眼微深。
但他终还是在李羡鱼的侧躺下,克制着将紧紧拥入怀中。
他将下颌抵在的颈间,嗓音带着微微的哑。
“那便消停两日。”
……就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