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物都颇为重要,入苑之人自是要多考验考验。不知唐大人的考验是什么?”左渊笑着说道。
“一幅线条画,一百三十三个象形字,时限一个时辰,解读出二十字我就算他过关。”
唐白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压低声音,显是不想让堂内三人听到。
声音确实很小,齐晨和裴依应该听不到,但楚铭却听到了。
线条画,象形字,二十字即可过关吗?
堂外两人继续攀谈。
“哦?我看齐晨、裴依坐于堂中,是也在解读?”左渊问道。
唐白点头。
“既如此,陆锡,你也去试试,让唐大人看看你最近有没有懈怠。”左渊看向旁边青年。
“是。”
陆锡拱手,随后便面无表情的走入堂中,坐在前排一角。
齐晨、裴依抬头看去,眼里皆有异色闪过,那是种看不惯却又忌惮的神色。
唐白顿了下,没说什么,给了陆锡两页考验用的纸,随后便又出了堂,跟左渊交谈起来。
“左丞相,陆锡天赋绝佳,犹在齐晨和裴依之上,但一个时辰已经过半,那个线条画,说实话,挺繁杂的。”
“唐大人是想说,陆锡解读不到二十字?”
唐白笑而不语。
陆锡在古籍研究上的造诣确实在齐晨和裴依之上,但其性子偏傲,又有野心,不甘困于文林苑这种清闲地方,他心中实然不喜。
左渊皮笑肉不笑:“既然唐大人觉得这次考验对陆锡不公......”
“这样吧,圣上今日早朝跟我说,要多关注下文林苑的文献研究,我便也出个考验,检验下陆锡、齐晨、裴依,顺便考验考验楚...铭。”
左渊故意顿了下,装出对楚铭名字不熟悉的样子。
“不知唐大人觉得如何?”
“左大人贵为丞相,愿出题考验,难得一见,自然甚好。”
唐白心中疑惑这位左丞相今日为何有闲工夫耗在文林苑,却也没多说什么。
“左丞相准备设什么考验?”
“先等唐大人的考验结束。”
“......”
半个时辰过得很快,齐晨、裴依二人在经过痛苦的推演联想后,终是找到些规律,笔下已有繁字出现。
后来的陆锡能力确实出众,落座仅半刻钟,便像是找到藏在线条中的象形字,然后开始书写。
再看楚铭这边,在陆锡推演出数个字后,才开始提笔,然后在纸上写着什么。
透过窗户看去,写的并非解读的繁字,而是各式线条的组合,看起来就像是到现在才摸到了点眉头,尝试解读一般。
唐白轻轻摇了摇头:“依我看,左丞相的考验,怕是只能检验陆锡、齐晨、裴依三人了,那楚铭,估计过不了我这一道考验。”
左渊朝着堂内看去,笑着说道:“唐大人,还有一刻钟,楚铭纸上那些边旁部首拆解的挺不错,说不定能解读出几个。”
“左丞相莫要说笑了,几个都解读不出来,根本入不了这皇城,更别说踏入这文林苑了。”
“......”
两人在外谈论的声音没有刻意避讳,堂内四人都能听到。
陆锡面色依旧冷傲,笔墨不顿,解读的繁字越来越多。
齐晨和裴依在最后一刻钟时,已然很难再下笔,不是写不动,而是解读不出来了。
一百三十三象形字,两人把能解的、联想到的都写下来了,剩下的都是难度比较大的。
到这时,裴依偷偷瞥向角落的陆锡,然后对齐晨投去一个眼神,同时比划着手势,意思大概是‘二十五’。
二十五,即是后来的陆锡已经写出的象形字。
两人再看自己的纸页,一人二十三,一人二十二。
字数比不过不说,别人时间还只用了一半......
两人脸色变化之际,又埋下头,重新推演解读起来。
最后一刻钟,怎么也要再解读出两三字来!
陆锡自是能感受到裴依偷瞄的目光,他甚至故意撇开胳膊,好让裴依能清晰看到纸上文字数量。
古文献、古物的研究颇有意义不假,但若是把时间浪费在这毫无用处文林苑,以他才识,等同于自毁前途。
他完全可以身在重要官职上,分出些许时间去研究解读古文献、古物。
是故,他需证明,不用待在文林苑,只用部分心神,也能比专心研究古文献、古物的齐晨和裴依强。
这般下来,有两个自诩的天才做垫脚石,前途很难不坦荡。
至于后排叫什么楚铭的,他从始至终未放在眼里,小县城商贾庶子,又能有多大能耐。
哪怕拼尽全力进了这文林苑,也不过是多块垫脚石而已。
如此想着,他笔下又有三字出现,解读文字达到二十八之数。
随后,他便放下笔墨,端坐沉思,似是在等时辰结束。
后面的文字藏的太深,推演解读过于耗费心神,只是一场无谓的考验,二十八字,比下齐晨、裴依,足矣。
笔杆与桌面轻碰,放笔声音不大,却是清晰落在齐晨和裴依耳中。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