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唷……谁会背地里研究这么些个玩意?将海里那些怪物的因子,提取出来移植到人体身上?让他们能够适应一定程度的腐化?”
她自然而然地联想起诺恩·维奇便有着等同类似的手下。但他所主导的腐化程度极高,甚至已经能称得上是完全脱离人体本身的变异。
“重点还是那句话——死去的小孩,是在医院被变成这样。”
“他们生前的对话,有多少分程度是值得相信的?或许是回去的路上……在睡梦中……在饭菜里,某一阵无法察觉来自浑身上下某处的突然刺痛,身体在一感到丁点不适的瞬间,但没有在意的时候,就被污染了呢……”
她难以设想地阴暗揣测,在充满血腥气息、流淌着破碎内脏尸体的地面上,用自己的靴尖在心间的惊颤里顶着地面的砖瓦,来回转了转。
“但不论如何,我们接下来有两个调查的方向,医院……或者是农妇所在的村野。”
“后者我们可是不知道任何信息的哦~韦瑟,没办法调查的。”
对少女来讲,事情也远没有急迫到她必须去做的程度,毕竟只是出于好奇而跟来,出现意外也仅仅是韦瑟的所作所为。
“有人使着坏,卷进来本无辜的人呢……”
“按照我的想法,医院值得回去调查。但我偶尔记起来另一条线索,关于缪尔斯家,那晚在凡瓦西校园地下车场的事故。”
重樱仔细琢磨自己的记忆,兀然想起那天是韦瑟留下断后,她去追逐缪尔斯了。
“嗯,我听着。后面有什么我不知道。”
“正如你刚才所见一样,这具尸体下的人用钢钉,刺穿所有神经,用铁锤,砸烂所有骨头,剩下一条如同烂泥一般的肉臂。”
他踩了几脚这具尸体,与身体其余最大区别便是烂泥一般软。
而后,杀手眼神变得凶狠带有攻击性,再重樱一旁的注视下,尖刀又一次对着它——戳进其中。
隐藏的不死生命,被戳穿了静息伪装,异样的血肉在暗影接触它意志支配本源,即将覆灭所有的内在那一刻拼死反击,欲想缠绕上韦瑟的鞋与脚踝间。
利用瞬间反向作用的扭曲力来撕裂人体的皮肤,注入污染元素。
“还活着?!”紧切注意情况的大小姐,以无主的血液,抽调出未过滤洁净的水分,直接凝聚飙射到三爪腕触的异形血肉间。
细锁的冰链,以巧妙尖刺的角度抠入这团无形太血肉里,禁锢其行动。
它在无济于事地挣扎,如被扭曲作直、弯曲肱二头肌的虬臂扭体。
而后冰霜收束紧锁使其拖延在地上,侵入暗影倾轧熄灭了其存在。
制服后的韦瑟继续补充道:“像是深海信徒,或是子嗣血肉,那晚我就碰过一次。”
“啊~原来是这样吗~”重樱食指伸直,抚掠过面纱下的唇瓣,略作思考:“它们已经这么狡猾能够穿透圣徒们的封锁,开始自由渗透进某些家族和人类的医院里面了吗?但也不像……毕竟看起来小孩的灵智在后面趋近没有。”
韦瑟也向重樱详细描述那晚缪尔斯家的仆人,他的状态与今天这个小诊所的医生更为相像——封印住身体的部分,截止血液躯体,将剩余的全部异化。
目前是可控的,理智清醒,不被意志操纵!
他用随身携带的丝布抹净匕尖的血液,连同布一同用单次使用的袋子包好,杀手不喜欢血液沾上衣服,因为其是肮脏不属于自己的部分。
偶尔闪过脑中的灵光对他提醒:这一切都有更深一层操纵控制存在,圣徒所也不一定值得相信。
但有必要调查下去吗?她们原本目的便不是为了所谓的王国安危,而在于某种法术上的学习。
该返回凡瓦西校园里,亦或是新易、缪尔斯等家族里面来询问清楚路径……朱金的父母也能够知道?
他自尚不清晰明了哪方面还需要更多探查,“我是觉得再继续耗费时间在海洋与风之王国纠缠之上的话,将大大阻碍得到浮空法术的路径与方法。”
“意思是?不调查了,确实我也很累哦……”少女心想午饭后,到医院捡了不少药品,再跟过来的话,如果现在回到外面至少是下午接近傍晚的光景。
橙红的余晖大概已经透过灰卷的积云照下,暗示着海岸即将进入危险的夜晚。
“报个案,就回去休息。”杀手当先征询施法小姐的意见:“如何?”
“那么亲爱的,晚饭我们煮?还是出去吃。”
冰冷的水源沁过两人握住的手,给地面留下一滩看似意外洒下的水流,适当的洁净,有助于两人的身心愉悦。
“血液很快就会凝固了,没关系的吗?你的鞋印说不定会暴露信息给圣徒所。”身为大小姐的她却是很贴心提醒韦瑟,在黑暗视野下淡眼眉梢带着笑意,淡泊如霜而呵气如兰。
但想到这一层的少女,早悄悄就抹除了痕迹。
“无妨,圣徒所要是真能凭借那点踪迹找来,恐怕这些渗透进来的海洋怪物也藏不住任何身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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