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珊脚下飞快,实际上面容极其不自然。
刚才那都是装出来的高兴。
被自己教出来的师弟一招打败,岳灵珊早就尴尬的想要脚底抹油了。
令狐冲的回来,显然是给了她这个机会。
要不是这样,岳灵珊恐怕能用大拇指抠出来一个思过崖。
“师弟的天赋实在是太恐怖了,哪怕是大师兄也比不上他的进境,这才半个月就将我的华山剑法比的什么都不是,再给他三个月的时间,哪怕是爹爹,都无法在华山剑法上比拼过他了!”
眼看正殿接近,岳灵珊心里自我安慰道:“这样也挺好,就算以后他再厉害,那也是我岳灵珊教出来的,哼,所谓名师出高徒,他越高,我岂不是越出名了?”
岳灵珊傻乎乎的想着,走进了大殿。
但殿内的氛围却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王路与宁中则来到大殿的时候,岳不群一脸凝重,开口道:“你们来了,那冲儿就一并说了吧。”
令狐冲脸色不好看,愤愤不平的样子。
原来他去青城派道歉的时候吃了闭门羹,之后骑了青城派的仙鹤溜了进去,却意外发现余沧海在教青城派弟子一种名为辟邪剑法的招式。
而他被发现之后,余沧海当面没有难为他,接受了他的道歉,但在令狐冲转身离开时,却一脚将令狐冲踹翻在地,并说这才是他们青城派的平沙落雁式。
“这摆明了就是羞辱冲儿,他余沧海贵为青城派观主,竟然做出这种背后伤人的事情,还是一个小辈,真是太过分了。”宁中则当即愤怒的说道。
宁中则看的出来,对令狐冲是十分爱护的,第一时间为令狐冲鸣不平。
而岳不群却紧随其后认为,是令狐冲偷看别人习武在先,因此错依旧在令狐冲身上。
正当此时,王路断然说道:“师父,你说的不对!我觉得大师兄他没毛病!”
“住嘴!”
“路儿!”
岳灵珊和令狐冲惊喜的看向王路,令狐冲大受感动,这个他一向觉得文绉绉不合群的小师弟,竟然会为他说话?
而岳不群和宁中则却先后断喝,尤其是岳不群的声音在大殿中不停回荡。
说来也是牛,一个华山派的大殿,修的跟皇宫似的,要是上个世界,王路直接就给平了。
什么档次也配跟我家小福王一个大殿?
此时王路梗着脖子,一副初生牛犊子不怕虎的表情道:“在我看来,大师兄是为了师父才骑鹤闯入青城派府邸的!”
“冲儿,这件事你不要多说,听你师父的就行,听话。”宁中则看到岳不群脸色变差,连忙劝说。
这个小徒弟以前话少,接触的也不多,但是这段时间忽然变化了性情,而且还对她这个师娘极为亲密,令宁中则对王路生起了爱护之心。
王路却不听宁中则的劝说,继续道:“师父是君子剑,既然是君子那就得讲道理,师兄是听从师父的命令去道歉,结果那余沧海一观之主,却将我大师兄拦在门外,说他不在。”
“可实际上呢,他就在里面好端端的坐着呢!”
“再说大师兄为了师父的命令去道歉,进入他们的宅邸,也是为了去道歉,这难道不是师兄谨遵师令的体现吗?师父竟然因此责怪师兄,我觉得师父这一点做的不对!”
岳不群冷哼一声道:“王路,这里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插嘴?!你大师兄是去道歉的不假,但他闯入别人的宅邸,偷看人家练功,这如何解释?”
“难道大师兄进去之后就是为了偷看他们的武功吗?我华山派剑法超群,内功心法更是远胜一个小小的青城派,我大师兄难道是傻子?要去一个不如我们的门派学武功?师父,这话说出来谁信啊?!”
令狐冲面上一喜,小九说的对啊!
“师父,确实是这样,我只是为了去道歉,所谓偷学武功只是意外撞见了而已,要不是余沧海故意避而不见,我也不会闯进去啊!”令狐冲眼看王路说话言辞犀利,顿时恢复信心说道。
岳不群骑虎难下,冷哼一声道:“胡闹!王路从不习武,对武林之事不了解,冲儿你也不懂吗?此事不许再提!”
令狐冲听岳不群这样说,知道岳不群已经服软了,心里也美滋滋的。
但王路却再次出口,“弟子还是不服!哪怕师父将弟子关进思过崖,弟子也照样不服!道理就是道理!”
岳灵珊面色大变,连忙上前拉住王路的胳膊道:“你胡说什么呢!”
宁中则也赶紧解释:“师兄,路儿年幼,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说着转向王路,道:“快跟你师父认错。”
王路高傲的仰起脸,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架势。
快点鞭挞我,让我去思过崖吧!
哥们儿赶时间呐。
岳不群原本只是敲打令狐冲两句,更关注的点其实是与他师父留下来的葵花宝典相似的辟邪剑法。
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王路,竟然想要从道理上说服他!
要是能用道理说服,那他这个掌门不是白当了吗?
“好!看来以往实在是太纵容你了!德诺!”岳不群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