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原本沈炼赎人的时候,也没这么多事儿啊?
难道是他最近杀人太多,所以走霉运?
不过就他这身份,走霉运的应该是这司业才对吧?
王路想了想,还是先把身契拿到手,回头就派人过来把这个司业给抓了。
黄军都没了,你穷横什么?!
王路抬手给司业胸前被他砸皱的衣襟整理了一下,随后再次掏出一百两银票,一脸郑重道:“是我得罪了,许大人和常大人我知道啊!我见到了那都得称一声上官,得罪了得罪了,这银子还请大人拿去喝茶,聊表歉意。”
司业眼中闪过喜色,一百两银子已然不少,但是他紧跟着又故意皱眉道:“就一百两?”
有草没草搂一杆子,反正他有靠山,别人最害怕的锦衣卫,对他来说反倒不是问题,要真是大官之子弟,那他才得小心一些。
王路领教了什么叫贪得无厌,不过也无所谓,反正希望这司业进了锦衣卫的诏狱,到时候不要哭的太大声。
王路说道:“不不不,还有还有,一模一样的一份儿,待会儿我就派人送过来,主要是来的匆忙,身上没带那么多。”
司业已经心满意足,见王路这会儿这么懂事了,便直接回头板着脸道:“周妙彤的身契。”
老鸨连忙捧着盒子上前。
王路冲周妙彤点点头,由她亲自去拿。
司业却拦住了周妙彤,说道:“她到底是犯官之后,这身契只能给你,不能她自己拿!”
周妙彤脸色晦暗,咬着嘴唇眼圈一红。
王路心中冷笑,原本还想着待会儿让人过来抓他呢,现在看来不用麻烦了。
司业看着王路向前走了一步,此时心情已然不错。
锦衣卫又如何,在北京当官,谁还没有个背景,要是没有背景,他能有这么个肥缺吗?
在司业眼中,王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厉害,至于对周妙彤说的那话,纯粹就是单纯的为难,让这些教坊司的女人知道,就算他们出去了,他们照样还是娼妓。
要说为什么的话,可能司业就是觉得,这些女子越惨,在他面前越卑微,他越开心吧?
只是王路上前之后,却并未直接拿了身契,而是笑了笑,随后一拳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
老鸨傻眼了,当王路拔出刀来的时候,直接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狗东西,真是分不清大小王了!”
王路一刀指在司业胸前,司业当即颤颤巍巍的道:“你要做什么!家叔是北镇抚司千户!”
不说还好,刚一说,王路就狠狠的两脚踹在司业身上。
“原本想单纯做笔交易,也能整出这么多幺蛾子来!有什么话别跟我说,去锦衣卫的诏狱慢慢说!”
王路当即一脚踢在司业脸上,司业顿时惨嚎起来。
连续两脚下来,司业已经满脸是血。
他不明白,为什么王路不害怕他?
不害怕他难道还不害怕常知,不害怕许显纯吗?
王路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东西,刀刃一指地面上的身契道:“把身契捡起来,亲手交给她。”
见王路向周妙彤偏头,司业怀着巨大的怒火,别过脸道:“让我给一个娼妓交东西,休想!”
啪啪啪~
这话顿时换来了王路一顿踢。
这一架打下来,王路倒是精神了不少,蹲下身子用刀贴在了司业脸上道:“交还是不交?不交我就在你身上练一练凌迟,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硬汉?”
司业身体颤了颤,冰凉的刀面在他脸上,刺骨的寒意散发出来,迅速改变了他的想法。
等着!
等我见了我叔叔,再把这屈辱全部还回去。
“我交!”
眼看着平时在教坊司受人尊敬的司业,此时面对自己双手奉上自己的身契,周妙彤眼中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
拿过自己的身契,摩挲两下,便看向了王路,眼含春水,令人心生怜惜。
正当司业以为这就算完了的时候,王路直接一脚将他踢晕,随后往肩膀上一扛,对老鸨说道:“此人和东林逆党有关,你要是想报官尽管去!到时候我们锦衣卫再见。”
老鸨吓得花枝乱颤,已然认识到锦衣卫的做事风格,连称不敢。
等王路他们离开后,老鸨却连滚带爬的去找了礼部的人。
然而礼部的人得知司业是被锦衣卫的人带走之时,却只是冷笑道:“狗咬狗一嘴毛,一个阉党被打成东林逆党,倒也有意思,这事儿你不必管了,等锦衣卫那边的照会即可。”
王路一出门就把人交给了暗中护卫的人带走,随后领着两个女人回到了乌衣巷的家里。
此时这个小小的院子里已经人满为患了。
一进门,丁白缨正在跟丁泰练剑,丁翀昨晚受了伤,正坐在台阶上捂着肚子观摩。
一见王路进来,顿时一脸冷傲的盯着他道:“昨晚要不是那个阉狗帮你,你就得死在本姑娘手里了!”
“现在也来得及啊,要不然我再跟你练练?咱们把昨晚那场戏演完?”王路笑着说道。
丁翀哼了一声,看向王路身后的周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