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溪鱼甩着手里的小白包,饶有兴致的前后打量着楚城幕的小院子,甚至还有功夫顶着大太阳坐到秋千上玩了一会儿,只是看到那长得张牙舞爪的小花园时,不由笑弯了腰,这个小弟是一等一的大懒人,也就做饭的时候能勤快点,这花园一看就是好几个月没人打理过了。
“环境挺不错的,白瞎那小花园了,还有就是吵了点!”罗溪鱼转了一圈走进客厅,把小白包丢到茶几上,坐到沙发上,还垫了垫屁股,试了试沙发垫子的弹性。
楚城幕把冻冰箱里的西瓜冰沙取了出来,刮出一些放到高脚玻璃杯中,再点缀上两片薄荷叶,放上一个小勺子,罗溪鱼不喜欢喝茶,如果不是为了装逼,她是一口都不爱喝,仲卿卿硬逼着她学了不少茶艺,纯属瞎了心。
“知道我为啥不带人来我这里了吧?隔壁住着我同学,没事白天就喜欢玩音乐,晚上就上我这边看鬼片,家里天天搞得鬼哭狼嚎的!”楚城幕把冰沙递给罗溪鱼,自己泡了一杯绿茶,坐到罗溪鱼对面道。
“咦,卿卿没骗我爸啊,你还真喜欢喝茶?”罗溪鱼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睁大了一对月牙眼。
“嗯?这有什么说头?也谈不上什么喜欢吧,只是习惯了!不然你以为你手里的冰沙是我专门给你准备的啊?”楚城幕指了指罗溪鱼手里的西瓜冰沙道。
“小弟,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说实话的样子特别讨打?”罗溪鱼笑道。
“姐,不闲扯了,说说你爸是个啥情况,怎么突然想起给我这么个东西?你不说我心里有点发虚!这个可以拆么?”楚城幕拿起礼品袋,示意了一下罗溪鱼。
“拆呗,都是些茶叶,老罗同志平时放书架上的,他让我自己拿,我就把他放得最高那几包用黄纸包的给你拿来了,我又不是卿卿,不咋会看,不过看包装应该不值钱吧!”罗溪鱼耸耸肩,无所谓道。
楚城幕拆开了一包闻了闻,他也不懂茶,只看得出来是绿茶,这一包茶大概只有三两左右,外形美观,每片茶叶约半寸,绿中略泛微黄,色泽油润光亮,尖芽紧偎叶中,酷似雀舌,全身白色细绒毫,匀齐壮实,峰显毫露,色如象牙,鱼叶金黄,看起来应该很不错的样子。
不过一听罗溪鱼这么说,也是不感兴趣的把黄纸一包,就把茶叶随手放到了一边,却是不想想,罗培东书架上的东西,能有便宜货么?
“你爸怎么会突然提起我了?”楚城幕问道,这才是他关心的重点。
“就很突然的提到你了啊!我还打算问你是不是闯啥祸了呢?”罗溪鱼听楚城幕这么问起,也是一脸茫然。
闯祸?楚城幕突然想起上次霍霆锋在火车站扣人那事儿,不过应该不至于,一个直辖市的常务副市长想来不会那么闲吧?这点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要管?他又不是居委会大妈,或者是辖区的片警!
“姐,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问问!”楚城幕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于是起身给霍霆锋打了个电话过去。
“怎样?”罗溪鱼见楚城幕放下了电话,神情比楚城幕还紧张,仿佛闯祸的是她自己一般。
“不是因为这事儿!”楚城幕摇了摇头,霍霆锋只是吓唬了对方几下,都没动手,那俩小子就自己招了。
“姐,你把那天晚上你和你父亲的对话和我从头说一遍!”楚城幕按了按眉心,好久没这种伤脑筋的感觉了。
也别怪楚城幕大惊小怪,他现在自认为还没有资格进入罗培东的视野,天路现在一个月也就几百万的利润,而天网,都还在孵化,远没到石破天惊的时候。
自己区区一个小商人,怎么就值得罗培东这么突然提上一嘴,如果不是因为事业上的东西,那是因为什么?他和罗溪鱼相交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为啥以前从来不找他,那说明肯定是有他不知道的变故发生了。
罗溪鱼在这方面从来都很信任楚城幕,听他问起,也收敛了神色,一边思考一边把那天晚上和父亲的互动过程和楚城幕说了一遍。
“你爸说完你做事毛躁就提到让你给我送茶叶过来?”楚城幕皱了皱眉,他倒是听出来了罗培东说罗溪鱼毛躁,不仅仅指的是她崴了脚这事儿,难道北旷区那边还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以及罗溪鱼都不知道的么?
“还有别的么?比如说你爸最近有什么反常的地方!”楚城幕继续问道。
“反常啊!”罗溪鱼用勺子舀了一勺冰沙,皱眉想了想。
“前段时间他去了趟京都开会,回来以后脸色就不太好,对了,我今天去他书房拿茶叶的时候,还看见他墙壁上挂着一副蜀州的地图!不知道是不是忘了收了还是咋的。”
罗溪鱼倒是痛快,楚城幕一问,反手就把自己亲爹给卖了个一干二净。
“蜀州?”
楚城幕前世身为一个屁民,虽然有点小钱,却没有在体制内待过,所以对于一些大事的轨迹是知道的,但对于内情却是毫无消息渠道,此刻听到罗溪鱼所说的细节,结合上前世的记忆,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罗培东怕是这几年要挪屁股了,不过罗培东有在蜀州主政过么?楚城幕想了想,发现自己完全没印象。
可就算是挪屁股凭啥会找到自己?自己只是一个未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