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头。”
他深深注视我片刻,拿起我给他倒的这杯茶,含笑喝下:“你太坏了。”
我拿起茶杯,敬他:“彼此彼此。”
“这么说……张知府完了?”他开始打探别的事。
我看向一旁的小桥流水:“你为何不做官?你可以做的。”
我转回脸,直视他的脸,他却避开了我的目光又看向对岸风光:“做官来钱路不正,容易被抓,这张知府不就被抓了?”
他转回脸,笑看我,眼里恢复他平日的狡黠与精明:“但你看我做这状师,这钱来得不但快,又不会被抓~”
他再次打开自己大讼师的折扇,笑得得意洋洋,宛如命运的操盘手,什么受害者,什么施害者,只要通过他的罪,就能颠倒黑白。
我不想从道德的角度去评判他做生意的方法,因为这是他的选择。
而且,我已经看到他心底的底线与那隐藏的善。
只是不知当中发生了什么,让他开始变得冷酷,看淡了人性,努力用自私的假面,来封印那心底的良善。
因为如果不封印,他的良心,会痛。
我点点头,看着他:“装得挺好。”
他一下子怔住了目光,怔坐在了原位。
我放落茶杯起身:“三日后我公审,你要来,这是命令。”
说完,我给他再倒上一杯茶,转身离开。
进入衙门时,回头看他一眼,他独坐桌边,依然在失神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