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临渊。有一件事,原本不该说的。”
她轻握住自己的袖缘,略一阖,前便像是看见了放在檀木托盘那只蒸熟的美人手,令她握着袖缘的指尖收紧。
她忍住了胃里的难受,心绪却愈发翻腾。
素来护短的少女,终是深垂下羽,低声告诉:“你方才带走的时候,像是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是个男子。”
临渊蓦抬,眸光明厉:“公说的是谁?”
李羡鱼摇头,语声愈发艰难:“走得很快,只看到一个侧影。可给的感觉极熟悉。”
“……一定是这座皇城里的人。”
她的语声停在这里,没有说下。
临渊却已听懂她话未尽意。
能让李羡鱼觉得熟悉的男子,必是她的皇亲。
即便不是明月夜在皇城的靠山,也多少与其有些勾连。
临渊道:“臣会查。”
李羡鱼却轻轻抬起脸来。
她面上仍有哭的痕迹,皮微肿,羽睫湿润,像是被疾雨打的花卉。
她的语声也是那样的轻,却像是落定了决心:“临渊,你再带一次吧。”
“若是能再见到,一定能认出来的。”
临渊深看向她。
并不答话。
李羡鱼心软护短。让她亲手指认自己的皇亲,对她而言,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
李羡鱼抬起羽睫,轻轻对上的视线。
许久,她轻轻展眉,梨涡轻陷,向露出从明月夜回来后第一个笑容。
鲜妍,美好,像是娇弱木芙蓉在大雨盛开。
“临渊,可以替你指认。你不用替担心。”她藏下底的泪意,努力做出并不在意的模样:“你也要答应一件事。”
临渊垂下帘,错开她的视线。
依旧是沉默不语。
李羡鱼垂落指尖,轻碰了碰手腕上那串鲜艳的红珊瑚。
她的语声很轻,藏着对的希冀,与自己的私心。
“待明月夜关闭。你也从首领处问出自己的身世来,便回家吧。”
“别再寻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