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 “我睡着的时候有谁来过了吗?”
一开口,发现声带因病气变得飘渺无力。
何思慧微顿, 目光躲闪:“没有啊。”
错觉太真,温杭往门外又看一眼,像被附体,目光彷徨想了会, 蹙着眉心木讷收回,笃然一声:“我刚才好像看见许柏安了。”
“啊?”何思慧脸色变化, 眼睫急促眨动着,显得慌张:“你梦里见的吧。”
她脸上有细微涟漪,可以归解为酸涩,刺激着已经不发达的泪腺,但冒头不到两秒迅速压制。
服务器恢复平稳,配置参数无误,足够调试正常,一个浅显bug不足以中断,被粗暴的忽略不计,她深信自己仍能良好运行。
“应该是吧。”说完,抿一点苍白的笑掩饰。
何思慧说:“你以后可不能再这样喝了,快把我给吓死了。”
温杭看眼吊瓶,心有余悸地点点头。
喝酒喝到进医院的事不是没听过,但是否落到自己头上,视为小概率事件,身体倒下去那刻,她真有种要完蛋了的懊悔,想想也是后怕。
何思慧看她出神,“还想什么呢?”
温杭:“你帮给我记一下,我们昆分员工的免费体检得安排上来。”
何思慧:“……你就不能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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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前,苏莹送各分公司业绩汇报到许柏安办公室。
许柏安翻看着,一目十行的浏览速度,唯独在昆明那份汇报数据上生怕遗漏,仔细多看了几眼。
苏莹是个人精,自打两年前看见温杭被自家老板拽进办公室,那点事猜个一清二楚。
她清了清嗓,声线微扬,特地提一嘴昆分业绩情况。
“提了85%,不止达标,业绩在分公司的排名里面算高的,董事会不止不打算关了,还拨款了呢。”
许柏安听着,目光浮沉,没有落点。
她向来要强认真,有茧壳束缚时,不必等谁托举帮扶,她自己就会大刀阔斧,劈出一条康庄大道。
“挺厉害的,去年做成了跟税局连接的开票接口软件,总部目前也在推广。”苏莹越说越起劲。
许柏安用眼尾扫她,冷然地扯了下嘴,看不出来情绪。
苏莹感到威压,立刻闭嘴,牛皮袋被拆开,把租赁合同拿出来:“这个需要您签字。”
许柏安拉开抽屉去找笔,偏那么凑巧,看见摆在最里面丝绒方盒,定制的那枚戒指在温杭走后半年送来。
搁进柜底尘封了许久,冷不防撞进视线,威力是潜在的,随随便便就有蚕食情绪的效果。
记得她看戒指时眼神低落,也记得她离开时的决绝。
他很少把感情列入计划中,那瞬间是真的想有未来,想跟她结婚修成正果。
他顿了片刻,才找来笔签名。
苏莹翻了翻行程表:“下午三点在黄埔,有个交流会。”
许柏安走神:“知道了。”
到时间去了黄埔,大概是心情不佳,可有可无的应酬,他没想久呆。
迎面走来个人,面容熟悉,耳边恍惚回响一道轻柔女声介绍,许柏安眸光稍顿。
闻初豪走到他面前:“有空聊聊吗?”
出会场找了家茶室,两个人凑到一起实在不符常理,起初都在酝酿开场,不知该说什么,他们的交集源于同一个人,但她不在眼前。
热水煮沸,白色蒸汽袅袅上升,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许柏安对温杭这位哥哥的印象一般,源于对她身边亲密异性的警惕,但还算客气,茶杯碰响,给他倒了杯茶,单手递过去。
闻初豪不愿打太极,接来的同时开口:“阿杭跟我提过,你们认识很久了?”
亲昵称呼听得人不爽,但同时敏锐捕捉到其他信息,许柏安抬眼:“她说过我?”
闻初豪点头:“是说过一点,你让她很不开心?”
“她是这样说的?”许柏安扯扯嘴角。
闻初豪有意观察他神色:“我问过她,是不是很喜欢你……”
一贯处变不惊的脸上稍滞,深色瞳仁里掠过显而易见的慌张,闻初豪清清楚楚看见。
因为有了答案,所以不吝啬给予答案。
“她说是。”
对面的人眼底有一瞬跑出波澜情绪,所有表现都跟本身的精英人设不搭。
闻初豪了然,转折话题:“还有一件事情,你可能不清楚。”
温杭临行前无意间提过那个失联的误会,闻初豪猜测许柏安应该并不清楚。
解释完,许柏安捋着思绪:“小初是你妹妹?”
“你知道?”闻初豪好奇。
豁然过后,零散记忆钻入脑,许柏安说:“她做梦的时候经常喊。”
闻初豪闻言一顿,有几秒失声。
许柏安回看他,同为男性,有些痕迹是逃不过探究,闻初豪多少是喜欢过温杭的,深浅不明,但爱意藏不住。
思维发散,他突然问:“她是不是有个小名叫坑坑?”
几年前她消遣写网文,连错打印机时,拿他当灵感塑造人设的事情记忆犹新,记得那篇文的作者叫坑坑。
“那是我妹妹