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准备。明日清晨,即刻动身。”
李羡鱼从屏风后探出半张雪白的小脸,微微讶然道:“怎么倏然那么急?”
临渊回首,短暂地睨一眼。
微微有些咬牙地问:“公主觉得呢?”
李羡鱼红唇微启,似想再问他一句。
但旋即,想起方才马背上的事。
濛濛春雨中,他薄衫半透,乌发交缠。
临渊拂在颈间的呼吸是那般烫热,身形的变化也是、也是那样的明显。
似懂非懂,朦朦胧胧间似猜什么。
却不敢细想。
更不敢问他。
李羡鱼通红着脸穿上锦裙,羞赧地不敢出。
临渊也侧过脸去,齿关微咬:“臣今夜不在披香殿中过夜。公主早些歇息。”
李羡鱼闻言从屏风后探出脸来。
还未来得及问他今夜想去哪,一抬眼,却见寝殿内空空如也,早已无了少年的踪影。
李羡鱼轻轻唤了他一。
见披香殿内无人应答,也不再更衣,而是穿着贴身的锦裙从屏风后出来,往榻上睡下。
在银白月色轻阖上眼,听着窗外夜风摇动凤凰树叶的娑娑。
想着明日大抵是个晴日。
*
临渊再度回来的时候,已是翌日清晨。
彼时李羡鱼方洗漱罢,正最后清点着带去江陵的贴身物件。
临渊却逾窗进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手中还抓着一龇牙咧嘴,正挣扎着想咬他的雪貂。
李羡鱼放下手的物件,轻讶出:“这不是宁懿皇姐的雪貂吗?怎么会在这?”
想了想,抿唇道:“它是想来披香殿咬我的小棉花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临渊看着手中的雪貂,语微寒:“是臣将它抓来的。”
“当初,是它叼走了臣留公主的书信。”
李羡鱼羽睫轻抬,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临渊手的雪貂。
当初临渊说曾留信的时候,想过许多可能。
也许是夜风吹走,也许是不识字的小宫娥当做杂物清理。
但从未想过,临渊留在的书信是宁懿皇姐的雪貂叼走。
不由得问道:“那临渊,你今日将它抓来,是罚它吗?”
临渊剑眉微抬,语淡淡道:“春寒未褪,公主可想一条新的貂皮领子?”
李羡鱼赶紧摇头:“还是,还是不了吧。”
“它可是宁懿皇姐最喜欢的雪貂。”
临渊淡应,对李羡鱼道:“既如此,公主去整理物件吧。这臣会处置。”
李羡鱼有些放心不下。
轻问道:“你不会在我走开后,就做皮毛领子吧?”
临渊简短道:“不会。”
他道:“臣确保,公主回来的时候,它还安然无恙。”
李羡鱼这才放下心来。
对临渊莞尔道:“那我去库房,看看月见收拾得如何了。”
临渊淡应。
李羡鱼也起身往库房的方去。
待回来的时候,已是一刻钟的时辰过去。
宁懿皇姐的雪貂此刻已装进它的小金笼中。
果然如临渊所言,安然无恙。连一根长毛都没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就是,就是换了个毛色。
原本雪白的长毛此刻红一块,绿一块的,分布得还格外不均,有些像是乡下来的嬷嬷爱穿的绿底红花袄。
而雪貂像是也看见了自己身上的毛色。
此刻正愤怒地咬着笼上的金丝,剧烈地吱吱叫着,似临渊气得发疯。
李羡鱼忍不住笑出来。
问临渊:“这,这样还能洗干净吗?”
临渊摘下手中染着颜色的皮手套丢进竹篓,语平静:“这是西域来的染料。至少能留色两月。在公主随臣回胤朝之前。大抵是褪不干净。”
他说着,看笼子的雪貂,一字一句道:“即是两个月后褪色,也是先褪黑色。至少再黑上半载有余。”
雪貂像是听懂了他的话。
立时愤怒极点,在笼中上蹿下跳。
有点像一条绿底点红漆的胖豆角。
李羡鱼强忍住笑,对临渊弯眉道:“临渊,我收拾好啦。”
临渊应。
他往角门处走了一躺,将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