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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蓦地传来‘哗啦’一声水响。
响声极大,在静夜里格外刺耳。
李羡鱼一愣。
继慌忙转过身去,对临渊道:“临渊,你快带我去看看,是不是有人落水了?”
临渊应声,将横抱起,往声来的方向飞掠去。
但令李羡鱼讶然的是,临渊并没有选择带回八角亭中。
是在声音渐近后,跃上一旁茂密的冬青树。
叶影深浓处,将李羡鱼轻放在自己的膝上,单手稳住的身形。
李羡鱼匆匆抬眸,往小池塘里张望。
见水面黑沉,似乎有一道浅绿色的人影在冰冷的池水里浮沉。
看衣裳,似乎是殿内伺候的小宫娥。
李羡鱼慌了神,忙去拉的袖缘:“临渊,的有人落水了。”
见临渊并不动身,便匆匆催促道:“临渊,你快去救上来。”
临渊道:“不必。”
李羡鱼愈发着急:“你再不去,可就要淹死了!”
还想再劝,临渊已经抬首看向,一双清冷凤眼在叶影中尤显晦暗。
语声微寒:“公主想让臣去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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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羡鱼轻愣,下意识道:“有什不妥吗……”
临渊乌眸沉沉地看着:“公主可有想过,落水的女子若是救上来是个什情形?”
李羡鱼不由得顺着的话想了想。
即便是冬日衣裳厚重,可水流湍急,若是将人救上来,那样近的距离,大抵,大抵是要窥见些春色的。
更勿是其中的种种亲密接触。
有些面红,但仍旧是坚持道:“名节哪有性命重要。”
临渊冷声问:“公主是说的,还是臣的?”
李羡鱼被问得愣住,下意识地道:“当然,当然是的……”
毕竟临渊是男子。
男子……有名节可言吗?
临渊似也看出了心中的想法,凤眼愈寒。
一字一句地沉声提醒:“冬日水冷,若是不会水的,早已沉底。”
李羡鱼轻愣。
继迟疑着道:“可是,可是即便是会水,也不能就这样一直在池塘里泡着。”
轻抬羽睫,对上临渊寒潭似的乌眸,轻轻往后缩了缩身子,心虚地改了口:“那,我去找人将捞上来。”
临渊反手握住的皓腕,剑眉紧皱:“公主想如何从树上下去?”
侧过脸去,终是让步:“臣去找人。”
临渊话音方落。
听又是噗通一声。
又一道身影落入池中。
李羡鱼杏眸微睁,一时怔住。
正当想不明白,为何这偏僻的小池塘,会有人接二连的落水的时候,见池中的小宫娥已被人捞起。
月色照落下去,照亮两人的眉眼。
李羡鱼认出,那名小宫娥是殿内负责侍弄花草的栀子。
捞的那人李羡鱼也认得。
是守门的宦官小答子。
李羡鱼正茫然,听两人的语声顺着夜风传来。
先是栀子带着哭腔的嗓音:“你既要断了来往,那还捞我做什?倒不如就看我淹死在这池塘里,好过让我出宫去,另嫁给旁人!”
小答子脱下自己的外裳裹在的身上,抱着语声都颤抖:“栀子,出宫嫁个良人,日后和和美美,儿孙满堂,这才是正常女子该过的日子。不是困在宫里,守着我这个,我这个,不算是男人的人!”
说至此,小答子亦有些哽咽:“栀子,宫女与宦官,不能做夫妻,只能结个对食,不过是互安慰罢了。没有结果的!”
栀子伏在的肩上哭起来:“世上没有结果的事多了,又不差我这一件。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有一是一。哪怕我明日就死了,至少今日里也还是高兴的!”
即便是没有结果,也可以吗?
李羡鱼思及此,微微愣住,思绪有短暂的抽离。
等回神,想要继续看去的时候,临渊抬手遮住了的眼睛。
李羡鱼讶然轻声:“临渊?”
临渊远远扫了眼远处已将话说开,正在八角亭里拥吻的两人,对道:“非礼勿视。”
李羡鱼脸颊微红,轻轻应了声。
在临渊怀中等了一会,又小声问道:“那在,们走了吗?”
临渊没有立时作答。
直至又是半盏茶的时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