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坏了吧?”楚城幕讨好的站到闲庭舒身后,伸出修长的双手给她捏了捏有些僵硬的肩膀,闲庭舒是今晚才刚出差回来,开了接近四百公里的车,整个人都累蒙了。
目前天路的目标已经完成了一大半,23条新线路已经开了18条,加上原有的11条线路,线路已经铺到29条,由于前期准备工作做得扎实,虽然离进入旺季还有一段时间,可基本也能保持每天每条线路一车的货运量。
这几个月以来,除开培训员工那段时间,闲庭舒和霍霆锋两人大多交换着出差在外,闲庭舒那辆本田飞度跑的里程数,居然已经超过了霍霆锋的帕拉丁,毕竟有时候霍霆锋还能跟着大车来回跑,闲庭舒一个独身女人,可不方便和这帮大车司机一起挤。
闲庭舒看了看桌子上铺满的一大桌菜,明明没吃几口就饱了,却还是忍不住想再吃一些,能让这个小男生诚心诚意的做这么一大桌菜,可是不容易,虽然神色间还有几分疲惫,但依然温柔的笑了笑,摇头道:
“我倒是还好,最多做个查漏补缺的工作,霍霆锋可真是累坏了,每条线路他都亲自跑了好几遍,特别是巫山奉节,那边人又蛮又横,也不知道他怎么把工作给开展起来的,我这次过去就是解决那边的事情,差点没给我气得半死!”
“怎么?”楚城幕回忆了一下,他印象中那边的人也就说话发音听不太懂,感觉还挺有礼貌的啊,逢年过节的还知道送礼物上来,前世合作过的一个老板,每到过年,那奉节脐橙更是一箱一箱的往他办公室里搬。
前世楚城幕做过的活计很杂,大学时开过宾馆玩过清吧,刚毕业去冀州和人合作开过商场,后来跑了半年船,炒过一段时间的房,接着又做过几年物流,放过几年水,还在张家口种过土豆,快进快出,啥来钱快他就做啥!
印象中最难打交道的还是豫州和冀州人,豫州那边,外地人搞不懂他们哪句话是认真的,哪句话是虚假的,所以最好全当假话听,冀州人有点欺生,找个由头就想欺负你,占点便宜,不过说到底,没有什么事情是打一架解决不了的,一架不行就再来一架,打完以后保证说话又温柔又好听。
闲庭舒休息了一下眼睛,享受着楚城幕那生疏的按摩服务,眯眼道:
“应该是遇见专业碰瓷或者是使绊子的了,前几天下大雨的时候,我们不是去北矿那边的火车站库房接了一车花生油么?我问过司机和搬运,也查过监控,很确定接货的时候篷布是完整的,哪知道到了巫山以后,司机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右边的篷布被人割了很大一条口子!花生油的纸箱子直接打湿了一半多!”
“确定是割开的么?有时候篷布要是不小心挂到哪了也很容易撕裂!”楚城幕手顿了顿。
“确定,如果是挂到了,以篷布的材质,出现的口子和被刀子割开的完全是两回事,如果仅仅是司机这么说也就罢了,我自己私底下也做了好几次实验,应该是美工刀割开的,我找人查过那边库房的监控了,看样子是出仓库的时候被人割的,只是当时靠近大车的有两个人,不太确定具体是谁!”
“嗯,你接着说!”楚城幕把手放到闲庭舒太阳穴上,轻轻的按了下去。
“你重点,可以加点力气!”闲庭舒呻吟了一下道。
“到了地头上,那边表示不收货,要我们全赔,这怎么可能,货物是完好的,仅仅包装出了问题,了不起赔几个纸箱子的钱就完了,我们被坑了,当时没发现,这个可以认,再说了纸箱子里还有塑料瓶,谁家买花生油是冲着纸箱子去买的?”
“后来那边就僵持下来了,点儿上的人给闹得没办法,电话打到公司总部了,于是我就趁着查监控这段时间去订制了一批箱子,连夜给他们送了下去,当天晚上就给换了,最后对面还不是捏着鼻子认了!”
楚城幕听闲庭舒说得简单,可连她都觉得那边的人又蛮又横的话,说明这一趟交锋远比她说出来的要艰难。
楚城幕沉默了一会儿,看来是伸手到别人盘子里抢吃的,现在有人开始暗地里使绊子了,虽然有罗溪鱼在上头保驾护航,可罗溪鱼毕竟是官面上的人,不可能事事都兼顾得上,这些小动作还是得靠自己!不过公司里这帮人的安保也该提上日程了,老是让闲庭舒这么单打独斗,万一有个好歹,他就追悔莫及了。
“那割篷布的人找到了么?”楚城幕问道。
“我出发那天下午,霍霆锋就带人把那两人给扣了,这些天都没个电话给我,估计是已经解决了!这些小事你就别操心了,说起来,你搞得风风火火的天网,爱游,咋样了?”
“我能力有限,兼顾不了生活和工作,这段时间咱俩见面得少,都没怎么关心你!”
说到这里,闲庭舒言语间还有几分愧疚,这个善良的傻女人!
“就那样吧!”楚城幕扯开一根椅子,把椅子反了过来,跨坐上去,胳膊搭在椅背上,笑道:
“前期投入大,不过熬过这一节了,以后就剩一个维护运营成本了,如果我估计得没错的话,三个月就能回本!”
“三个月?”闲庭舒闻言张大了小嘴,作为楚城幕身边最亲近的几个人之一,她可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