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相似(1 / 2)

此刻,以防再牵扯什么,他只能,只能断尾!

无论如何只要吴德一死,所有与他有关的证据都没了。

毕竟他根本就没留什么把柄,除非她孟枕月能撬开他心腹的口!

众人的注意力也随着赵衔之的话看去。

只见那吴德神情一滞,双腿肉眼可见地抖了抖。

赵衔之加重了语气,“主仆一场,本公子也不想闹到动刑罚的地步!”

“公子明鉴,小的确实句句属实!”

吴德自然明白了公子的心思。

他很快收拾好恐惧的情绪,露出坚决的神情陪公子做好戏。

心下默默在向他的家人告别。

赵衔之冷哼一声,反手抽出身旁北冽拿着的剑,稍一倾身,以雷霆之速抵在吴德喉间。

“本公子再问……”

然而赵衔之的话没说完,众人便见吴德忽的双手大力捶打自己胸口,两眼翻白倒了下去!

屋内大多数人都没过这般,瞬间惊呼一片。

吵杂中孟枕月冷冷看着地上的吴德,心下耻笑,以为把锅让女子背自己就能全身而退么?

赵衔之脸上的惊色也被他演绎得很出色,但他很快收起情绪上前查看。

随后神情无比严肃起来,“这是中了削见之毒!”

他快速下令,“拿下骊珠,快去禀报父亲!”

屋内的气氛随着赵衔之急切的语速而变得紧张起来。

赵衔之许是怕侯夫人不知道什么是削见,又补上一句,“这是宸王党惯用之毒。”

宸王党?!

赵知栀听到骊珠的真实身份后,心中的悲伤瞬间盖过了恐惧吴德的死。

她握拳捂着胸口向骊珠哭道,“我们相伴这么多年,这么多年竟都,都是算计!”

骊珠为了自己的家人,自是不会解释,也不敢对上自家小姐肿得跟核桃似的眼睛,只顾着挣脱喊冤。

而侯夫人听到这三字,不疑有他,只觉原本就惊疑不定的心似乎停了一瞬。

承武侯府正是宸王党对立面的皇帝党。

先老侯爷在世时乃是宣武侯,是景顺帝的肱骨心腹。

先老侯爷去世后如今的承武侯袭爵,却抵抗不住宸王党的打击,连赵家军都保不住被分了出去。

景顺帝看其不中用便渐渐冷落之。

封号从宣字变为承字,世子之位至今还没请封下来。

可就算如此,宸王党也没放过承武侯府。

这时,骊珠也以方才吴德的死法咽了气。

这下事情一切都了然了,是宸王党想挑拨侯府内乱。

眼看事情有了了结,侯夫人轻吐一口气,面上的情绪逐渐被欣喜代替,开口道,“阿弥陀佛,所幸你们姐妹俩无事。”

说着,她各拉起姐妹俩的一只手搭在一起,一脸的满足,“娘亲也很欣慰你们能这般亲密,今后娘亲定会护好你们。”

她细细端详了孟枕月,又拿帕子点点赵知栀的泪,又道:

“这里弄得乌烟瘴气的,就留给你们父亲和兄长忙活,咱们娘仨到给枕月准备的月华院看看,晚饭时咱们一家再好好说话不迟。”

侯夫人拉着姐妹俩欲要站起来,却发现孟枕月依然坐着纹丝不动,盯着赵知栀的脸庞出了神般。

才刚稍稍安下心的赵衔之也发觉了孟枕月的异样,不免又提起心来看向孟枕月。

“怎么回事?”

一道威严的声音从门边传来。

孟枕月寻声扭头看去,她估算得没错,紫衣金冠的承武侯来了。

“侯爷。”屋内人齐齐行礼。

承武侯神情庄重扫视屋内人好一会才让平身。

“禀父亲,是削见之毒,两人都咽了气。”赵衔之出声道,他心下莫名庆幸父亲这时候的到来。

“无耻之徒!连女儿家都不放过!”承武侯冷哼一声,背在身后的手都不由握紧了拳。

听着承武侯这话,孟枕月不由瞥了赵衔之一眼。

承武侯心中很是愤怒,想不到就算宸王消失这么多年,宸王党依旧如此牢固!

这回也多亏衔之与孟枕月才没着宸王党的道啊!

想到这,承武侯同赵衔之道,“这事交由你查。”

随后走到孟枕月跟前,面色威严打量她。

他是听下人禀报府上出了事才告假回府,路上也得知了孟枕月查真凶的事。

原先他还认为孟枕月是那等难登大雅之堂的乡下人。

如今看来的确随了赵家血脉的聪慧与容貌。

再学上一段时日的规矩,不为是送进宫探听圣意的好人选。

就在承武侯要开口前,孟枕月语气轻快,好奇似的发问:

“父亲是否也发觉我与妹妹的容貌好似更相似些?”

承武侯愣了一瞬以为自己听岔了,他打量她,是有这个意思吗?

不对,这意思是——

承武侯目光在孟枕月和赵知栀面上流转,又看向赵衔之。

屋内人亦是如此。

孟枕月不理会众人的反应,只是不紧不慢地看向赵衔之。

前世因她是女娃,所有人都下意识认为侯夫人产下的龙凤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