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境圆满，下境的开始。

楚铭目光深邃。

他记得师尊项跃说过，其境界是在通脉境后期和圆满之间。

现在看来，师尊应该已经打通正经十二脉，正在贯通奇经八脉。

合上功法，灭掉灯火，他躺到床上。

此地眼线众多，他不能再彻夜看书，容易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黑风寨一战受了些许伤，他也确实需要休息下。

【剑葫灵识】保持覆盖府宅范围，楚铭双目闭上，心神沉入识海当中。

如今的识海，已经在群书湖泊产生的白色雾气下，扩张出很大的光亮区域，区域之外，依旧是一片混沌。

若是投影到现实，容纳下一座县城不成问题。

区域中心，则是四大湖泊所在。

此时的功法湖泊上空，悬浮着大大小小上百块通脉境功法凝聚的碎片。

这些碎片或是相互碰撞，坠入功法湖泊，或是相互聚合，待至一定程度，再融入湖泊。

碎片之上，则是标志着炼脏境功法推演进度的十二色虹桥。

十二色虹桥于两日前全部凝实，持续吸收着湖水而不散。

但当通脉境功法碎片全部融入功法湖泊，十二色虹桥本体出现裂痕，似有破碎之像。

楚铭心平气静，他知道，这并非破碎之像，而是破限之像。

炼脏境功法推演完成，下一步，即通脉境功法。

湖水持续输入，十二色虹桥上的裂痕越来越多。

某一时刻，楚铭看到有如羽毛的光芒从虹桥上飘落。

接着，便是第二片，第三片......直至漫天飞羽。

五彩缤纷，似是霓虹灯下的飘雪，楚铭看着，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