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声,花盆直直摔碎在阳台。
闻冬弯身抱着膝盖疼得呲牙咧嘴。
天杀的椅子腿!
她早跟余悠说把这椅子拿出去扔了,现在倒好,一早上连撞她两次,一撞一个准!
张星序闻声回头。
陶瓷花盆四分五裂,黑色营养土撒得到处都是。
闻冬边疼边跳,捂着膝盖像在金鸡独立,手里没喝完的酸奶也洒了。
茉莉花只开了一枝,三朵发育不良小花苞颤颤巍巍地倒在地上,发黄的叶子像要枯萎的征兆。
张星序又看了闻冬一眼,默默朝她伸手。
闻冬扶住他正要一跳,结实有力的小臂肌肉绷起,反托住她的肘臂,几乎是将她架起,从阳台带到了卧室。
闻冬一个愣神,他已经屈膝蹲身,一片一片捡出花盆碎片,把黑土捧到一起扶正茉莉花。
后颈露出一小块皮肤,肤色很白,像远山的雾,却又比雾清晰,就在她眼前。
捡完碎片,他回头起身,问:“有报纸吗?”
闻冬猝不及防对上他的眼睛,僵硬地眨了眨眼,指着门外:“没,没有。但玄关鞋柜里应该有快递盒。”
张星序找来小纸盒来装碎片,又把阳台收拾干净。
回头见闻冬还在看自己,他正要让她尽早去买个花盆给花种上,就听闻冬问:“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张星序垂眸看了眼茉莉花,似是拒绝转了个话题:“我去洗个手。”
洗手的时候闻冬一瘸一拐拿着他那瓶没喝的酸奶跳了出来。
卫生间在厨房隔壁,面积小过道狭窄,洗手台和镜子都安置在外面,客厅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