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更甚。
她忍不住俯下身去,捂着自己的嘴,强忍了一阵,勉强没有呕出来,但眼泪却仍旧顺着她垂落的羽睫连绵而落。
之前玥嫁出去那多公主,她也亲自送过皇姐出嫁,在成堆的嫁妆上听皇姐哭着说过自己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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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她觉得最伤心,最残忍的事也不过如此了。
但直至今,她才知,这样的事,不止令人伤心,还令人寒心,令人愤怒,令人厌恶。
向来情柔软的少女,从来没有像是今这样情绪激烈地起伏过。
她支撑不住,面色苍白如雪,纤细的身同时摇摇欲坠。
临渊剑眉紧皱,立时抬手,握住她的玉臂她拉向自己,支撑住她单薄的身。
的视线落在李羡鱼湿透的长睫上,眸底晦暗,握着长剑的手指蓦地收紧,显出青白的骨节:“公主——”
未来得及话说完,李羡鱼却经伏在的肩上,哽咽出声:“临渊,康乐才八岁,们,们却要把她嫁出去。”
“们要把她嫁给呼衍王,怎可以,怎可以!”
她终于在的怀里恸哭出来,哭得这样的伤心,玄色的氅衣打湿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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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语声顿住。
握着剑柄的长指松开,转而她拥紧,在她耳畔语声低哑:“别哭了。”
的羽睫半垂,那双墨色的眼睛里满是凌厉如锋刃的光:“臣会替公主阻止这门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