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城幕见罗溪鱼哭得梨花带雨,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任由这个姐姐放肆的发泄着内心的委屈和情绪,然后默默的为她擦拭着眼泪。
直到罗溪鱼的情绪不再那么激荡了,楚城幕才伸手牵住了她的小手,打量了一下四周,往不远处的一个被绿竹环绕的小小凉亭走去。罗溪鱼被楚城幕牵住了小手,却也没有反对的意思,毕竟她也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看见楚城幕了,短暂的情绪宣泄以后,理智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
罗溪鱼心里很清楚,如果自己一天放不下这个大男生,如果自己还在喜欢他,那么自己就不该把这种见面就吵架的事情视作理所当然。一次两次还好,但凡多几次,自己这个内心太过有主见的小弟就会完全不听自己的话了,甚至不愿意见自己。
在凉亭里找了个长椅坐下,楚城幕不顾天热,执意让罗溪鱼坐到自己腿上。罗溪鱼也只是轻微的挣扎了一下,然后就很是顺从的任由大男生把自己搂在了怀里。
感受到大腿上传来的丰满柔软触感,楚城幕难得没有任何心猿意马的意思,只是把下巴压在背对着自己的罗溪鱼肩膀上,在她耳旁轻声说道:
“姐,首先我得和你道歉,这段时间我一直都没有联系你,除了因为事情太多以外,我也不想让你从我的言语中听出我的情绪不对劲。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也许包括我父母,我都不会再那么听话,可对于你的话,我一定会听。”
罗溪鱼闻言心中一软,背对着楚城幕轻轻的摇了摇头,道:
“你不联系我,我不怪你,因为我也没有联系你。你已经够累的了,姐姐想你拥有正常的大学生活,不想打乱你的节奏,不管是工作还是学习。若非必要,我很少会主动去参与你的生活,也不想你在这四年里留下什么遗憾。可你倒好,我不管着你,你自己却这么任性!”
楚城幕闻言,紧了紧了环在罗溪鱼细腰上的双手,让她和自己贴得更紧,没有丝毫否认的意思,继续说道:“姐,你回中山路了么?是罗伯伯告诉你,我弄死了李九歌?”
罗溪鱼见楚城幕没有对自己撒谎,背对着大男生的月牙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却微微摇了摇头,道:
“我还没有去见爸爸,只是从他那里确定了李九歌身死,我就忙从津城赶回来了,到现在还没有回家。你和李九歌有仇,虽然我现在都不清楚你是怎么把他弄进看守所的,又怎么让那个张猛刚好撞见了他,又杀了他。可很多事情,对于我也好,爸爸也好,都是不需要证据和理由的,有这个怀疑就足够了。”
楚城幕闻言,忍不住轻笑了下,用削尖的下巴在罗溪鱼肩膀上揉了揉,说道:
“还真是任性啊!连证据都没有就跑来兴师问罪了?我明明把每一个环节都拆开了的,每一个环节的人都只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却不知这些事情串联起来会造成什么影响,也不知道后续会怎么发展。”
“姐,你是在乎李九歌被我弄死了,还是在乎李九歌是因为闲庭舒的原因被我弄死了?”
罗溪鱼见楚城幕绕了一个大圈子,终于说到了重点,就想转过身来看着对方,却被楚城幕紧紧抱在怀里。
挣扎无果后,这只大热天差点热翻了的小溪鱼才无奈的说道:“有什么区别么?”
“自然是有区别了,前一个说法是姐姐在乎我本身的手还干不干净,而后一个说法则是因为姐姐在吃醋!”楚城幕笑了笑,说道。
罗溪鱼闻言,短暂了沉默了片刻,带上了几分抽泣,用浓浓的鼻音,轻声说道:
“或许两者都有吧?或许前者更多一些?姐姐这么拼命的护着你,你想要的关系,想要的资源就没有不满足的时候,不就是为了让你做一个干干净净的人么?可你倒好,好好一个二十一岁的男孩子,就沾染上了这些满是血腥的东西。”
楚城幕有些心疼的用手指抚过了罗溪鱼的脸颊,这个小女人为了自己操心得比自己的母亲还多。在别人眼里,自己或许是坚强的,厚重的,值得依赖的,唯独在罗溪鱼眼里,自己却是那个需要被呵护的。
楚城幕松开了罗溪鱼,不顾枪伤的部位隐隐传来撕裂一般的疼痛感,用强大的臂力把这个丰满的姐姐抱了起来,然后把她面向了自己,再次擦了擦她那双已经带上了几丝血丝的月牙眼,轻声说道:
“姐,别哭了,是我不好。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如果提前让你知道了我要杀李九歌,你肯定会阻止我。实不相瞒,在我安排好这一切的那个早晨,我自己的手也颤抖得厉害。可哪怕这样,我依然执意要弄死他,姐姐不觉得奇怪么?你是知道的,我历来最听你的话。”
罗溪鱼闻言,一双月牙眼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楚城幕好一会儿,才迟疑着说道:“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么?我以为你只是为了蜀州那个女人报仇!”
楚城幕闻言,脸上虽然不动声色,心中却微微松了口气,只要这个姐姐不再纠结于李九歌的生死,而把注意力转移到李九歌为何非死不可上面就好。
虽然罗溪鱼口口声声说自己不讨爷爷的喜欢,可楚城幕相信,只要生在这种家庭里面,就不可能对一个外人的生死看得太过紧要,毕竟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