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山之石可以攻玉,白方禹对待感情认真而又洒脱的态度无疑是触及到了楚城幕内心的某个角落。可如果让他像白方禹那般做出选择,这对于他来说却是一件近乎于不可能的事情。或许在老白身上,他唯一能够学到的就是“放手”二字。
一别两宽,各自安好,让对方去追寻自己想要的生活?
天色渐晚,在办公室里沉默了良久的楚城幕如同浑身都生锈了一般,有些费劲的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几步走到了办公室门口,回头看了一眼从窗外照射进来的血红色夕阳,楚城幕关掉了办公室的大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让他感到有些不愉悦的地方。
出门给仲卿卿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准备回家了,接着又给苟东赐打了个电话,确认他已经从望天河那边回来了,楚城幕这才去往了停车场,找到了倚在路虎车旁玩掌机的苟东赐,两人驱车离开了奥体中心。
难得的没有坐到车后排,楚城幕直接坐到了副驾驶,把座椅的靠背往下放了放,双手枕到脑后,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物,发起了呆。
九滨路或许是渝州诸多滨江路里最短的一条,全长只有1.7公里,可这条滨江路上却因为有一个外滩公园的缘故,景色比起号称渝州最美的南滨路也不遑多让。苟东赐看出了楚城幕的心情不太好,大个子特意绕了远路,载着楚城幕沿着长江慢慢的蜗行。
由于昨日里下过一整天小雨的缘故,今日的渝州到了傍晚时分天气也已然凉快了不少。波光粼粼的江面上倒映着血红色夕阳,夕阳经过了江水的映射,颜色又转变成了淡淡的金红。不少家住附近,早早吃过了晚饭的居民都在外滩公园里带着孩子玩耍,和煦的江风难得的带上了几丝缠绵,吹动了行人的发丝,也吹皱了那一汪江水。
外滩公园的景色很是漂亮,虽已接近夏末,可依旧一副草长莺飞,杨烟柳醉的末春光景。临近江水,更有不少步道可以直抵江岸。此时的渝州处在枯水期,大量圆润的鹅卵石裸露在外,不少小情侣正手挽手的在江边散步,更有不少小屁孩,捡起扁平的鹅卵石,在那平静缓和的江面上,激气一串串水漂。
“送回去了?”1.7公里的九滨路实在是算不得多长,哪怕苟东赐特意放慢了车速,不多时,窗外的景色又再次切换成了钢筋混凝土塑造的渝州森林,楚城幕收回了看向窗外的目光,看了一旁开始提速了的大个子,淡淡的问道。
“嗯,我把曼小姐送到她家门口,看着她进了屋才回来的。对了,老板,这个给你。”苟东赐点了点头,从中控箱里掏出了一叠黑色的磨砂塑料片递给了楚城幕。
“那就好,这是什么?”楚城幕接过塑料片低头打量了一下,却发现这是一叠入场门票,门票的左侧印着一个灯光璀璨,如同三支锋锐的宝剑构建而成的巨大舞台,右侧写着,爱游嘉年华欢迎你。
“刚才我回来的时候,仲总特意给我的,她说你情绪可能不太好,就不来烦你了,让我把这些门票转交给你,让你看看渝州有没有什么朋友需要送的。说是预留了前排不少座位,虽然你刷脸也没问题,可总是少了几分诚意。”苟东赐闻言,侧头看了楚城幕一眼,解释道。
“这样啊!你有什么朋友吗?”楚城幕看了看手中这叠门票,抽了几张递给了苟东赐,问道。
苟东赐闻言却摇了摇头,道:“我到时候和你一起刷脸就行,至于平时有几个玩得来的,也都是安保那些人,他们明晚都有执勤任务,胡雪和霍大个子自己也有票,我倒是没啥人可以送。”
楚城幕见状,也就不再坚持,把手里的门票放进了手包。他这边倒是有几个人可以送,不过也就几个而已。这些东西本该提前就送出去,奈何前天他还在京都,即使想送也没那个条件。
“几家公司的员工都有?天路的云城分部有送么?”收好门票,楚城幕想起嬴初归那个表妹李月儿,当初这丫头倒是托嬴初归找自己要过门票,就是不知道明天她还会不会过来。至于闲庭舒,按她这好胜的脾气,到现在都没给自己打个电话,估计是不会过来了。
“都有送,云城那边就是我亲自去送的。不仅送了我们自己的员工,市里也送出去不少。不过天路的一线员工没有给票,仲总给他们包了个小红包以表歉意,毕竟他们的工作到了晚上才是最忙的时候,这些人要跑过来看演出,估计半个天路都得瘫痪。”苟东赐点了点头,回答道。
想了想,楚城幕还是抽出了三张门票递给了苟东赐,说道:“明天你跑一趟今天这个茶园,把这三张票给安安姐妹俩以及沈慈送过去,一会儿直接走嘉宾路,李老二两口子现在在绒花汇吧?”
苟东赐闻言点了点头,接过了门票,同时把车往右打了个转向,车子顺着长江大桥的引桥开了上去,回答道:“应该是在绒花汇,早上李容管我要了霸道的钥匙,让我有时间去绒花汇把钥匙取回来。”
楚城幕闻言点了点头,不再做声。车子上了长江大桥后,苟东赐就又再次提速,饶是处在下班的高峰期,路虎抵达绒花汇也不过只花了二十多分钟。楚城幕下车找到李容小两口,把门票给了他俩,这才和苟东赐一起返回了鹭湖郡。两人到家后各自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